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战斗_全球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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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战斗

  我坐在篝火旁,眼前的兔子已经洗干净去了内脏,在火焰上留着油。这个小家伙现在被烤得金灿灿,香喷喷的,就是脑袋被打得稀碎,导致我们没有兔头可吃了。

  三哥拿匕首片了几刀,吧嗒吧嗒地吃了起来。吴鼎还打了另外两只兔子,等会儿一只一只地烤。

  “来,我们的大功臣,你可得多吃点。”我扯下一个兔腿递给吴鼎,他伸手就接,手上满是老茧。

  这时我才想起来,只要长期干活,手上也会有老茧,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关键还是看他肩膀上有没有老茧才可以判断。

  晚上寒气很重,我们铺了层防潮垫在地上。火苗胡乱地舞蹈者,在这死寂的黑夜里增添了些生气。

  我们还有些水,就着兔肉往喉咙里灌,凉得渗人。这幕场景似曾相识,几年前训练的时候,我也这样和战友们围坐在火堆旁,当时递给我兔肉的是我班长,可是他早已永远倒在了那个阴暗的地下。

  我有些出神,当年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我耳畔又回响起那猛烈的枪声。

  “卧倒,遇敌!”三哥大叫道,打乱了我的思考,等等,这是真的子弹声。

  纷飞的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打得树木上溅起碎屑。我反应算比较快的,一个卧倒加滚进躲到了大树旁。

  我朝三哥吼道:“快,把火堆灭了,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当靶子打。”三哥动作也麻利,猫着腰拿起防潮垫就盖灭了火焰。

  我平时不解装具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热成像现在就在头盔上。我躲在一颗粗壮的大树旁,想要判别出对面射击的方向。

  压制射击,对面距离不会太远,应该马上枪榴弹就会砸过来,然后是投掷手榴弹,接着花斑虎集团的人就会持枪跃进过来。

  朝旁边望去,三哥持枪卧倒在一旁,正在低姿匍匐前进往一个土坡前进。狗熊和俄里这俩还是老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枪也被丢在边上。吴鼎,吴鼎去哪里了?我夜视仪里面根本

  看不到他。

  我听着枪声,没有间歇,他们训练得很好,知道不能够有射击的间隙让我们反击。过了一会儿,我听得清楚些了,这是M249班机的声音,敌人隔着好几百米在压制我们,怪不得用扫射,否则我们中的某个人早胸膛开了花(实战中狙击手一般倾向于射击胸部而不是头部,因为胸部更好命中而且同样致命)。

  好几百米甚至近千米,加上之前的山坡,他们再快跃进过来也要十几分钟。我们还有时间构筑单兵掩体,因为大树并不防弹,只能遮挡敌军视线。

  “接锹,快挖散兵坑。”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四散的工兵铲扔给三哥。他不敢伸手接住,只能等锹落到地上再拿住。

  我们都趴在地上挖着掩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有多少流弹从我们身边飞过,我们很快把表面的浮土挖去一层,扔到胸前开始构筑胸墙。

  花斑虎集团的人都有夜视仪,烟雾弹也没有用。地理位置暂时我们还有优势,在崖壁前面,居高临下,敌人还无法绕后。

  两千多年前的孙子兵法就提出过一定要避免仰攻,他们这么精锐,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绝对会从两翼侧袭。

  班机把所有人都压死了,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吴鼎外,现在起身需要很大的的风险。我甚至开始希望他们喊话了,虽然投降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让我们大致判断出敌人的位置。

  “挂枪榴弹,换杀伤榴弹,标尺调四百,我给你观测引导。”我趴在胸墙后面,开始像我班长一样下达着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哥听从我的指挥,打出了一发榴弹。夜视仪里面很快亮起一片绿,但稀疏的人影还在前进,他打偏了。

  “抬高点,太近了。”很快,又是一发,还是没有人影倒下,他们是二四制编组,散的很开。

  三百米,敌人的特等射手开火了,我一探头,一发子弹就擦着钢盔飞了过去。“特射,正前方,枪榴弹标尺三百,发射。”我嗓子就喊了几下就快喊哑了。

  这下应该是命中了目标,我看到远处有个人影被绿光笼罩然后倒了下去。

  正如我所料,敌人的枪榴弹很快砸了过来,他们也很聪明,既有几发烟幕榴弹打在前面掩护冲锋,又有几发有色烟雾弹打在我们这小小的阵地上,还有照明弹指引射击。

  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也是最差的时机,因为榴弹打下来不仅有破片四处飞舞,也有土块乱飞影响敌人射击。

  我把背囊背在身上,提着枪吼了句快跑,往前跑上几步扯着狗熊就走。狗熊虽然怂,但也知道小命重要,自己飞快地跑了起来,三哥也拉起俄里跑了起来。

  管他什么交替掩护,分组撤退,现在跑得快就是王道。所谓兵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就在于此。

  我们按照之字型跑着,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远,好在基本都有夜视仪,没有人中途摔倒。

  拉开足够的距离后,我们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狗熊喘得来都快断气了。还好,我们还没有搭帐篷,装备物资都背在身上,只损失了一张防潮垫。

  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坚持走着直到了后半夜。一抬头突然看到一轮鲜红的月亮正血淋淋地挂在半空中,血月来了!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古书:月若变色,将有灾殃。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黄为德与喜,白为旱与丧,黑为水,人病且死。

  血月现,星球气断,气尽,如坠狱。

  但是,最可怕是的无垠的黑暗,是让血月相形见绌的无边黑暗。

  隐隐之中,我感觉到,在血月背后最最遥远的无尽虚空中好像正有某种未知的恐怖正注视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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