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靳希言 我毁容了_前夫,再嫁难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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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靳希言 我毁容了

  男人粗重的呼噜声把我吵醒,我脑袋一阵一阵疼着,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医院。

  趴在我手边睡得沉沉的男人是陆冰,我的脑袋还嗡嗡鸣着,昨夜我上了车道后速度不慢,在挂了四档后,我的车像子弹似的动力十足的向前冲,当我看到瞎着一只闪光灯驶来的小型货车时,刹车也止不住冲劲儿直接怼了上去。

  之后我的后脑勺被安全气囊弹回椅背......

  “陆警官......”我抬手碰碰陆冰的脑袋,陆冰一个激灵坐得笔直,口水还挂在嘴角,但是眼睛明亮清醒。“你醒了?”陆冰立刻意识到自己睡着了,黑黝黝的脸上泛着红晕:“是交警队在你的通讯录里只找到我的联系方式。”说到这卢冰抹了下嘴角,挺憨厚的笑了下:“我觉得吧,我就是为了救你而生的。”

  这话虽然是玩笑,但被他这么一说,我确实挺不好意思。先不说碰面的频率,就这救我的占比,我确实得好好感谢他。

  “啊,谢谢你。等我出院,请你吃饭。”

  “嘿,照你今天和顾繁说得理儿,咱们这缘分可真不浅。”说完他哈哈大笑,那白牙挺耀眼。

  这一次我没再刻意回避,给他开了个玩笑:“估计上辈子我救了你全家,让你这辈子上杆子来报恩。”我摸着缠绕着的纱布问了情况:“车还在现场吗?对方怎么样?”

  陆冰又板了板身子大概给我说了情况。

  对方在撞上前打了方向,驾驶室里的女人孩子安全无恙,司机胳膊骨折正在治疗,从监控和行车轨迹上看我得付全责。

  这个结果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对方没有及时作出反应,我可能会毁了车里的女人孩子。我呼出口气,听旁人复述才知道后怕。

  “陆大哥。能不能把我的车拖去做鉴定?”我抿着嘴,话音都在颤抖:“我没被撞糊涂,我记得我挂的是四档油门没有踩到底,但是那车速却猛地很。”

  “你是说车有问题?”陆冰掏出了小本写写画画,没多久他抬头一脸凝重:“车祸现场的照片我从交警队那看到了,照地上摩擦痕迹来看,确实是你开快车。你的车前年的普通嘉年华,如果如你所说,现场的样子确实不对。”

  我的疑惑被证明如实,我反而更加沉重。从小吃过亏,所以对人都防备,有时我还真以为自己有被害妄想症,总觉得今天的霉事一件一件不断,那句“总有贱人要害我”恐怕要成真。

  “听你的意思,你碰到这样的事儿不止一次?”

  “陆大哥,这事儿我暂时不想报警。”

  我这话惹了耿直男:“这可不成,这事儿必须要报案,这是对你安全的保证。”

  见我不说话,陆冰更极了:“见你一副女强人似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被呵斥了,我倒觉得心头挺暖,不是我前怕狼后怕虎,只是为了谨慎,公开的调查反而打草惊蛇:“你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总有得罪人的时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没弄明白嫌疑人是谁,去了警局也是给人民警察添麻烦。再说了我这事儿都告诉你了,也算一种防范吧。”

  陆冰一直肃着脸,却又不能逼着我做什么,他闷闷的说:“看来你挺能作。”

  后续他出去接了个电话,我趁空档给孙楠楠打了个电话让她给我带点换洗的衣服,同时交代她此事保密,公司有人问就说我去异地谈业务。

  孙楠楠挺捉急,这就要赶过来。我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告诉她自己没大碍只要住院观察,明早来就行。

  陆冰提着热水瓶回来,给我烫了毛巾擦脸,我劝他回去,他却挤进看护床不理。

  无奈,我只能背过身给快要打爆我电话的靳希言回电话:

  “打你电话不接,张闲去家里也敲不开门!你跑哪儿去了?”

  靳希言的开场白好像都是问我在哪、跑哪儿、去哪儿,可这些有什么用?能保我无忧?保我安康?

  “呵,现在接通电话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语气里带刺儿,靳希言沉默了两秒,重重的叹了口气:“安简,你让我挺累的。”

  我握紧被角,眼泪在眼里晃着,出了几件大事儿我没掉下的泪,现下无声无息的流淌:“呵,那不好意思,让您受累了您!”

  “安简,你能不能别这种态度?!”他爆了一句,语调继续激昂:

  “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定下来!我会妥善解决卢伊!可你呢,你有没有想好和我怎么过?!”

  靳希言每一句重句敲击在心头让我做不得反应,我像个在小路悠悠转的迷路孩子,终于看到了前方的路口,而浑身颤抖。

  他要和我好好过。

  我溃不成军的哽咽:“我在医院。”

  “医院?”蹦出这两个字变了音儿,之后他很快压低声音:“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和人撞了车......"

  靳希言重重的低吼:“该死!我特么混账!”

  是挺混球的。我在心底补充。

  那边又传来小心翼翼的问句:“你伤着哪儿了?疼不疼......”

  被这么哄着我吭哧吭哧的真哭出声音,他那边儿急了说道:“我定明早的机票飞回去!你到底伤着没,啊”

  “靳希言.我毁容了......我伤到脸了......”

  我扯了谎,一是掩饰我心软的尴尬。二是让他也难受难受。三是想验证那句他要和我一辈子的承诺真假。

  那边抽了口气:“还伤哪了?”

  靳希言一定以为我伤得挺重,头破血流断胳膊断腿那种。

  但事实是我除了左肩膀有拉伤,额头撞破,其他完好无损。

  “伤脸还不够吗?”抽噎两声,我说:“以后我再也不能勾人了。”

  不知道靳希言是不是为了宽解我,说这句话时异常坚定:“安简.....我不嫌你丑,你也不能勾人,挺好,我们能过到老。”

  我的心像找到草原的麋鹿,一路狂奔,喜悦蔓延。我爱听他的甜言蜜语。

  “靳希言,我毁容了,我被前车窗的玻璃扎了脸,满脸的血口子。”上瘾似的我继续咬着哭腔吓唬靳希言。

  “小简......明天我会回去,你别怕。”听到他的哽咽,我收去身上的刺,竟然自责我的恶作剧。

  “你的项目怎么办?”

  说道现实,靳希言确实沉吟了下:“有点进展,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明天我和这边对口人交代下就赶回去。”

  爱情让人盲目,爱情让人冲动。

  他不怕毁容的我,那是他为我“盲”目。

  他不顾高额生意,那是他为我冲动。

  我是不是以此推断,他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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