第一百四十九章 慈母之爱_神棍皇后:调教皇帝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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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慈母之爱

  秦帝其实也不是非要把女儿嫁给林意不可,他要的也只是林意这一个承诺,现在林意手握西秦大半重兵,西秦的门庭几乎靠他一个人撑着,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结为姻亲对秦帝来说会多一重保障,秦帝绝不允许林意有朝一日会背叛。

  凌致是林意最致命的弱点,他必须要这个弱点先在林意心去给抹去了。

  殿外,苏琬默然地听着,金陵一役中,秦帝身受重伤,且身心受创,瞧着精神头也没那么好了,苍老了不少,汤汤水水如流水般灌进身体里,太医言道必须好好滋养着,才能慢慢恢复身体,秦帝打算以身殉国时将大任交给了苏琬,来锦城之初,大事也确实是由苏琬会同云霆决策的,后来皇帝回来了,身子又不好,苏琬便一直帮着处理朝政,今日她本拿着封奏折欲与皇帝商讨,不想却听到这般对话。

  诚然,苏琬不喜欢林意,但作为女子,被人这样拒婚,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快的,现时进去也是尴尬,苏琬便转道走了。

  往回走途中,遇到送急报的将领,苏琬拦下了他,“前线有何消息?”

  苏琬一直在旁辅政,将领也是认识她的,将线报高举:“回公主,敌军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被我军遏止住了,据金陵探子来报,萧贼派萧寅为主帅,前来攻打我国。”

  苏琬皱了皱眉,萧寅?昔日那个无能的窝囊废,不想竟是扮猪吃老虎,不仅趁乱逃出金陵,还带兵攻占了她大秦数座城池,是她看走眼了。

  “叶,叶芃可有随同?”苏琬问道,叶芃与萧寅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萧寅所在之地,必会有叶芃。

  她很想见见叶芃,问问叶芃,为何要这样待她,她一片热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心到叶芃面前,冒着生死危险放叶芃放宫,没想到叶芃反过来,转眼之间灭了她的国家,逼得她远离故土。

  在逃往西秦的路上,她知道领兵攻入金陵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数次冲动得几乎要掉转马头回金陵,想当面问一问金陵,可是她不能冲动,不能任性,她是大秦的公主,受着重伤的娘亲,和无法独当一面的哥哥,她如何能扔下他们?

  她恨的不是叶芃攻打金陵,她无法接受的是一直以为叶芃只是在骗她,没有半丝真心实意,她甚至都不在乎叶芃是女子之身,可叶芃回报她的是什么,是背叛与欺骗,全都是虚情假义。

  什么辅佐太子,什么觉得她虽是女子,却有大志之才,全都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她利用她,毁了自己的家园,此仇此恨,叫她如何放下。

  “回公主,没有听闻她跟随。”如今叶芃的大名在西秦也是如雷贯耳,名列前三的乱贼,人人得而诛之。

  将领又补充了一句:“听闻宋国要萧贼交出她,否则就拒不还朝。”

  苏琬紧皱着眉道:“行了,退下吧。”

  将领离开,苏琬在原地停留许久,唤来她亲信的大内侍卫,道:“你带上几个人前去宋国,注意叶芃的情况,如果……”苏琬顿了顿,“如果她有危险,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把她带到锦城来。”

  “公衣,你干嘛还要救那个乱臣贼子,她害得你还不够吗?”苏琬的贴身宫女佩儿气愤地说道,这个人可是害得他们国破家亡,背井离乡的罪人。

  苏琬黯然,事实上她也不知她想见叶芃是恨她多一点,还是爱她多一点,可是她知道,如果叶芃死了,她会很难受很难受,她不想见到叶芃受到一点伤害,她向来是个狠心的人,别人负她一分,她定要别人偿十分,可是对叶芃她做不到,她舍不得,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可她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公主……”贴身宫女不忍见自家主子神伤,又不知如何安慰,都怪那个叫叶芃不好,瞧她把公主害成什么样,公主待她那么好,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你别跟着我,让本宫静静。”

  苏琬独自一个人走开,心情烦躁,无意中走到皇后的寝宫,到底是她亲娘,女儿家有了心事,还是想跟自个娘亲聊聊心事,就是听着说说话,也能稍解愁绪。

  一行宫人对她行礼,她示意宫人莫要惊扰了皇后,悄悄地走进去,她想投入亲娘的怀抱,好好哭上一场,她不能对着父皇哭,更不能对着太子哭,走到无处可去的时候她想走到的地方还是她最亲最亲的娘那里去,就像小时候怕黑,奶娘嬷嬷谁抱都没用,只要母后抱她的时候,闻着母后身上的味道,她就会安心。

  虽然越长大越母女之间的感情似乎越来越疏淡,她介意母后爱太子比爱她更多,但血缘这东西是割舍不断的,会介意正是因为她其实也很爱很爱她的母后。

  走到皇后寝宫,正想敲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听声音是皇后和太子,苏琬不觉得有什么,至亲之间她也不是外人,不需要避讳,手放在门上欲推门时,却听到了她的名字,她心有所触的,停了动作。

  “陛下今日又是训斥你了?当日推青州知府当替死鬼的主意分明是琬儿出的,怎么如今这难却要你当?因着这事,你父皇天天训斥于你,更动起了废太子的心思,早知道在路上就应该把那几个小妇生的孽子给悄悄做没了,也省得你父皇还想着立那几个的主意,他们也配?”姬无双怒气冲天的声音。

  “母后,你别这样说。”太子的声音满是疲惫,他今日在朝堂上又被皇帝骂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做什么都是错的,太子如今也是后悔不已,青州知府那事当时他就应该据理力争,也不会枉死了一个忠官,叫天下人寒心。

  “你跟你父皇说了,这是你妹妹的主意没有?”

  “我一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把事情推到自己妹妹身上,这事我做不出来,何况琬妹出这个主意也是为了我。”

  “怎么不能,做错事的人本就是她,你何必替她承了这个责任,如今她在你父皇面前脸面比你还大,难不成还真能叫她当个皇太女,出个女皇帝不成?”

  “唉,琬妹确实比我有能力,若是这样倒也不错。”

  皇后一戳太子的脑袋,又急又恼道:“你这傻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和琬儿到底不一样,你是嫡长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琬儿一个姑娘家能力再好又如何,还不是要嫁人,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难道要把大好江山拱手让给别人家,玹儿,你听母后的,去跟你父皇说,一切都是你妹干的。”

  “怎可如此?”太子义正辞严地拒绝,“再者,父皇也不是因着青州知府的事才降罪于我,更大的问题还是攻破金陵的那支乱军是我带进城的,可以说金陵被占攻,我是罪魁祸首,父皇至今还没废我太子位已是父皇仁慈,就是要把我判罪入狱,也是我应份的。”

  “什么应份,你就是太子,本宫看谁敢动你,这样,你把这件事也推到你妹妹身上,当时琬儿也去了青州,你不是说她差点就见了那逆贼首领吗,你就把一切推到琬儿身上,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妹妹现在这么受宠……”

  后面的话,苏琬没有再听下去,她转身离开,眼睛酸涨得难受,飘浮着脚步离开,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到了哪儿,只觉得心一阵阵发寒,像是被人放进冰窟里,她的心脏浸在里面,冷得她通体发寒。

  这就是她至亲之人,她费尽心思,努力去维护的人。

  走到累了,苏琬就地而靠,呆傻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像尊塑像。

  窦靖路过时瞧见了宫门墙角露出一截的衣裙,以为是哪来的小宫女,鬼使神差地走了过来,便见得苏琬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狗模样,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整个人的神色却是麻木的。

  他跟着蹲了下去,故意调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狗,怎么哭得这般凄惨的模样?”

  苏琬抬起头,狠狠地瞪他,“走开,不要你管我。”

  苏琬瞪他的这一眼,窦靖整颗心都酥软了,苏琬红了眼眶,因为流泪洗得眼睛如雨后天空一般清澈,眼珠子又黑又亮,鼻子红红的,嘴巴红艳似火,真是可怜又可爱。

  “你怎么了?”

  苏琬又将头埋了进去,她讨厌让人看到她的脆弱,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窦靖看着她埋头在膝盖上不理人,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临到她秀发边上,却不敢了,他不敢冒犯她,亵渎她。

  窦靖知道苏琬不想见到他,走到一旁去,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苏琬蹲在地上多久,他就陪着站多少,似乎可以站在天荒地老,窦靖倒是希望时光能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他才有机会如此近地站在心爱女子身边。

  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世子,他离她的距离太过遥远,远得他不敢多想。

  满天红色的枫叶下,貌美娇弱的女子在哭,英俊儒雅的男子陪着,本是一幅美得可以入画的场景,却不想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皇后姬无双刚跟儿子大吵了一架,她想保太子,太子却完全不理会她的好意,执意不从,与她吵了一架,二人不欢而散,姬无双手撑着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简直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

  齐姑姑在后面帮她按压着太阳穴,一边宽慰着。

  一位年长的领事姑姑走进来,对姬无双附耳了几句,姬无双一听,尽褪愁容,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领事姑姑讨好般地笑道:“奴婢不敢有假,奴婢路过应天门时,看见公主和窦公子站一块,窦公子瞧着公主不开心,正在极力地逗公主开心,但公主还是未展笑颜,窦公子便陪公主一直站着,那眼神……分明是心慕公主。”

  “窦靖是右相之子,右相祖籍正是在锦城,在锦城威望甚高,可谓是西秦第一世家,若琬儿能嫁给窦靖,右相与本宫便是亲家,既是亲家了,右相自然就会相助太子,左右丞相都站在太子这边,陛下就是想废了太子也不成了。”姬无双越说越是开心,越想越觉得胜利在望,这正是破太子困局之契机啊。

  齐姑姑倒是觉得没有皇后想得那般简单,她略为迟疑道:“公主,公主未必喜欢窦公子……”

  “窦靖一表人才,出身显贵,有什么不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她说喜不喜欢?为了玹儿,便是不喜欢了,她也要嫁,只要玹儿好,她,我们才有活路。”

  “话虽如此,公主却是有个主意的,到底还是要公主点头,否则反而不美。”齐姑姑劝道。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瑾春,你去把公主请来,本宫来亲自问一问她。”

  领事姑姑这便去了,齐姑姑却叫住了她,“娘娘,公主现在正和窦公子在一块,这样贸然去传怕是他们会尴尬,反而不美,娘娘耐下性子等一等,等公主回来了,再问也不迟了。”

  姬无双一想也是,给他们多一些时日,让他们处处,不定就处出感情来,作为亲娘,她还是希望苏琬在政治联姻的前提下,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等到夜深,苏琬才方方回了宫,一踏入自己的宫殿,皇后便派人来传,苏琬这个时候并不愿意去见自个亲娘,见了只会在心口上洒盐,她血迹斑斑的心口上的伤还没好了呢,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这么快去接受亲娘的另一刀,她知道皇后想对她说什么,不外乎就是让她自己去找皇帝,认了这个罪名。

  呵呵,可真是慈母之心呢,只可惜不是对她的。

  领事姑姑却道:“娘娘有急事见公主,等到这个点还没入寝,公主体谅体谅娘娘,公主不去,娘娘怕是整夜都没无法入睡。”

  苏琬心凉透了底,却也知道是非去不可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终是要面对,苏琬点点头,随领事姑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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