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猎杀计划(9)_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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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猎杀计划(9)

  他们回到了长街上。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摩天轮。

  摩天轮缓缓转动着,每一个座舱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和梦幻的灯管。这里亮得如同白昼。

  这一幕明明有种童话般的甜蜜,但又隐含着某种衰败与哀伤。

  maxi:“那后面就是泰瑞尔剧院。剧院的入口就是这个摩天轮。”

  拿玫挑眉:“很独特的设计。”

  她无动于衷地往前走。

  valis站在她身边。

  他的身姿挺拔修长,即使一只脚微微拖着,也并不显得局促,反而像一棵长了疤的树,疤痕为他整个人多添一丝邪性的美。令人更不敢直视。

  maxi看向拿玫:“你……你们真的要去吗?”

  拿玫点头。她心意已决,maxi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可劝了。

  “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白白给你拖后腿。”maxi说,“广播出来,其他人都会赶来,c区很快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带万祺躲起来。”

  拿玫:“好的孩子他妈,孩子就交给你了!”

  maxi:“……”

  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怎么突然忘了?

  她表情有些微妙,过了一会儿才说:“啊,我这里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这个你拿着吧。”

  某个闪亮的小东西在半空中划了个弧线,落进拿玫手里。

  那是一个银色的指环。

  微微旋转指环表面,就露出一小块锋利的刀片。

  拿玫献宝一样将它拿给valis看:“你看,指虎,太酷了。”

  而他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伸手出来,将指环套进修长的手指上。致命的美。

  maxi看着这一幕。

  这两人是如此亲密无间,仿佛生来就应该站在一起。

  她后退了几步,轻声道:“保重。活着回来。”

  拿玫和valis踏入了摩天轮的座舱。

  巨大的摩天轮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两个人,随着座舱缓缓升上半空。

  他们相对坐着,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机器运转的摩擦声。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站在云端里,俯瞰坎梅斯流光溢彩的夜。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和雨中的霓虹灯,都融化在了潮湿起雾的玻璃上,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颓丽的油彩。

  但这绝对是最危险的一次。

  眼前这栋庞大而怪诞的剧院,如同一只暗无天日的巨兽。没人知道他们会在里面遇到什么,没人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活着回来。

  拿玫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她想说,也许我们真的会死,你害怕死吗,ai也会害怕死吗,你真的可以找到我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心脏仿佛也随着海拔而升高。逐渐升到胸腔内,升到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心跳,也融化都在了凝视彼此的眼眸里。

  他的蓝眼睛,和她漆黑的双瞳。

  不知是谁先开始。也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他们离开了座椅,紧紧地抱在一起。

  交缠的呼吸,交叠的指尖,暧昧的、燥热的气氛渗透进彼此的身体,让他们也融化在这场倾盆大雨里。

  valis将拿玫按在玻璃上。他的唇舌是温柔而疯狂的。这是第一次他表现得如此失控。从前他的吻永远是完美的,是精准的……

  但这一刻,他只有本能。他本能地索取、本能地探索、本能地掠夺。

  拿玫几乎不能呼吸。她的嘴唇颤抖着,只觉得有一把火一直烧进了心口。但她的身体又是这样轻盈,轻得只剩一个吻。

  她抬起头来,在valis的眼里看到了城市的星光。

  如果永恒存在的话,那应该是这一瞬间。她心想。

  “你要……许一个愿望。”拿玫对valis说,“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你要许一个愿望。这个愿望会实现的。”

  valis眨了眨眼。

  霓虹灯的光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在眼睑落下了温柔的轮廓。

  “我的愿望是,你可以活下来。”他低声说。

  拿玫想要说:愿望不是这样许的,说出来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

  但她却说不出口——她无法用任何语言去破坏这一刻。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陷落在他的眼眸里。

  valis慢慢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是滚烫的、潮湿的。

  “你呢?”

  拿玫:“我……”

  就在这里,摩天轮停了下来。

  也永远吞下了她未能说完的话。

  座舱的门自动打开。

  他们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玻璃栈道,连接着摩天轮与不远处的大剧院。玻璃被擦得锃亮,地上铺着昂贵的羊毛地毯,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奢靡。

  但总有地方暴露出纸醉金迷背后的不详。

  羊毛地毯上已经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而地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是未知,是恐惧……但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两人双手交握,慢慢走过了长廊。

  接着他们听到了某种沉闷的声音。

  钝器相碰,撕裂了空气。

  剧院的门口悬挂着两把锋利的大刀。它们规律地摇晃着,如同一对大摆锤。

  门边横着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双目圆睁的头颅飞出去老远。

  显然是死在了刀下。

  拿玫:“well,这个欢迎方式够热情的。”

  valis平静地说:“根据这两把刀的转速……再加上重力的影响,如果我们以……的速度冲过去,成功的概率大概是……”

  拿玫偏过头,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显然,ai先生说的那些话她一句话都没听懂。但这并不妨碍她说出一句至理名言。

  “不是,我们躺着过去不就好了吗。”拿玫幽幽道。

  接着她就亲自示范了过关的正确方式——

  两把大刀在半空中摇晃。

  刀锋碰撞,发出致命的轰鸣。

  而她,成功地从刀刃与地面的巨大空隙之间,钻了过去。

  轻松。

  完美。

  valis站在原地看着拿玫,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接着他拖着受伤的脚,动作轻巧地跨了过去。

  两把刀恰好在那一瞬间分开,他毫发无损。一切都在他精密的计算之内。

  他们成功过关,走进了剧院的深处。

  无人看到的墙角,一个摄像头却微微扭转,机器闪着微弱的红灯,完美地记录了这一切。

  剧院后台。

  监控区。

  无数块电子屏幕堆在一起,将剧院的每个角落都收尽眼底。

  三个打扮很嘻哈的男人站在屏幕前,啧啧称奇地看着监控视频,仿佛在看什么刺激的小电影。他们的脖子上都箍着黑项圈。

  另一个人则坐在更远的地方,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脑屏幕,疯狂敲击键盘。幽幽荧光照亮了他的脸。似乎连他的眼瞳里都印满了代码。

  “老大,这个妹妹有点东西啊。”三人组里的一个脏辫男孩说,“从来没见人这么玩过。”

  另一个大卫衣道:“她的心也够大的。就这么躺着过去,就不怕刀突然落下来吗?”

  脏辫:“你说得对哦,下次我们把这个机关改进一下。”

  “你能想到的,人家当然也想到了。”一个更冷静的声音却说。

  那人穿着黑t恤,黑项圈下面还戴着一条大银链子。但与这朋克打扮完全不符的是,他的神情很沉稳。

  “这女孩最开始就观察过道具的构造了。刀和天花板是焊死的,只能左右摇晃,不可以上下移动。”

  “还有她身边这个男人。她过去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盯着,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大卫衣和脏辫顿时噤声了。

  过了一会儿,大卫衣又悻悻道:“这个男的也是简直了,他计算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怎么长的脑子啊?”

  脏辫:“所以我说吧,这两个人都有点东西。”

  但他们似乎对于两人的闯关成功,并没有产生什么危机感,反而继续兴致勃勃地盯着监视器看,边看边追着两个人的脸调整摄像头,试图抓取他们脸上的特写。吃瓜不要吃得太开心。

  突然间,走廊上的valis微微抬头。

  他准确地看向了镜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一眼含着说不出的冷意。他们不约而同感受到某种难言的恐惧与威慑。

  一个巨大的、空旷的舞台。

  万千光束落在台上,像是无数极具穿透力的x-射线,交叠成一朵超现实的莲花,凝聚在中央的歌手身上。

  没错,有人正在表演。

  戴墨镜、脏辫、金牙的黑人站在话筒前,极尽迷幻地摇晃着。他的脖子上并没有黑色项圈。

  「forthislife,icannotchange」

  「hiddenhills,deepoffinthemain」

  他缓缓拉开了衣衫。

  露出了胸口虬髯的肌肉和巨大的蝴蝶纹身。

  这是一首冷酷、漫长、又迷幻得如同致幻剂的歌曲。黑人歌手的嗓音野蛮沙哑,却又如同电流一般,机械而无情。

  「dropthetop,playhideandseek」

  「jumpinside,jumpstraighttotheleak」

  拿玫跟着摇晃了一会儿,才很遗憾地说:“可惜啊,怎么不是真人。”

  valis:“这只是一个投影。”

  光的粒子在半空中摇晃着。

  高超的投影技术,足以以假乱真。

  拿玫和valis仰望着舞台。

  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同样躺着几具尸体。

  尸身上满是弹孔。

  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下一秒钟,黑人歌手对他们抬起手。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枪。

  他扣动扳机,子弹射出。

  “砰——”

  valis抱着拿玫躲了过去。

  他们身后的沙发被射中了,露出一个巨大的破洞。

  棉絮飞出来,伴随着极尽迷幻的歌声,像是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子弹是真的。

  黑人歌手继续对他们开枪。子弹无穷无尽。

  偌大的演奏厅,顿时化身一片枪林弹雨。

  但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办法反击。

  拿玫抓起一只酒杯,朝着台上的凶手扔进去。酒杯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他分明只是一个投影,但他手中的枪却是真的。这机关设计得严丝合缝,无法击破。

  拿玫和valis滚到沙发后面,暂时躲过了枪击。

  “你的腿还好吗?”她小声问valis。

  valis轻轻摇头:“我没事。”

  沙发摇摇晃晃,快被打穿了。飞絮从他们的头顶飘落下去。

  拿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环顾四周。

  脚下的羊毛地毯上依然滚着几只高脚杯。不远处是一台名贵的钢琴。

  拿玫:“嘻嘻,我知道了。”

  她抓起高脚杯,准确地砸向了琴键。

  被砸中的钢琴发出了杂乱无章的噪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甚至盖过了舞台的表演。

  霎时之间,迷幻乐失去了本该有的节奏感。演奏厅变成了菜市场和学前班钢琴课。黑人歌手的表演被彻底打断了。

  他停止演唱,有些局促地站在舞台上。

  枪声停止了。手中的枪垂落下来。逼真的投影也渐渐淡去。

  枪械终于掉落在舞台上。空空荡荡,激起一阵回音。

  拿玫:“嘻嘻嘻。”

  与她的快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盯着监控看的脏辫气得跳脚:“可恶!她居然打断了我t神的表演!!”

  黑t恤:“这不正是你的设计吗?只有打断表演,才能停止攻击。”

  脏辫:“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打断我t神的表演!!——怎么可以这样!他连一首歌都没有唱完呢!”

  他余怒未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电子屏幕上,沙发后的地板陷了下去。

  拿玫正试图偷亲valis。结果两人都猝不及防,掉进了机关里。

  脏辫:“亲什么亲!狗男女!”

  两人从空旷的舞台,掉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狭窄的房间。这里出奇地明亮。刺眼的白炽灯将他们的脸照得无所遁形。

  每一面墙壁都是镜面。

  拿玫和valis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他们的身影出现在镜子的每个角落,像是无法逃脱的牢笼。

  脏辫:“哼哼,大招来了。”

  他狠狠地按动了另一个按钮。

  下一秒钟。

  拿玫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动了。

  她的影子渐渐拉近了与自己的距离,仿佛要从镜子里走出来。

  水银慢慢从镜面剥落——不,这并不是镜子,而是某种更危险的物质。

  流动的、剧毒的液体,凝固起来,幻化成人类的脸和躯体。

  “复制完成。”

  “开始攻击。”

  机械人们一个个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完全地复制了拿玫和valis的面容,却不由分说地——

  对自己身体的主人展开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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