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追溯1
“记得皇上问过臣，为什么知道密道的事情。”白望舒忽然开了口。
“对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叶浅泓偏头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让她始终看不清楚。
“这就要从臣出身的白氏讲起……”
也许是这样寂寞的夜晚合该倾吐内心的秘密。
白望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忘了与皇上说了，臣出身于一个庞大的家族，家族历史悠久，数百年来出现了无数朝廷重臣和后宫妃嫔，就连皇后，都曾经出现过。”
是在说南朝四大家族之一，天沥白氏吧？
“不过，那些辉煌，都是臣出生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家族族长是统兵将领，四处征战，江山还算太平，却有最南端的深山老林里的一些蛮夷部落不服教化。”白望舒缓缓笑了笑，“这个将军就率领兵马灭亡了一个南疆的小部落，因部落之人生得美貌，故而免不了被贩卖为奴。”
“就是那个出产朱颜丹的容奴族吧？”
“其实，白氏与容奴族的孽缘，远不止于此。”白望舒点点头，“部落族长有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美貌无双，被族人盛称‘神女转世’，将军对她‘一见钟情’，便带回族中，纳为侍妾，还生了一个儿子。”
“啊！”叶浅泓惊呼。
“这个侍妾被迫侍奉灭族仇人，自然不会情愿，只是迫于权势和族人的性命，不得不从。”
“数年后，将军病逝，族内便有许多人暗地里传说，是这个侍妾动用了蛊毒，把将军的灵魄给咒了。”
“当家夫人本来就嫉恨这个侍妾得宠，便以此谣言为理由，要把侍妾活活打死，而那个侍妾的儿子，当时只有四岁，从小聪慧无双，俊秀非凡，夫人便想把两个人一起弄死。”
叶浅泓听得入神。
这些，也算是世家大族，乃至皇宫王府惯有的戏码了。
别的不说，吕后和戚夫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偏偏那个侍妾临死之前发下诅咒，自己的死活无所谓，若是夫人胆敢害死她的儿子，必将生不如死，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逃脱。”白望舒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南疆部落的巫蛊毒咒，传言甚是灵验，夫人表面不信，暗地里却总是忐忑不安，一时间也就偃旗息鼓，可是，就这么放过这个小杂种，未免不解恨，权衡利弊，她想到了一个阴损主意，留孩子一命，送他去一个喜好小倌的郡王府里当差。”
“啊！”叶浅泓再度惊呼，目光不由自主地……
白望舒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恼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不是说了是很久之前的旧事吗？！”
哦，对，南凌亡国二十多年了，白望舒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只是，他从小孩子开始讲起，难免会给她造成误解，这个孩子就是他。
“这是上一辈的事情，那个孩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白望舒冷哼。
“然后呢？”
拗不过她，白望舒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算是那个孩子命大，几年之后，那个郡王因参与夺嫡被赐死，家产一并抄没入宫，连同那个孩子，也一并入宫为奴。”
“然后，他在宫中遇到了一位贵人，从此改变了命运。”
白望舒略微喘了一口气，“凭借着无双的天赋和才智，他练成了绝世武功和文采，更是帮助那个贵人，经营起暗中的势力，也有了向家族复仇的能力。”
白望舒把这段经历一笔带过，叶浅泓却明白其中的曲折：“若有能力，杀母辱身之仇，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是啊。”白望舒苦涩一笑，“那时候，夫人的嫡长子已经顺利继承了家业和爵位，成了朝中的大人物，不能轻易撼动，本来，以他的能力，除了暗中行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是，天下风云际会，一场大祸降临整个国家，无论是他，还是他的贵人，都身不由己地被彻底改变了命运。”
叶浅泓若有所思。
这场大祸，应该就是南凌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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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叶浅泓偏头看着他。
眼前这个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让她始终看不清楚。
“这就要从臣出身的白氏讲起……”
也许是这样寂寞的夜晚合该倾吐内心的秘密。
白望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忘了与皇上说了，臣出身于一个庞大的家族，家族历史悠久，数百年来出现了无数朝廷重臣和后宫妃嫔，就连皇后，都曾经出现过。”
是在说南朝四大家族之一，天沥白氏吧？
“不过，那些辉煌，都是臣出生以前的事情了……”
“当时，家族族长是统兵将领，四处征战，江山还算太平，却有最南端的深山老林里的一些蛮夷部落不服教化。”白望舒缓缓笑了笑，“这个将军就率领兵马灭亡了一个南疆的小部落，因部落之人生得美貌，故而免不了被贩卖为奴。”
“就是那个出产朱颜丹的容奴族吧？”
“其实，白氏与容奴族的孽缘，远不止于此。”白望舒点点头，“部落族长有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美貌无双，被族人盛称‘神女转世’，将军对她‘一见钟情’，便带回族中，纳为侍妾，还生了一个儿子。”
“啊！”叶浅泓惊呼。
“这个侍妾被迫侍奉灭族仇人，自然不会情愿，只是迫于权势和族人的性命，不得不从。”
“数年后，将军病逝，族内便有许多人暗地里传说，是这个侍妾动用了蛊毒，把将军的灵魄给咒了。”
“当家夫人本来就嫉恨这个侍妾得宠，便以此谣言为理由，要把侍妾活活打死，而那个侍妾的儿子，当时只有四岁，从小聪慧无双，俊秀非凡，夫人便想把两个人一起弄死。”
叶浅泓听得入神。
这些，也算是世家大族，乃至皇宫王府惯有的戏码了。
别的不说，吕后和戚夫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偏偏那个侍妾临死之前发下诅咒，自己的死活无所谓，若是夫人胆敢害死她的儿子，必将生不如死，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逃脱。”白望舒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南疆部落的巫蛊毒咒，传言甚是灵验，夫人表面不信，暗地里却总是忐忑不安，一时间也就偃旗息鼓，可是，就这么放过这个小杂种，未免不解恨，权衡利弊，她想到了一个阴损主意，留孩子一命，送他去一个喜好小倌的郡王府里当差。”
“啊！”叶浅泓再度惊呼，目光不由自主地……
白望舒脸上浮起一抹红晕，羞恼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不是说了是很久之前的旧事吗？！”
哦，对，南凌亡国二十多年了，白望舒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只是，他从小孩子开始讲起，难免会给她造成误解，这个孩子就是他。
“这是上一辈的事情，那个孩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白望舒冷哼。
“然后呢？”
拗不过她，白望舒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算是那个孩子命大，几年之后，那个郡王因参与夺嫡被赐死，家产一并抄没入宫，连同那个孩子，也一并入宫为奴。”
“然后，他在宫中遇到了一位贵人，从此改变了命运。”
白望舒略微喘了一口气，“凭借着无双的天赋和才智，他练成了绝世武功和文采，更是帮助那个贵人，经营起暗中的势力，也有了向家族复仇的能力。”
白望舒把这段经历一笔带过，叶浅泓却明白其中的曲折：“若有能力，杀母辱身之仇，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是啊。”白望舒苦涩一笑，“那时候，夫人的嫡长子已经顺利继承了家业和爵位，成了朝中的大人物，不能轻易撼动，本来，以他的能力，除了暗中行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是，天下风云际会，一场大祸降临整个国家，无论是他，还是他的贵人，都身不由己地被彻底改变了命运。”
叶浅泓若有所思。
这场大祸，应该就是南凌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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