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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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孙逊宾的马儿,马儿吃了一箭,壁立前蹄。

  孙逊宾身子一歪,坠在马蹄之下,不迭起身,马蹄劈腹踏去,孙逊宾登时咯血不止,而后被曹雍从后方直接砍下头颅。

  北宫士兵一见此景,顿时军心大乱,弃甲曳兵,如无头苍蝇四处奔窜。

  曹雍将庞贞的头颅横挂在辕上,一路呼哨,麾车直进北宫。他下令,投降者则既往不咎,兵卒闻言,纷纷匍匐请降。

  另一头,萧三飞方至南宫平城门,卫尉李石直接弃剑亲开平城门。

  才入平城门,忽见南宫星火点点,萧三飞带兵前去探究竟,适逢虎贲中郎将邓绥带甲无数,簇景帝与惠贵人从津门出逃。

  两兵展觑,少不得刀剑交接。

  邓绥杀出一条血路,命左、右仆射拥景帝先走,自己殿后杀敌。

  厮杀数个回合,邓绥体力不支,抛剑卸甲,静待受死。

  景帝虽逃出城门,然在津门道上被生擒,惠贵人死于万簇之下,太子伯容不知所踪。

  一场事政变,悄然落幕。

  景帝与燕王虽为皇后一腹所出,可燕王有生知安行之资,与元帝真乃是隆准龙颜。且当初元帝与大臣道:“若太子昏庸,即刻另立燕王为帝。”

  遂诸侯拥立燕王为登位,是为恒帝。

  恒帝念手足之情,只将景帝幽禁,宫妃一一遣散。

  南宫两城门火势蔓延不消,洛阳皇宫终成废墟,只好迁都长安。

  当初开国时,先帝定都洛阳,又营长安,二地且设有险峻关隘,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洛阳宫已毁,垝垣欲倾亏,又因景帝虚费帑府,无钱财修葺,遂只好弃百年宫城迁都长安,各路诸侯护驾左右。

  且说东迁初期,朝政未稳,而凉州大乱。

  凉州边境乃是化外之地,诸族混杂。凉地北面有一匈奴的游牧民族时常阑出掠夺,今次趁洛阳动荡而扫馘凉州。

  从张掖郡的居延南下,先占张掖郡,做尽无数惨刻之事,把柴粟掳掠殆尽,以充饘饩,养成大势之后再也不服任何人所管。

  戍边将军孟光州与匈奴交手,屡战屡败,凉州之地一分为二,河西四郡被占三郡,即是那张掖、酒泉、敦煌。

  时大臣诸侯分为主战与主和派。

  和者道:“方迁都,朝中百废待兴,百姓疲敝,凉地遍地猿鹤沙虫,不能再操干戈。不若坛坫周旋,以和亲再换安宁。”

  战者驳道:“此前匈奴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如今明据凉州,自出蛇洞,不战更待何时?”

  和者又道:“兹事体大,匈奴勇猛,上马为兵,下马成民,行军打仗,所需粮资无算,今朝政未稳,司农仰屋之际,安可兴师动众?”

  和战两者吵得不可开交,不久,亦有戍边将军孟光劝恒帝弃三郡而坚守凉地南部边郡。

  萧三飞之子萧瑜远在荆州江陵守城,闻此消息,昼夜兼程至长安。

  萧安谷一到宫城,无暇整衣,俯伏于丹墀,奏道:“元帝曾嫁河阳公主换取数十年和平,帝崩,公主随薨,其中缘故无人知晓,但想匈奴凶心何曾有熄?和亲非长久之计。新君即位便欲荐食凉州,国之土如肉被脍截,臣闻之心寒。苍生受戮,今迁都长安,长安正北则是匈奴之地,弃三郡,则有三州将成边地,匈奴再进一尺,国将易主。一日纵敌,数世之患。臣愿领兵马讨之,即能登课而归且能一朝立威。”

  和者叹道:“止戈之武始克兴仁也。”

  萧瑜甚憎恨这些匈奴,因着前先的惠美人乃是单于居次,便是害死萧后之妖女。

  恒帝见萧瑜身骨筋条,骁勇无赛,定能胜任愉快,欣然允了。

  次日拜将授钺,萧三飞为大将军、萧瑜为左将军,曹雍为右将军、并州代郡太守赵均为后将军,各领千乘兵马,潜师讨伐。

  此时凉州之地一分为二,兵力亦是一分为二。

  今匈奴靠蛮力占河西三郡,地形未熟,人心不服,易攻易进。而关外的匈奴居此地多年,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烂熟于心,若一个不小心碰上匈奴精兵锐伍,便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萧三飞身为主帅,命萧瑜与赵均各从从长安西进凉州,直抵河西三郡,自己与曹雍各从并州雁门、代郡直上,北伐关外匈奴,深入腹地。

  萧瑜却辞道:“关外寒苦难耐,此又是严冬,阿父与曹使君已是不惑之年,怎能抵御此更是寒冷,而我正当年壮,自是不惧寒苦。因由我击关外,而阿父入凉地。”

  双方相持不下,最后萧瑜与赵钧从并州二边郡直上北伐关外匈奴,萧三飞与曹雍从长安西进凉州。

  河西四郡自东向西,分别是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此时后三者被占。

  武威郡下有两条河水,一是羌谷水二是弱水。以羌谷水为界,往上则是匈奴占据之地张掖郡。萧三飞与曹雍联袂跨弱水,过羌谷水,夤夜袭张掖郡,连战三日。

  匈奴难挡汹势,退至酒泉,然单于不服,继续跃武摅威,屡屡朝萧三飞和曹雍索战。

  萧三飞与曹雍车不结辙,士不旋踵,乘胜追击,一路上攻,两兵真是锋镝击轧昼夜有声,施尽了威风,杀得匈奴尸横遍野,血流盈渠。

  两兵的将士不曾有一日衣无染血,而萧三飞不慎衔箭,虽正中后心,好在救治匝时,从阎王手中夺回一命。

  鏖战数月,匈奴单于乞降,以贡粮草兵马换族人性命,且愿远遁漠北,不再入凉州半武。

  于是,河西失地收回。

  另一头的萧瑜运筹演谋,将兵队分为上中下三军,上军为骑兵,中军为轻骑兵,下军乃是步兵,各用所处,互补短处,在大漠里神出鬼没匈奴,也被逼至绝境。

  单于来凉州,关外是由左右贤王于左右明王所看守,左贤王是单于之子,他慌了手脚,带着自己的部族往西北遁走。

  右贤王瞧那萧瑜来势汹涌,不杀个片甲不留绝不束指。再说萧后被居次所害,遁走也是落个死无完躯的下场,进亦是死,退亦是死,何不进而退?

  右贤王整兵待发,直迎萧赵二军。萧瑜操刀喋血草原,一人能抵千军万马,把右贤王杀得不见尸首。

  却说那萧氏父子、曹氏与赵氏杀敌勇猛,解凉州子民于倒悬,凉州子民对此赞口不绝。

  恒帝大喜,欲给他们封侯拜将,共守国疆。

  萧氏坚辞不受,只要回父世郡江陵去。萧氏有大功却不贪瓜衍之赏,恒帝不解,问:“立此大功,卿何不乘此叨光一番?”

  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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