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故事
“海公公，今日我们想要向你打听一件事！”陆飞说道。
“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公公答道。
秦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秦国公的话，奴婢叫海计！”海公公答话道。
“你可认识赵又元？”秦义问道。
海计迟疑道：“奴婢不认识，但是这几天听说过了宫外的事情！”
“你消息还算灵通，不知道你对宫中的动静是否知晓的这么清楚。我怀疑赵又元被藏到了宫中，你帮我查一下，我要马上知道消息。事成少不了你的银两！”秦义说道。
“为秦国公办事是我的荣幸，奴婢不敢收钱财！”海计十分恭敬的道。
陆飞在一旁不乐意了，嘟囔道：“你个老东西，上次我找你办事，收了我三千两，同样是帮秦国公办事，这次也是帮国公爷办事，你这老东西脸变的太快了！”
海计却是厚着脸皮说道：“这次是秦国公亲自来了，自然不一样！”
“先去查赵又元所在何处吧！”秦义说道。
海计对秦义说道：“秦国公，不需要查探，赵又元确实是被阮大铖藏在宫中了，而且是我亲眼所看到他带着赵又元来宫中的！”
“噢？那他现在关押在何处？”秦义问道。
“国公爷请跟我来！”
宫中的房屋很多，一路走来，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房屋，不过这些房屋大多数都已经年久失修，很多房屋都快要成为一片废墟了。
再往深处走，倒塌的房屋就能看到的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宫殿都已经坍塌成了废墟，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的凄凉。
“这些房屋、宫殿都已经有百年时光了，由于南京皇宫一直不曾使用，历代朝廷又没有钱财来修缮，所以时间久了，便全都倒塌了！”海计解释道。
“朱由崧现在也不缺钱，怎么就不修缮下这些宫殿呢？”陆飞问道。
“皇室几乎死绝，藩王又镇守各地，朱由崧独身一人登基，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后代，南京皇宫之中的宫殿完整的还有一大堆，朱由崧一个人也住不完，干嘛要把钱修建这些没有用处的房屋？”秦义说道。
海计带着秦义一行人走到一处阁楼前，这座阁楼也是显得十分的陈旧，不过可以看到里面的房间有着灯光，看来是住了人在里面。
“赵又元就藏在这里？”秦义问道。
“回国公爷的话，赵又元就在里面。在阁楼中，还要几个宫中的禁卫在看守着，不过不碍事，这些人用银两就可以打发了！”海计说道。
“走，进去！”秦义说道。
赵又元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房门突然就被踢开了，赵又元一抬起头，就看到秦义站在门口，赵又元手中的书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义。
秦义走上前，对赵又元说道：“怎么，赵大人看到我很惊讶？”
赵又元扯着脸苦笑道：“确实很惊讶！想不到国公爷能找到此处！”
秦义冷哼了一声：“阮大铖以为把你藏在宫中我就找不到了吗，可笑！”
“既然国公爷找到了在下，要杀要剐，在下绝无怨言！”赵又元正气凛然的道。
“呵，你现在硬气？之前漕帮抓住我的事情爆发，怎么没见你硬气？赵又元，收起你的那点小聪明。阮大铖不能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是他的退路。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想赢的更彻底。但是我杀了你，我也同样能赢！”
“而且，你以为阮大铖能保护你的家小吗？赵大人，你的家人都在绍兴县城中吧，放心，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听我的话，我的间谍司的人也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家人的！”秦义笑着对赵又元说道。
“阮大铖派去保护你家小的人，尸体现在应该已经全都被丢进了若耶溪中了！”
秦义的笑容此时在赵又元的眼里，如同恶魔的微笑一般。
“你居然敢对我的家人动手！”赵又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的三个儿子都在经商，因为你的关系，生意做得很大，还有你的几个孙子孙女，很是可爱。赵大人想一想吧，若是因为你不配合，你全家的尸体就有可能出现在若耶溪中了！”秦义威慑道。
“卑鄙，无耻，朝廷之争，向来不祸及家人。秦义，你如此做，是回遭天谴的！”赵又元愤怒的道。
“赵大人，论卑鄙无耻，我拍马也不及你和阮大铖。我还并没有对你的家人作什么，如果赵大人不配合，我就不敢保证我手下的兄弟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所以赵大人一家，三十余口的性命，都在你手中！”秦义对赵又元说道。
赵又元低吼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看来在赵大人眼里，家人还是比较重要的。不过赵大人可有想过，你贩卖火药给满清，所犯的罪行，足够你满门抄斩。你当时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
“这件事我做的天衣无缝，除开洪阚，其他人丝毫不知情。洪阚也不敢透露出去，因为他是帮凶。只是我想不到，还是被国公爷的人知道了！”
“所以说到底，你是在拿着你全家三十余口的性命在冒险。赵又元，只要你明日在三司会审之时，临阵倒戈，指控阮大铖是指使你污蔑史可法的主谋。你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动，并且因为你所犯诛三族的罪过，绝不祸及你的家人。你考虑一下，若是你不答应，你全家三十余口，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秦义说道。
赵又元犹豫了一会，说道：“好，我答应你！”
“行。希望你明日能遵守约定，若是你出尔反尔，那么你知道后果的！”秦义说道。
“今夜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
刑部大牢之中，听完秦义的讲述，阮大铖无力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赵又元这个王八蛋，居然出卖了我。哈哈哈哈！”阮大铖苦笑道，然后阮大铖对秦义说道：“我果然还是没有你卑鄙无耻！”
“另外，你府上的那两个下人，也是被我威逼家人，才背叛你的。阮大铖，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家人了！”秦义意味深长的看着阮大铖。
“不过说道卑鄙无耻，我真的不如你，你干的那些事情，你自己难道心中没有数吗？”秦义问道。
阮大铖坐在地上，看着秦义：“所以你今日你要为那些人讨还公道吗？”
“你一条命还不够弥补过去被你害死的人。不过，今日了结了你，也省的你日后再去害人了！”秦义说道。
傅青主从秦义的身后走了过来，他刚刚得到秦义的通知，几乎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秦义将手中的定业刀交到傅青主的手中：“以前答应你，定要你手刃阮大铖的，今日你也终于可以实现报仇的夙愿了！”
阮大铖看向傅青主，疑惑道：“我与你有何仇怨？”
“你可还记得大悲和尚？”
阮大铖恍然大悟：“大悲和尚确实是我派人所杀的！你要为他报仇就来吧！”
面临死亡了，阮大铖倒也洒脱，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阮大铖，你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死之前，还算是让人看得起了！”秦义在一旁说道。
“多谢国公爷的赞扬！”
这是阮大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傅青主手中的定业刀，一刀扎进了阮大铖的心窝，阮大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心脏被这一刀搅的粉碎。
拔出定业刀，溅了傅青主一脸的鲜血，他擦掉脸色的血迹：“大仇得报！爽快！不过，阮大铖死了，以后的朝廷可就热闹不起来咯！”
“怎么，你还怀念那个乌烟瘴气的朝廷不成？”秦义笑道。
“那倒不是，不过朝廷风气好了，很多能人应该会步入官场的，起码我知道的几个能人隐士就有这种打算！”
“那你帮我劝劝他们，不要去投朝廷了，直接来投靠我吧！”
“你又不是皇帝，凭啥投靠你啊！”
“我可比皇帝靠谱！”
傅青主呵呵一笑，将定业刀丢给秦义：“你还有两个要解决！我就观摩了，这身血迹溅在身上难受！”
马士英和钱谦益在旁边的牢房之中，目睹了阮大铖被杀的全过程，两人被吓得面无血色，躲在牢房中瑟瑟发抖，这两人面临死亡，倒还是不如阮大铖。
“秦义，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马士英看到秦义走近，压下心中的恐惧，对秦义说道。
秦义擦拭着定业刀的血迹，蹲下来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马士英，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马士英，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你另外的人生结局。噢，不对，是两个结局！”秦义饶有兴趣的说道。
马士英一愣，然后痴痴的问道：“什么样的结局？”
“弘光元年的四月，满清大军南下，被你排挤走的史可法督师扬州，守城一月余，城破。清军下令十日不封刀，扬州八十万百姓，被屠杀殆尽。而你，身为首辅，在扬州围城月余没有丝毫的有增援的意思。六月南京城破，朱由崧被俘，你逃走了，之后又有几个藩王出面主持大局，而你在江浙一带，还算有一个士人的风姿，英勇抗击清军，最后被俘就义。这是你的第一个结局，也是正史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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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公公答道。
秦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秦国公的话，奴婢叫海计！”海公公答话道。
“你可认识赵又元？”秦义问道。
海计迟疑道：“奴婢不认识，但是这几天听说过了宫外的事情！”
“你消息还算灵通，不知道你对宫中的动静是否知晓的这么清楚。我怀疑赵又元被藏到了宫中，你帮我查一下，我要马上知道消息。事成少不了你的银两！”秦义说道。
“为秦国公办事是我的荣幸，奴婢不敢收钱财！”海计十分恭敬的道。
陆飞在一旁不乐意了，嘟囔道：“你个老东西，上次我找你办事，收了我三千两，同样是帮秦国公办事，这次也是帮国公爷办事，你这老东西脸变的太快了！”
海计却是厚着脸皮说道：“这次是秦国公亲自来了，自然不一样！”
“先去查赵又元所在何处吧！”秦义说道。
海计对秦义说道：“秦国公，不需要查探，赵又元确实是被阮大铖藏在宫中了，而且是我亲眼所看到他带着赵又元来宫中的！”
“噢？那他现在关押在何处？”秦义问道。
“国公爷请跟我来！”
宫中的房屋很多，一路走来，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房屋，不过这些房屋大多数都已经年久失修，很多房屋都快要成为一片废墟了。
再往深处走，倒塌的房屋就能看到的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宫殿都已经坍塌成了废墟，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的凄凉。
“这些房屋、宫殿都已经有百年时光了，由于南京皇宫一直不曾使用，历代朝廷又没有钱财来修缮，所以时间久了，便全都倒塌了！”海计解释道。
“朱由崧现在也不缺钱，怎么就不修缮下这些宫殿呢？”陆飞问道。
“皇室几乎死绝，藩王又镇守各地，朱由崧独身一人登基，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后代，南京皇宫之中的宫殿完整的还有一大堆，朱由崧一个人也住不完，干嘛要把钱修建这些没有用处的房屋？”秦义说道。
海计带着秦义一行人走到一处阁楼前，这座阁楼也是显得十分的陈旧，不过可以看到里面的房间有着灯光，看来是住了人在里面。
“赵又元就藏在这里？”秦义问道。
“回国公爷的话，赵又元就在里面。在阁楼中，还要几个宫中的禁卫在看守着，不过不碍事，这些人用银两就可以打发了！”海计说道。
“走，进去！”秦义说道。
赵又元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房门突然就被踢开了，赵又元一抬起头，就看到秦义站在门口，赵又元手中的书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义。
秦义走上前，对赵又元说道：“怎么，赵大人看到我很惊讶？”
赵又元扯着脸苦笑道：“确实很惊讶！想不到国公爷能找到此处！”
秦义冷哼了一声：“阮大铖以为把你藏在宫中我就找不到了吗，可笑！”
“既然国公爷找到了在下，要杀要剐，在下绝无怨言！”赵又元正气凛然的道。
“呵，你现在硬气？之前漕帮抓住我的事情爆发，怎么没见你硬气？赵又元，收起你的那点小聪明。阮大铖不能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是他的退路。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想赢的更彻底。但是我杀了你，我也同样能赢！”
“而且，你以为阮大铖能保护你的家小吗？赵大人，你的家人都在绍兴县城中吧，放心，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听我的话，我的间谍司的人也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家人的！”秦义笑着对赵又元说道。
“阮大铖派去保护你家小的人，尸体现在应该已经全都被丢进了若耶溪中了！”
秦义的笑容此时在赵又元的眼里，如同恶魔的微笑一般。
“你居然敢对我的家人动手！”赵又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的三个儿子都在经商，因为你的关系，生意做得很大，还有你的几个孙子孙女，很是可爱。赵大人想一想吧，若是因为你不配合，你全家的尸体就有可能出现在若耶溪中了！”秦义威慑道。
“卑鄙，无耻，朝廷之争，向来不祸及家人。秦义，你如此做，是回遭天谴的！”赵又元愤怒的道。
“赵大人，论卑鄙无耻，我拍马也不及你和阮大铖。我还并没有对你的家人作什么，如果赵大人不配合，我就不敢保证我手下的兄弟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所以赵大人一家，三十余口的性命，都在你手中！”秦义对赵又元说道。
赵又元低吼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看来在赵大人眼里，家人还是比较重要的。不过赵大人可有想过，你贩卖火药给满清，所犯的罪行，足够你满门抄斩。你当时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
“这件事我做的天衣无缝，除开洪阚，其他人丝毫不知情。洪阚也不敢透露出去，因为他是帮凶。只是我想不到，还是被国公爷的人知道了！”
“所以说到底，你是在拿着你全家三十余口的性命在冒险。赵又元，只要你明日在三司会审之时，临阵倒戈，指控阮大铖是指使你污蔑史可法的主谋。你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动，并且因为你所犯诛三族的罪过，绝不祸及你的家人。你考虑一下，若是你不答应，你全家三十余口，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秦义说道。
赵又元犹豫了一会，说道：“好，我答应你！”
“行。希望你明日能遵守约定，若是你出尔反尔，那么你知道后果的！”秦义说道。
“今夜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
刑部大牢之中，听完秦义的讲述，阮大铖无力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赵又元这个王八蛋，居然出卖了我。哈哈哈哈！”阮大铖苦笑道，然后阮大铖对秦义说道：“我果然还是没有你卑鄙无耻！”
“另外，你府上的那两个下人，也是被我威逼家人，才背叛你的。阮大铖，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家人了！”秦义意味深长的看着阮大铖。
“不过说道卑鄙无耻，我真的不如你，你干的那些事情，你自己难道心中没有数吗？”秦义问道。
阮大铖坐在地上，看着秦义：“所以你今日你要为那些人讨还公道吗？”
“你一条命还不够弥补过去被你害死的人。不过，今日了结了你，也省的你日后再去害人了！”秦义说道。
傅青主从秦义的身后走了过来，他刚刚得到秦义的通知，几乎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秦义将手中的定业刀交到傅青主的手中：“以前答应你，定要你手刃阮大铖的，今日你也终于可以实现报仇的夙愿了！”
阮大铖看向傅青主，疑惑道：“我与你有何仇怨？”
“你可还记得大悲和尚？”
阮大铖恍然大悟：“大悲和尚确实是我派人所杀的！你要为他报仇就来吧！”
面临死亡了，阮大铖倒也洒脱，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阮大铖，你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死之前，还算是让人看得起了！”秦义在一旁说道。
“多谢国公爷的赞扬！”
这是阮大铖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傅青主手中的定业刀，一刀扎进了阮大铖的心窝，阮大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心脏被这一刀搅的粉碎。
拔出定业刀，溅了傅青主一脸的鲜血，他擦掉脸色的血迹：“大仇得报！爽快！不过，阮大铖死了，以后的朝廷可就热闹不起来咯！”
“怎么，你还怀念那个乌烟瘴气的朝廷不成？”秦义笑道。
“那倒不是，不过朝廷风气好了，很多能人应该会步入官场的，起码我知道的几个能人隐士就有这种打算！”
“那你帮我劝劝他们，不要去投朝廷了，直接来投靠我吧！”
“你又不是皇帝，凭啥投靠你啊！”
“我可比皇帝靠谱！”
傅青主呵呵一笑，将定业刀丢给秦义：“你还有两个要解决！我就观摩了，这身血迹溅在身上难受！”
马士英和钱谦益在旁边的牢房之中，目睹了阮大铖被杀的全过程，两人被吓得面无血色，躲在牢房中瑟瑟发抖，这两人面临死亡，倒还是不如阮大铖。
“秦义，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马士英看到秦义走近，压下心中的恐惧，对秦义说道。
秦义擦拭着定业刀的血迹，蹲下来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马士英，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马士英，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你另外的人生结局。噢，不对，是两个结局！”秦义饶有兴趣的说道。
马士英一愣，然后痴痴的问道：“什么样的结局？”
“弘光元年的四月，满清大军南下，被你排挤走的史可法督师扬州，守城一月余，城破。清军下令十日不封刀，扬州八十万百姓，被屠杀殆尽。而你，身为首辅，在扬州围城月余没有丝毫的有增援的意思。六月南京城破，朱由崧被俘，你逃走了，之后又有几个藩王出面主持大局，而你在江浙一带，还算有一个士人的风姿，英勇抗击清军，最后被俘就义。这是你的第一个结局，也是正史所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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