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然撩
沈清渠和那天乘坐的的士女司机谈好，每天早上定时到小区门口接她。
有出手阔绰的固定客源，女司机答应得爽快，每天按时来接她。
今天早上沈清渠难得的迟到，女司机便停靠路边，跟扫地的阿姨闲聊。
“阿姨，你扫大街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嘞？”
扫地阿姨停下手里的大扫帚，看看她，一双形状漂亮、但混浊的眼睛从防晒面罩中露出来。
中年女司机打扮朴素，一件粉色t恤被她穿得发白，剪着最好打理的男人头。
扫地阿姨没好气地斜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关你啥事儿嘞。”
“呀，不说就不说嘛，脾气老大。”女司机无语地摇上车窗。
过会儿，沈清渠打扮精致地出现，上车。
扫地阿姨直直地盯着那辆绿色的士，嘴里默念着车牌号，直到看不见车辆才赶紧掏出手机记下。
临湖市是南方城市，夏天又热又湿，连续几日的高温蒸烤着每一个行人。
公司里的年轻人天天订奶茶，茶水间的制冰机全天候运转。
这天下午，沈清渠照旧婉拒下属订奶茶的邀请。
低头伏案工作时，她也想过，万一她们订的又是迟于打工的那家店，自己该不会又会见到他吧？
但转念一想，感觉自己过于自恋。
她昨天当着他学弟的面，那样扫他面子。他脾气再好，应该也不会再贴上来了。
他本就外貌优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受尽小女孩儿的追捧，家境应该也不会差，压根没有追着她这个阿姨跑的理由。
“也好，也好。”沈清渠一脸看开的淡然，整理着手里的资料，重新投入到工作里。
她在下属提交上来的秋装里，选出不错的，再修改或者退回。
年轻人到底是充满创意，好几件作品都相当有灵气。
她看得满意又投入。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这件还不错……但是，会不会有点浮夸……”她对着作品左看右看，自言自语。
“我看看？”
“嗯？”沈清渠毫无防备地抬起头，一张脸从对面凑过来，鼻子差点撞上她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屏住呼吸，心脏不可免俗地漏了一拍。
两人距离很近。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男人的睫毛，比起直直的塌睫毛，他的睫毛尾端略微有一点翘起的弧度。
眼前放大的脸，基本看不到毛孔，放大的五官还是精致漂亮。
白绿色的店员服是polo衫款式，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他弯腰，衣领开开。
沈清渠一眼瞥见他略凹下去的颈窝和一点锁骨。
这画面有些诱人。
“嗯……会浮夸吗？偶有一件出挑的也好吧。”他直起身，表情和语气都很自然，丝毫没有挑逗的意思。
上次他也是悄悄进来，对她做了亲密的动作，却跟现在一样，一脸毫无自觉。
他到底是天然撩，还是处心积虑的诱惑？
见她不说话，迟于从背后拿出一杯盐柠檬汽水放在桌子上：“今天也是买十三送一~”
沈清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那杯汽水，礼貌地说谢谢。
“谢什么呀，这是店里做活动送的，要谢也应该谢你的同事们。”他笑眼微扬。
她目无波澜地和他对视，看了他会儿，说：“以后不用请我喝。”
他上扬的嘴角稍微落下来一点。
她垂头，拿过汽水，继续说：“你留着自己喝就行。”
迟于站在原处，没说话。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迟于能考上x大，理解能力应该不差。
手里的汽水是冰的。在这令人焦躁的暑天，按理说，应该可以让人感到更舒适，更凉爽，或许心情也能更清净下来一些。
但她把它握在手里，却觉得愈发无法平静。
迟于不说话。
她是不是说得过分了？应该要更委婉吗？他可能都没有被女孩子拒绝过。
如果今天他没来，或者以后也不再来，她刚才就不会那么说。
但他在她昨晚那么说过以后，还是坚持来找她，不惜骗她店里有买十三送一的活动也要来。
她应该没有误会，迟于是对她有好感的。
可两人差距太大，17岁的年龄差，她走过的人生是他的两倍。
足足两倍。她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才是一岁的婴儿，都还不会走路。
联想到自己的18岁，她只觉得现在的迟于根本就是小毛孩子。
小孩子一时上头、不懂事可以，但她这个年长者，不能由着心来。
最让她忧心的是，从自己的反常来看，迟于对她，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她抬头，只见迟于眉眼耷拉，也没笑了，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失落小狗。
碰上她的目光，他急切地扯出笑容，依旧乖巧：“嗯，我知道了。”
沈清渠一眼就看出他是不想她为难，才勉强挤出来的笑容。
“嗯。”
“那我先回去了。”
“好。”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一阵怅然若失爬上心头。
她35年来第一次开出的爱情小芽苗，还没来得及抽枝发芽，就夭折在土里了。
这晚，沈清渠在酒吧喝了点酒，只到微醺状态便打车离开。
不知是心情低落还是喝了酒头晕的缘故，上车前竟忘了拍下车牌号，她抱着侥幸心理一路坐到小区门口。
时间大约十一点多，她坐的的士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时，身后不知何时也停了一辆绿色的士。
她扫码付款，拉开车门的瞬间，余光瞥见后车的乘客也下了车。
她瞟一眼，一个穿深灰t恤的壮硕男人。
她下车，不甚在意地关上车门，背对着后车。
而后，突如其来的一道蛮力把她从背后拦腰抱住，一只宽大的手掌同时捂上来。
酒精发作，她有些迟钝，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手机被甩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要挣扎，要呼叫。
“唔！唔！”
男人把她拉到后面那辆车上，她想用腿抵住车门，却使不上劲。
从驾驶座下来的一个矮小男人，眼睛细小，帮着高大男人把她塞进后车。
视野中最后的画面，是迟于朝她奔来的身影。
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头脑一阵发晕，她睡过去。
再次醒来，沈清渠发现自己在一个大仓库里。
仓库没有开灯，大门大敞，十几扇透光的高窗对立排列。
月亮正好定格在仓库头顶，月光从大门、高窗分别照进来，铺满整个仓库。
她被随意丢在地上，双手用麻绳捆起。
“业哥到哪里去了？”
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她挪动脸，果然看到上次搭载她的猥琐司机，坐在一张破旧木椅上，旁边站两个小男生，看起来像未成年。
“他说上厕所。”
司机：“切，每次干大事之前都要大便。”
“不过好像去了蛮久，都十分钟了。”
司机从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下垂的视线使他看到了沈清渠。
他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线，把烟叼在手上，说：“醒啦，小姐？”
完全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沈清渠，面色不可控地发白，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双眼却不肯低头般地直视着他。
司机把烟放进嘴里，小男生懂事地把打火机递到他嘴边。
“把她拎起来。”
俩男生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坐起。
沈清渠黑发微乱，下垂紧闭的嘴角显得倔强，秀气的细眉蹙在一起，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眸看着司机。
她肩颈挺直，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手里却渗出汗。
司机眯着眼吞吐烟雾，满眼贪婪地打量她好一阵：“小姐，你越是这么倔强地死盯着我……”
他伸出手想去捏她的下巴，被她躲过。
“哈哈，你真令人兴奋。”他的语气有几分失了智般的疯魔，令人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沈清渠：“你知道绑架□□要坐多久的牢吗？”
“哈哈哈，”司机发笑，用古怪的语气去问两个小弟，“你们知道吗？”
俩小弟配合地摇头笑。
沈清渠握紧手，指甲扣进手心，有些发疼。
司机下椅子，蹲着凑近她。
“我的小弟拍照录像的技术有点差，不过你放心，会把你的脸拍清楚的，如果你报警……你懂吧？”
有汗从沈清渠的额间流下，她强撑着没有后退。
司机怪笑一声，用一种近乎侵犯的语气：“小姐，你的眼睛好美。”
司机的脸近在咫尺，黄黑的皮肤布满能插秧的大毛孔，泛着油腻的光，眼下一片乌黑，他露出发黄的牙齿，笑得诡异。
看起来好像神经不正常。
“已经怕成这样了，还不向我求饶？”他把烟塞回嘴里，伸手想去帮她擦汗。
沈清渠轻轻把头一侧，避开，冷眼看他，亮泽的嘴唇微张，吐出几个字：“你真恶心。”
司机只兴奋地扬唇微笑，眯着眼把烟一扔，站起来，急切地解皮带：“那个便秘的家伙再不来，我可要先上了。”
沈清渠求生本能触发，猛地站起，踉踉跄跄地往仓库大门跑去。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她有些腿软，但还是坚持着往大门奔。□□的脚踩在水泥地上，碎石让她刺痛。
身后总算传来脚步声。好像之前都在让她似的。
快到大门时，一道硕大的影子斜斜出现。
一米九的大汉浑身湿透地站在沈清渠面前，表情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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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手阔绰的固定客源，女司机答应得爽快，每天按时来接她。
今天早上沈清渠难得的迟到，女司机便停靠路边，跟扫地的阿姨闲聊。
“阿姨，你扫大街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嘞？”
扫地阿姨停下手里的大扫帚，看看她，一双形状漂亮、但混浊的眼睛从防晒面罩中露出来。
中年女司机打扮朴素，一件粉色t恤被她穿得发白，剪着最好打理的男人头。
扫地阿姨没好气地斜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关你啥事儿嘞。”
“呀，不说就不说嘛，脾气老大。”女司机无语地摇上车窗。
过会儿，沈清渠打扮精致地出现，上车。
扫地阿姨直直地盯着那辆绿色的士，嘴里默念着车牌号，直到看不见车辆才赶紧掏出手机记下。
临湖市是南方城市，夏天又热又湿，连续几日的高温蒸烤着每一个行人。
公司里的年轻人天天订奶茶，茶水间的制冰机全天候运转。
这天下午，沈清渠照旧婉拒下属订奶茶的邀请。
低头伏案工作时，她也想过，万一她们订的又是迟于打工的那家店，自己该不会又会见到他吧？
但转念一想，感觉自己过于自恋。
她昨天当着他学弟的面，那样扫他面子。他脾气再好，应该也不会再贴上来了。
他本就外貌优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受尽小女孩儿的追捧，家境应该也不会差，压根没有追着她这个阿姨跑的理由。
“也好，也好。”沈清渠一脸看开的淡然，整理着手里的资料，重新投入到工作里。
她在下属提交上来的秋装里，选出不错的，再修改或者退回。
年轻人到底是充满创意，好几件作品都相当有灵气。
她看得满意又投入。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这件还不错……但是，会不会有点浮夸……”她对着作品左看右看，自言自语。
“我看看？”
“嗯？”沈清渠毫无防备地抬起头，一张脸从对面凑过来，鼻子差点撞上她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屏住呼吸，心脏不可免俗地漏了一拍。
两人距离很近。
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男人的睫毛，比起直直的塌睫毛，他的睫毛尾端略微有一点翘起的弧度。
眼前放大的脸，基本看不到毛孔，放大的五官还是精致漂亮。
白绿色的店员服是polo衫款式，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他弯腰，衣领开开。
沈清渠一眼瞥见他略凹下去的颈窝和一点锁骨。
这画面有些诱人。
“嗯……会浮夸吗？偶有一件出挑的也好吧。”他直起身，表情和语气都很自然，丝毫没有挑逗的意思。
上次他也是悄悄进来，对她做了亲密的动作，却跟现在一样，一脸毫无自觉。
他到底是天然撩，还是处心积虑的诱惑？
见她不说话，迟于从背后拿出一杯盐柠檬汽水放在桌子上：“今天也是买十三送一~”
沈清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那杯汽水，礼貌地说谢谢。
“谢什么呀，这是店里做活动送的，要谢也应该谢你的同事们。”他笑眼微扬。
她目无波澜地和他对视，看了他会儿，说：“以后不用请我喝。”
他上扬的嘴角稍微落下来一点。
她垂头，拿过汽水，继续说：“你留着自己喝就行。”
迟于站在原处，没说话。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迟于能考上x大，理解能力应该不差。
手里的汽水是冰的。在这令人焦躁的暑天，按理说，应该可以让人感到更舒适，更凉爽，或许心情也能更清净下来一些。
但她把它握在手里，却觉得愈发无法平静。
迟于不说话。
她是不是说得过分了？应该要更委婉吗？他可能都没有被女孩子拒绝过。
如果今天他没来，或者以后也不再来，她刚才就不会那么说。
但他在她昨晚那么说过以后，还是坚持来找她，不惜骗她店里有买十三送一的活动也要来。
她应该没有误会，迟于是对她有好感的。
可两人差距太大，17岁的年龄差，她走过的人生是他的两倍。
足足两倍。她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才是一岁的婴儿，都还不会走路。
联想到自己的18岁，她只觉得现在的迟于根本就是小毛孩子。
小孩子一时上头、不懂事可以，但她这个年长者，不能由着心来。
最让她忧心的是，从自己的反常来看，迟于对她，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她抬头，只见迟于眉眼耷拉，也没笑了，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失落小狗。
碰上她的目光，他急切地扯出笑容，依旧乖巧：“嗯，我知道了。”
沈清渠一眼就看出他是不想她为难，才勉强挤出来的笑容。
“嗯。”
“那我先回去了。”
“好。”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一阵怅然若失爬上心头。
她35年来第一次开出的爱情小芽苗，还没来得及抽枝发芽，就夭折在土里了。
这晚，沈清渠在酒吧喝了点酒，只到微醺状态便打车离开。
不知是心情低落还是喝了酒头晕的缘故，上车前竟忘了拍下车牌号，她抱着侥幸心理一路坐到小区门口。
时间大约十一点多，她坐的的士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时，身后不知何时也停了一辆绿色的士。
她扫码付款，拉开车门的瞬间，余光瞥见后车的乘客也下了车。
她瞟一眼，一个穿深灰t恤的壮硕男人。
她下车，不甚在意地关上车门，背对着后车。
而后，突如其来的一道蛮力把她从背后拦腰抱住，一只宽大的手掌同时捂上来。
酒精发作，她有些迟钝，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手机被甩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要挣扎，要呼叫。
“唔！唔！”
男人把她拉到后面那辆车上，她想用腿抵住车门，却使不上劲。
从驾驶座下来的一个矮小男人，眼睛细小，帮着高大男人把她塞进后车。
视野中最后的画面，是迟于朝她奔来的身影。
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头脑一阵发晕，她睡过去。
再次醒来，沈清渠发现自己在一个大仓库里。
仓库没有开灯，大门大敞，十几扇透光的高窗对立排列。
月亮正好定格在仓库头顶，月光从大门、高窗分别照进来，铺满整个仓库。
她被随意丢在地上，双手用麻绳捆起。
“业哥到哪里去了？”
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她挪动脸，果然看到上次搭载她的猥琐司机，坐在一张破旧木椅上，旁边站两个小男生，看起来像未成年。
“他说上厕所。”
司机：“切，每次干大事之前都要大便。”
“不过好像去了蛮久，都十分钟了。”
司机从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下垂的视线使他看到了沈清渠。
他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线，把烟叼在手上，说：“醒啦，小姐？”
完全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的沈清渠，面色不可控地发白，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双眼却不肯低头般地直视着他。
司机把烟放进嘴里，小男生懂事地把打火机递到他嘴边。
“把她拎起来。”
俩男生抓住她的肩膀，让她坐起。
沈清渠黑发微乱，下垂紧闭的嘴角显得倔强，秀气的细眉蹙在一起，一双带着冷意的眼眸看着司机。
她肩颈挺直，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手里却渗出汗。
司机眯着眼吞吐烟雾，满眼贪婪地打量她好一阵：“小姐，你越是这么倔强地死盯着我……”
他伸出手想去捏她的下巴，被她躲过。
“哈哈，你真令人兴奋。”他的语气有几分失了智般的疯魔，令人恶心得起鸡皮疙瘩。
沈清渠：“你知道绑架□□要坐多久的牢吗？”
“哈哈哈，”司机发笑，用古怪的语气去问两个小弟，“你们知道吗？”
俩小弟配合地摇头笑。
沈清渠握紧手，指甲扣进手心，有些发疼。
司机下椅子，蹲着凑近她。
“我的小弟拍照录像的技术有点差，不过你放心，会把你的脸拍清楚的，如果你报警……你懂吧？”
有汗从沈清渠的额间流下，她强撑着没有后退。
司机怪笑一声，用一种近乎侵犯的语气：“小姐，你的眼睛好美。”
司机的脸近在咫尺，黄黑的皮肤布满能插秧的大毛孔，泛着油腻的光，眼下一片乌黑，他露出发黄的牙齿，笑得诡异。
看起来好像神经不正常。
“已经怕成这样了，还不向我求饶？”他把烟塞回嘴里，伸手想去帮她擦汗。
沈清渠轻轻把头一侧，避开，冷眼看他，亮泽的嘴唇微张，吐出几个字：“你真恶心。”
司机只兴奋地扬唇微笑，眯着眼把烟一扔，站起来，急切地解皮带：“那个便秘的家伙再不来，我可要先上了。”
沈清渠求生本能触发，猛地站起，踉踉跄跄地往仓库大门跑去。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她有些腿软，但还是坚持着往大门奔。□□的脚踩在水泥地上，碎石让她刺痛。
身后总算传来脚步声。好像之前都在让她似的。
快到大门时，一道硕大的影子斜斜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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