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您知道这半年，我们是怎么过的
第160章您知道这半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这已经不是爱民如子了。
简直就是将百姓，都当做自己的亲爹孝敬！
“哥，我这就去写！”
“奴家保证，这封昭示只要张贴出去。”
“不出一个月，聊城县必然人丁兴旺，百废俱兴！”
说着，苏璃烟便激动跑走去找纸笔。
陆远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菩萨心肠，当世活佛？
他不配。
陆远自诩，是个清醒的人。
无利不起早，是他一贯秉承的处事原则。
当初，小青山开设自行车厂。
便已经让陆远看到了难民们蕴藏着的巨大价值。
一个皇城的劳动力，便已经让自己白手起家。
那么，十几个县城的难民加在一起。
便绝对足以创下一番空前绝后的伟大事业。
陆远已经打定算盘。
等回皇城之后，便让爷爷将聊城县，连同周边各县，都一并赏给他。
反正，自己已经坐拥偌大的鲁西之地。
以爷爷宠孙子的性格，也不会在乎区区十几个县。
“清婉，你带些人，在城中各地架设粥棚。”
“聊城县民们流落在各地，肯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咱们让他们一回来，就吃上顿饱饭。”
“这样，才能证明世子恭迎他们回家的诚意。”
陆远神秘一笑，意味深长道：“这粥该怎么熬，明白吧？”
“明白。”
顾清婉微微愣了愣，也不由莞尔一笑。
“往熬好的粥中，掺上一勺沙土。”
“让那些混饭的人，全都避而远之。”
她与陆远，就是因为粥棚施粥而结缘。
当初，陆远一勺沙土，让她心悦诚服。
让她知道，世子殿下不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
而是一名有胆有识、智慧过人的人才。
……
灵雎施展灵力，脚下生风。
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疾驰穿梭于整个县城。
沿途敲响每一户家门，将家家户户百姓吵醒。
百姓们被惊醒了美梦，全都骂骂咧咧出来开门。
但一开门，就听衙役们在街上大喊。
“世子爷在县衙门口，开仓放粮！”
“各位乡亲，都快去领啊！”
百姓们怔了半晌，将信将疑。
但还是，带着自家的箩筐，想着去碰碰运气。
然而，到了县衙门口。
看到远处堆积如小山的精良白米。
几乎所有人，都激动得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半年了。
终于有一位皇城来的人，让他们见到粮食了。
此时此刻，许多乡亲都想跪在陆远面前诉苦。
世子爷啊！
整整半年了！
你知道这半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来来，各位乡亲不要抢，排好队！”
“府库存粮众多，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
“诶，那个大婶，这是生的，别往嘴里塞！”
面对上万号眼睛都饿得冒绿光的灾民，几十名官差根本顾不过来。
陆远见状，便也跟着帮忙，一起给百姓们发粮食。
发粮的过程中，他心中也愈发坚定了先前的理念。
饿到急眼的灾民，根本就不算是人。
而是一群恶鬼。
只要能吃上一口食物。
什么后果都不会计较。。
整整一夜光景。
府库里上百万石存粮，发了八分之一出去。
便已经让聊城县的百姓们感恩戴德，跪地谢恩。
眼看着天色已经蒙蒙泛亮。
陆远还是没什么困意。
便前往县城门口去转转。
顾清婉已经带人架设好了粥棚。
并且熬上一大锅，带有新鲜泥土芬芳的精白米粥。
虽然粥中掺了泥沙，看着有些扎眼。
却还是有数百号老幼妇孺，坐在周围喝得香喷喷。
一边喝，一边还赞不绝口。
“咱们有多久，没喝过这么稠的粥了？”
“世子爷仁义啊……”
陆远不紧不慢从这些人面前走过。
欣然接受着他们的赞美和感激。
突然，路过一名老太太面前停下脚步。
这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就着自家腌的咸萝卜，香甜地喝着粥。
正是先前，他们初来聊城县时的那位老妪。
“老人家~”
陆远背着手，笑呵呵道，“这粥，香吗？”
老妪认出陆远，老脸瞬间满是羞愧。
“香，香！”
“多谢世子爷，施舍给我们这么好的粥。”
“老身当初，误会您了。”
“老人家，不必道歉。”
陆远淡笑着摆了摆手。
“在没有真的吃到嘴之前，任何承诺都只是画大饼。”
“这一点，我极为理解嘞。”
“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嘞。”
老太太立刻放下粥碗。
“世子爷请问！”
“先前你说，这半年来皇城派来了不少人。”
“却什么都没做，便直接离开了，对么？”
“是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些官来了之后，和县老爷喝了几顿酒。”
“然后便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连看都未看我们一眼。”
“还是世子爷您宅心仁厚，管我们这些小民的死活……”
陆远哭笑不得，您先别急着拍马屁行不？
他面露正色问道，“老太太，那你可否记得。”
“这些皇城的官，都长什么模样？”
“这……”
老太太顿时面露难色。
“老身一介草民，岂敢和这些大官搭话？”
“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实在看不清长相。”
“不过……”
“我记得三个月前，来过一个人。”
“那人个子奇高，起码得有九尺往上。”
“而且身边的随从，也多是女人。”
“和世子爷您，倒是有几分相像。”
说着，老太太顿觉语失，面露惶恐，立刻就要跪地求饶。
陆远摆了摆手，没有过多计较。
便直接转身离开，省得打扰这些灾民继续喝粥。
一边走着，他心中暗暗若有所思。
故意制造干旱，骗取朝廷的赈灾粮款。
一个区区聊城县令，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野心。
他不过是一个最外围喝汤的小喽啰。
背后，必然还有一条长长的贪腐链。
在这条链的后方，才是那群吃民肉，喝民血的败类。
所以，陆远才向那老妇人打探线索。
虽然只打探到个子奇高一个信息。
但也绝对够用。
在这个时代，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即便是官宦皇族，营养也非常匮乏。
像是自己的皇爷爷永乐帝。
在史书中记载的能征善战，威猛异常。
其实，个头只有六尺见长。
换算成米分厘，不到一米七。
放在现代，连对象都难找。
所以朝廷之中，身长八尺以上的官员极为稀少。
九尺往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加上会被派去赈灾抚民的，肯定是文臣……
陆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排除了一个又一个人。
最终，锁定了一张见过几次的熟悉面孔。
“原来是你啊。”
陆远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次，可算让我逮到大鱼了。”
……
陆远带着顾清婉，先行返回皇城。
让灵雎和苏璃烟留下几日，接纳四周往来的难民。
毕竟，在陆远内心中，聊城已经是自己的地盘。
自家的子民，还是要上些心的。
这两个女人，虽然长相绝美。
但不是凡夫俗子，身怀绝技。
尤其是灵雎，姚和尚口中的玉蛟娘娘。
堪称自己身边最强的战力。
至少到目前为止，陆远从没见过灵雎吃瘪。
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让她吃瘪。
将两个娇滴滴的美女，放在聊城这偏远之地。
陆远丝毫不怕她们会吃亏。
反而有些担心，千万别有人不开眼地来招惹她们。
乘船返回皇城之前。
陆远又炸了一盒金黄酥脆的蝗虫。
去了那座山洞，探望一下媿灵。
“嗯，真香！”
“好吃好吃！”
上次分别时，将话都已经说开。
媿灵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装成高深莫测的神人。
完全变成一个天性活泼、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陆远饶有兴味问道。
“你都不看看，便吃。”
“就不怕我在这蝗虫里，给你下点药？”
“不怕。”
媿灵笑吟吟道，“如此美味的东西，就算有药，我也吃。”
“真是个吃货。”
陆远顿时哭笑不得，“上次，也不见你吃得这么香啊。”
“上次是偷吃，这次是光明正大，能一样吗？”
媿灵撇了撇嘴。
“而且，我还没有吃几口。”
“便连盒一起，都被摔碎了。”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疼嘞。”
陆远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媿灵将一盒蝗虫扫得干干净净。
随即淡淡道，“我要走了。”
“走？”
媿灵微微一怔，有些无助地看了顾清婉一眼。
顾清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媿灵姑娘，我们此行来到聊城，是有公务”
“现在事办完了，自然要返回皇城。”
“往后，恐怕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媿灵瞬间娇躯一颤，满脸依依不舍。
似乎好不容易，才认识了那么两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却短短一天，便又要失去。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媿灵犹豫许久，才鼓足勇气问道。
可惜，得到的结果，却是陆远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
自己家里，已经够热闹了。
顾清婉一个人。
灵雎一个龙。
苏璃烟一个狐狸。
柳凝露一个女鬼。
如果，再将这位神人请回去。
还不知道要再添多少麻烦嘞。
“为什么？”
媿灵瞬间大失所望，眸子黯然些许。
“没有为什么。”
陆远直接将她手中空空如也饭盒拿回来。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媿灵声音微微颤抖，眼看着就要哭。
陆远急忙说道，“是朋友，当然是朋友！”
“但是，朋友也未必就一定要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吧？”
“距离产生美，你懂不？”
媿灵低着头，明显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陆远叹息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等回头找到什么更珍奇的美食，我一定会带给你尝尝的。”
离开山洞，陆远和顾清婉坐上归程的船。
延水路顺流而上，后天便能返回皇城。
路上。
顾清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哥，此次咱们在聊城，闹出的动静不小。”
“万一被朝中某些人，借机做文章的话。”
“恐怕陛下那边，不太好办啊？”
“放心吧。”
陆远咧嘴一笑，搂住顾清婉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
“你是不懂得皇爷的脾气。”
“他和太爷洪武爷一样，生性正直，嫉恶如仇。”
“尤其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
顾清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洪武爷对贪官污吏的憎恶程度。
放眼泱泱青史，都堪称前所未有。
郭桓案，空印案。
都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官员贪污银两而起。
洪武爷大发雷霆，命擎苍位一查到底。
最终拔起萝卜带出泥，处斩了七八万人。
血淋淋的数字，令天下震惊。
“咱们皇爷，虽然不似洪武爷那样杀人如麻。”
“但对贪官污吏，绝对是零容忍。”
“如果让他知道，聊城县令侵吞赈灾粮款。”
“将朝廷拨发的粮食捂得发霉，也不愿拿出来救济灾民的话。”
“得气得直接将那王八蛋从坟里抛出来。”
“凌迟三千六百刀，然后再埋回去。”
“哪个敢求情，便也没有好日子过。”
听了这番话，顾清婉瞬间安心了不少。
看着陆远的眼神，也多出了强烈的崇拜。
“哥，还是你更了解陛下！”
“那是，咱们皇爷……”
陆远正打算好好吹嘘一下。
当年自己教皇爷骑自行车的丰功伟绩。
突然，平静的海面掀起阵阵涟漪。
使得船板都被摇晃，剧烈震颤不停。
“怎么回事？”
开船的士兵，和船上的船员，顿时都面露惊慌。
“今天明明是个风平浪静的晴天。”
“没听说有这么大的浪啊！”
陆远皱了皱眉，信步来到船头。
【魅心海妖】
【特殊任务：降妖定海。】
【选项一：收服海妖，奖励《航海》。】
【选项二：绕路而行，无奖励。】
陆远正错愕之际。
一条触手，突然从河面中猛探而出。
直接将船体贯穿，从甲板伸了出来。
“啊！”
船员们瞬间惊慌失措，惊呼连连。
陆远一手搂着顾清婉，一手死死抓着桅杆。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选项二，是那么的诱人。
可自己，就是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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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爱民如子了。
简直就是将百姓，都当做自己的亲爹孝敬！
“哥，我这就去写！”
“奴家保证，这封昭示只要张贴出去。”
“不出一个月，聊城县必然人丁兴旺，百废俱兴！”
说着，苏璃烟便激动跑走去找纸笔。
陆远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菩萨心肠，当世活佛？
他不配。
陆远自诩，是个清醒的人。
无利不起早，是他一贯秉承的处事原则。
当初，小青山开设自行车厂。
便已经让陆远看到了难民们蕴藏着的巨大价值。
一个皇城的劳动力，便已经让自己白手起家。
那么，十几个县城的难民加在一起。
便绝对足以创下一番空前绝后的伟大事业。
陆远已经打定算盘。
等回皇城之后，便让爷爷将聊城县，连同周边各县，都一并赏给他。
反正，自己已经坐拥偌大的鲁西之地。
以爷爷宠孙子的性格，也不会在乎区区十几个县。
“清婉，你带些人，在城中各地架设粥棚。”
“聊城县民们流落在各地，肯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咱们让他们一回来，就吃上顿饱饭。”
“这样，才能证明世子恭迎他们回家的诚意。”
陆远神秘一笑，意味深长道：“这粥该怎么熬，明白吧？”
“明白。”
顾清婉微微愣了愣，也不由莞尔一笑。
“往熬好的粥中，掺上一勺沙土。”
“让那些混饭的人，全都避而远之。”
她与陆远，就是因为粥棚施粥而结缘。
当初，陆远一勺沙土，让她心悦诚服。
让她知道，世子殿下不是传闻中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
而是一名有胆有识、智慧过人的人才。
……
灵雎施展灵力，脚下生风。
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疾驰穿梭于整个县城。
沿途敲响每一户家门，将家家户户百姓吵醒。
百姓们被惊醒了美梦，全都骂骂咧咧出来开门。
但一开门，就听衙役们在街上大喊。
“世子爷在县衙门口，开仓放粮！”
“各位乡亲，都快去领啊！”
百姓们怔了半晌，将信将疑。
但还是，带着自家的箩筐，想着去碰碰运气。
然而，到了县衙门口。
看到远处堆积如小山的精良白米。
几乎所有人，都激动得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半年了。
终于有一位皇城来的人，让他们见到粮食了。
此时此刻，许多乡亲都想跪在陆远面前诉苦。
世子爷啊！
整整半年了！
你知道这半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来来，各位乡亲不要抢，排好队！”
“府库存粮众多，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
“诶，那个大婶，这是生的，别往嘴里塞！”
面对上万号眼睛都饿得冒绿光的灾民，几十名官差根本顾不过来。
陆远见状，便也跟着帮忙，一起给百姓们发粮食。
发粮的过程中，他心中也愈发坚定了先前的理念。
饿到急眼的灾民，根本就不算是人。
而是一群恶鬼。
只要能吃上一口食物。
什么后果都不会计较。。
整整一夜光景。
府库里上百万石存粮，发了八分之一出去。
便已经让聊城县的百姓们感恩戴德，跪地谢恩。
眼看着天色已经蒙蒙泛亮。
陆远还是没什么困意。
便前往县城门口去转转。
顾清婉已经带人架设好了粥棚。
并且熬上一大锅，带有新鲜泥土芬芳的精白米粥。
虽然粥中掺了泥沙，看着有些扎眼。
却还是有数百号老幼妇孺，坐在周围喝得香喷喷。
一边喝，一边还赞不绝口。
“咱们有多久，没喝过这么稠的粥了？”
“世子爷仁义啊……”
陆远不紧不慢从这些人面前走过。
欣然接受着他们的赞美和感激。
突然，路过一名老太太面前停下脚步。
这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就着自家腌的咸萝卜，香甜地喝着粥。
正是先前，他们初来聊城县时的那位老妪。
“老人家~”
陆远背着手，笑呵呵道，“这粥，香吗？”
老妪认出陆远，老脸瞬间满是羞愧。
“香，香！”
“多谢世子爷，施舍给我们这么好的粥。”
“老身当初，误会您了。”
“老人家，不必道歉。”
陆远淡笑着摆了摆手。
“在没有真的吃到嘴之前，任何承诺都只是画大饼。”
“这一点，我极为理解嘞。”
“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嘞。”
老太太立刻放下粥碗。
“世子爷请问！”
“先前你说，这半年来皇城派来了不少人。”
“却什么都没做，便直接离开了，对么？”
“是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些官来了之后，和县老爷喝了几顿酒。”
“然后便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连看都未看我们一眼。”
“还是世子爷您宅心仁厚，管我们这些小民的死活……”
陆远哭笑不得，您先别急着拍马屁行不？
他面露正色问道，“老太太，那你可否记得。”
“这些皇城的官，都长什么模样？”
“这……”
老太太顿时面露难色。
“老身一介草民，岂敢和这些大官搭话？”
“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实在看不清长相。”
“不过……”
“我记得三个月前，来过一个人。”
“那人个子奇高，起码得有九尺往上。”
“而且身边的随从，也多是女人。”
“和世子爷您，倒是有几分相像。”
说着，老太太顿觉语失，面露惶恐，立刻就要跪地求饶。
陆远摆了摆手，没有过多计较。
便直接转身离开，省得打扰这些灾民继续喝粥。
一边走着，他心中暗暗若有所思。
故意制造干旱，骗取朝廷的赈灾粮款。
一个区区聊城县令，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野心。
他不过是一个最外围喝汤的小喽啰。
背后，必然还有一条长长的贪腐链。
在这条链的后方，才是那群吃民肉，喝民血的败类。
所以，陆远才向那老妇人打探线索。
虽然只打探到个子奇高一个信息。
但也绝对够用。
在这个时代，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即便是官宦皇族，营养也非常匮乏。
像是自己的皇爷爷永乐帝。
在史书中记载的能征善战，威猛异常。
其实，个头只有六尺见长。
换算成米分厘，不到一米七。
放在现代，连对象都难找。
所以朝廷之中，身长八尺以上的官员极为稀少。
九尺往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加上会被派去赈灾抚民的，肯定是文臣……
陆远的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排除了一个又一个人。
最终，锁定了一张见过几次的熟悉面孔。
“原来是你啊。”
陆远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次，可算让我逮到大鱼了。”
……
陆远带着顾清婉，先行返回皇城。
让灵雎和苏璃烟留下几日，接纳四周往来的难民。
毕竟，在陆远内心中，聊城已经是自己的地盘。
自家的子民，还是要上些心的。
这两个女人，虽然长相绝美。
但不是凡夫俗子，身怀绝技。
尤其是灵雎，姚和尚口中的玉蛟娘娘。
堪称自己身边最强的战力。
至少到目前为止，陆远从没见过灵雎吃瘪。
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让她吃瘪。
将两个娇滴滴的美女，放在聊城这偏远之地。
陆远丝毫不怕她们会吃亏。
反而有些担心，千万别有人不开眼地来招惹她们。
乘船返回皇城之前。
陆远又炸了一盒金黄酥脆的蝗虫。
去了那座山洞，探望一下媿灵。
“嗯，真香！”
“好吃好吃！”
上次分别时，将话都已经说开。
媿灵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装成高深莫测的神人。
完全变成一个天性活泼、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陆远饶有兴味问道。
“你都不看看，便吃。”
“就不怕我在这蝗虫里，给你下点药？”
“不怕。”
媿灵笑吟吟道，“如此美味的东西，就算有药，我也吃。”
“真是个吃货。”
陆远顿时哭笑不得，“上次，也不见你吃得这么香啊。”
“上次是偷吃，这次是光明正大，能一样吗？”
媿灵撇了撇嘴。
“而且，我还没有吃几口。”
“便连盒一起，都被摔碎了。”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疼嘞。”
陆远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媿灵将一盒蝗虫扫得干干净净。
随即淡淡道，“我要走了。”
“走？”
媿灵微微一怔，有些无助地看了顾清婉一眼。
顾清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媿灵姑娘，我们此行来到聊城，是有公务”
“现在事办完了，自然要返回皇城。”
“往后，恐怕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媿灵瞬间娇躯一颤，满脸依依不舍。
似乎好不容易，才认识了那么两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却短短一天，便又要失去。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媿灵犹豫许久，才鼓足勇气问道。
可惜，得到的结果，却是陆远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行。”
自己家里，已经够热闹了。
顾清婉一个人。
灵雎一个龙。
苏璃烟一个狐狸。
柳凝露一个女鬼。
如果，再将这位神人请回去。
还不知道要再添多少麻烦嘞。
“为什么？”
媿灵瞬间大失所望，眸子黯然些许。
“没有为什么。”
陆远直接将她手中空空如也饭盒拿回来。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媿灵声音微微颤抖，眼看着就要哭。
陆远急忙说道，“是朋友，当然是朋友！”
“但是，朋友也未必就一定要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吧？”
“距离产生美，你懂不？”
媿灵低着头，明显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陆远叹息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等回头找到什么更珍奇的美食，我一定会带给你尝尝的。”
离开山洞，陆远和顾清婉坐上归程的船。
延水路顺流而上，后天便能返回皇城。
路上。
顾清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哥，此次咱们在聊城，闹出的动静不小。”
“万一被朝中某些人，借机做文章的话。”
“恐怕陛下那边，不太好办啊？”
“放心吧。”
陆远咧嘴一笑，搂住顾清婉盈盈可握的纤细腰肢。
“你是不懂得皇爷的脾气。”
“他和太爷洪武爷一样，生性正直，嫉恶如仇。”
“尤其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
顾清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洪武爷对贪官污吏的憎恶程度。
放眼泱泱青史，都堪称前所未有。
郭桓案，空印案。
都是因为有人匿名举报，官员贪污银两而起。
洪武爷大发雷霆，命擎苍位一查到底。
最终拔起萝卜带出泥，处斩了七八万人。
血淋淋的数字，令天下震惊。
“咱们皇爷，虽然不似洪武爷那样杀人如麻。”
“但对贪官污吏，绝对是零容忍。”
“如果让他知道，聊城县令侵吞赈灾粮款。”
“将朝廷拨发的粮食捂得发霉，也不愿拿出来救济灾民的话。”
“得气得直接将那王八蛋从坟里抛出来。”
“凌迟三千六百刀，然后再埋回去。”
“哪个敢求情，便也没有好日子过。”
听了这番话，顾清婉瞬间安心了不少。
看着陆远的眼神，也多出了强烈的崇拜。
“哥，还是你更了解陛下！”
“那是，咱们皇爷……”
陆远正打算好好吹嘘一下。
当年自己教皇爷骑自行车的丰功伟绩。
突然，平静的海面掀起阵阵涟漪。
使得船板都被摇晃，剧烈震颤不停。
“怎么回事？”
开船的士兵，和船上的船员，顿时都面露惊慌。
“今天明明是个风平浪静的晴天。”
“没听说有这么大的浪啊！”
陆远皱了皱眉，信步来到船头。
【魅心海妖】
【特殊任务：降妖定海。】
【选项一：收服海妖，奖励《航海》。】
【选项二：绕路而行，无奖励。】
陆远正错愕之际。
一条触手，突然从河面中猛探而出。
直接将船体贯穿，从甲板伸了出来。
“啊！”
船员们瞬间惊慌失措，惊呼连连。
陆远一手搂着顾清婉，一手死死抓着桅杆。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选项二，是那么的诱人。
可自己，就是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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