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好友，君子墨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315章好友，君子墨如玉，公子世无双
白致，出身雒阳白氏，是班超在雒阳时期的好友。
起初班超从太学结业，成为了司徒府中的一员文吏，负责抄录文书和撰写司徒府下发的诏令，还需要整理全天下集中于此的各地官文。
但是与普通的文吏不一样，他们是从太学出身的，是国家预备的未来官员，因此，他们进入司徒府只能说是实习，积累政务经验。
而班超出身扶风平陵班氏，是右扶风有名的大族，其祖上为前汉成帝的班婕妤，扶风平陵班氏，自此而兴盛。
班超其父为班彪，是朝廷的史官，负责编撰官史，其兄班固如今为兰台令史，掌管和校定皇家图书，如今子承父业，继续编撰继太史公司马迁后的历史。
而白致则是班超在太学时候的同窗，起初两人并无任何交集，只是同窗之谊，后来两人同被分到司徒府作为文吏。
班超在官署申明志向后，白致引以为知己，随后二人常有通信、交谈。后来班超随窦固远征匈奴，出任北征军中的假司马，又因为才能，被军中主将奉车都尉窦固看重，推荐给了明帝，负责出使西域。
收拾收拾，两封书信都写好后，班超叫来一个汉人，这也是跟着他为数不多的汉人。如今班超手下的汉人只有几十人，大都是都护府的旧吏，其余的都是招募的识汉字懂汉语西域各国人。
“公子，在侧门外呢！”门房的声音响起。
吕晟被白致这一套热情和言语架住，见实在是无法推辞，最后心一狠，双手接过后行大礼道：“也罢，在下的确有些囊中羞涩，西域的弟兄们也需要我为他们置办一些东西，如今有了公子的资助，也能多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吕晟行礼道：“属下记下了，请长史放心。”
因为临近城门，所以他下了马，牵着马缓缓向前。
虽然俸禄低，但是所处位置十分关键，能够接触到大汉很多机密的东西。
等了没多久，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仲升兄，仲升兄在何处？”
我与班仲升是好友，班仲升又是你们的上司，就当是我替班仲升照顾你们这一群远在西域，为国行事的兄弟。也可以算是我这个在雒阳的百姓，感谢你们远在西域，为大汉的付出。
经过他的分析，他有理由相信，大汉已经从前两年的天灾中缓过来了，此时大汉正是有力量重回西域的时候。
君也看到了，我家高门大匾，定是不缺这些东西的，还请不要推辞，也算是多谢君为我和仲升兄传书了。”
看向远去的吕晟，班超内心充满了希望。
在下吕晟，五原人，收下了公子对我的厚爱，吕晟在这里向公子保证，今后公子但凡有所驱使，还请不要犹豫，在下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门房一听乙二十三号，警惕道：“你是何人？找乙二十三号作甚？”
吕晟笑道：“在下从西域而来，替上司班超给一个名叫白致的友人送信。”
“哎呀，那可巧了，这里就是乙二十三号，玉真坊白府，没错了，白致正是白府的五少爷，你将名字报于我，先在门房等候，我去与你通报。”
十二月
白致点头，表示清楚了：“我看君一身风雪，定是才赶了不少路，如今天寒，既然不同意进府暂做休息，那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总行了吧。”
因此才有了写信询问远在西域的班超这一举动。
吕晟一手拿着马缰，双手抱拳道：“小哥有礼了，在下在寻找乙二十三号，不知道是何处，可否请小哥告诉则个。”
将碗还给门房，吕晟又一次向白致感谢，正巧白致的随从一头热汗的跑了出来，递给白致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
门房连连点头，将他安排在侧门的屋檐下，搬了个小石墩，供他休息，然后关上房门，小步向府内跑去。
“玉真坊，太白街，乙二十三号，是这里吧！”吕晟一边盯着手中的牛皮包上的地址，一边抬头寻找有没有门牌号。
吕晟连忙回答道：“在下吕晟，班超长史麾下文吏，奉长史之命，回京上书陈事，今有长史书信一封，交于白致，公子可是白致？”
吕晟听声音，立马站起身来等候，“吱呀呀！”侧门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眉清目秀，面如刀削，身着青素，腰间佩玉，举止贵气的男子快步出来。
而一支玉笔的价值不下数百个马蹄金，且有钱你还买不到，如今能够拥有玉笔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大儒。
“这就是我所保护的大汉吗？真好！”这是吕晟心中的感叹。
因为是专门传信的信使，单人单骑，所以吕晟的行程十分之快，只用了十个月，就抵达了雒阳。
即使白致已经相较于同龄人来说，职位已经高得多，但是他仍然念及班超所呼喊的那一句，大丈夫岂能在三尺文案碌碌无为。
自此班超和白致二人已经有了七八年没有再见了，而白致也凭借才能，很快被拔擢为秩俸二百石的尚书令史，负责尚书台的文书工作。
吕晟又不是傻子，见到这门房和府邸的门槛和门楣，又见白致这一身气度，这白致家中定是顶大的大族子弟，故而尊称。
“吕晟，这两封信我需要你带到雒阳，左边的这封卷在木筒里的写给朝廷的文书，右边这封放在牛皮包裹的是写给我雒阳友人的书信。
白致行礼道：“在下就是白致。”
白致将其打开，里面是用绳子串起来的几贯铜线和一个马蹄金，这个算是一大笔钱财，足以在雒阳一个好地段，买一间一口人居住的小院子。
班超将两样东西递给他，嘱咐道：“记住，走南路，小心路上的马匪。”
这次的书写比给白致的回信多用了一倍的时间，写完后，取出自己的西域长史印章，找出已经不多的印泥，用手指扣了扣，将其均匀的涂抹在印章底部，盖在了书信的末尾处。
不一会儿，门房小心的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出来，吕晟接过后，举着碗向门房和白致微微一礼，然后边吹，边将其尽皆喝下。
白致接过后，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问道：“君从西域远道而来，定是十分疲惫，如今天寒地冻，不如进府喝一杯热茶，以表在下的地主之谊，及其君为我与仲升兄万里传书的感激之情。”
吕晟不好拒接只得接受。
“那谁，我刚才见你房间里是不是烧了一壶热汤，闻之似姜汤，去倒一碗给吕兄。”
奋笔疾书的给白致写了回信，大概几刻钟后，一张脸巾大小的羊皮上，已经写上了规整的，紧密的汉字，整体规格是竖书。
白致扶起吕晟：“吕兄言重了，还是快快去朝廷复命吧，晚了，恐朝廷怪罪于你。”
记住，一定要先送给我雒阳的友人，再上书朝廷。如此我等建立功业的机会就要到了。”
毛笔在大汉属于稀罕物，高档品，因为制作需要大量的人手，加上慢工出细活，损耗又很大，而发明了毛笔的白国所产出的毛笔，被天下文人推为天下毛笔之首，被称为“白笔”。
见门外不是班超，而是一个陌生人，白致疑惑问道。
班超让人找来了几块木炭，将木炭用石头细细的捣碎，然后加入清水，又加了一些动物油脂，细细研磨，将其磨得粘稠，将笔头放在嘴里含软，沾了沾一旁的清水，然后粘上炭墨。
此时正值冬季，漫天飞舞着白雪，以往高大的灰黑色的雒阳城墙此时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宛如冰雪世界里的千里冰墙。
“欸，那个牵马的，找什么呢？”一个门房双手对插在袖子里，耸肩剁脚的对着吕晟喊道。
门房一听白致，两手一下子抽出来，腰越加的弯了“伱是找白致的？确定？”。
其次，玉笔在白国属于非卖品，只会作为礼物赠送，成为了白国向大汉朝贡的贡品。
“是！”
“这···”
吕晟心里一暖，但还是拒绝道：“多谢公子，然在下此程是为了行公务，不敢随意在此停留，在下还需要前往官署述职，以及替长史向朝廷上书陈事，要不是长史特意吩咐要先将信件送达公子手上，在下如今已经在官署之中了。”
念及于此，他立即回到住处，找了一块干羊皮，将自己怀中因为用了许多次，已经掉毛掉得没多少的那支毛笔小心的拿了出来。
姜汤才一下肚，吕晟就感觉腹部暖暖的，手和脚的冷气也在迅速的散去。
吕晟见找到目的地了，高兴道：“那麻烦小哥了，只是在下只是一个送信的，提在下的名字恐怕不好使，小哥见到白致公子，只管提班超的名字，说了，他应该就知道了。”
白致双手奉上：“着急之下，只能找到这么些黄白之物，请君不要拒绝。
写完以后，将他放到一边，又拿过自己的一件衣服，用剑将其砍成布帛，然后端坐，将毛笔重新沾墨，思考片刻后小心的下笔。
虽然外面极度的寒冷，但是吕晟此时的内心却是火热万千，他是五原人，出生五原吕氏，这是他第一次来大汉的京师。
特别是白国产出的玉笔，以玉作为笔杆，多种珍贵动物的腋毛作为笔头。因为材料贵重，制作困难，技术要求太高，成为了十分名贵的物件，每年才会有几支玉笔产出。
迎着太阳光在城墙上反射的光芒，眯着眼睛的吕晟取下了头顶的毡帽，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
常年驻守边疆，又随着班超前往了异域的西域，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所保护的国都，真大啊。
“正是！”
门房赶紧答应，然后走向他的值班房，这是他妻子为他准备的姜汤，怕他守门染了风寒，故而每天一早都会为他熬制一壶，让他提来上值。
而白致身后的随从也跟着门房进了门，不知道去府里干什么。
“你是？”
吕晟回礼，然后赶紧将手上的皮包递过去：“这里面就是长史交给公子的信件和一些物品。”
君才从西域回来不久，一身寒气尚且没有褪去，再加上西域苦寒，身上的钱财也定是不足，又要去办事情，不管是人情往来，还是为西域的诸位弟兄置办东西回去，也是少不了这些东西的。
“快开门，不能让仲升兄久等了。”
而班超在看完白致的书信后，敏锐的发现自己苦苦等待的机会好像来了，又拿起随着书信的附件，仔细阅读了起来。
吕晟看着白致的眼睛，重重的点头，然后将东西放在怀里，紧了紧，抱拳道：“就此别过，公子，请留步。”
说完牵着马，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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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班超从太学结业，成为了司徒府中的一员文吏，负责抄录文书和撰写司徒府下发的诏令，还需要整理全天下集中于此的各地官文。
但是与普通的文吏不一样，他们是从太学出身的，是国家预备的未来官员，因此，他们进入司徒府只能说是实习，积累政务经验。
而班超出身扶风平陵班氏，是右扶风有名的大族，其祖上为前汉成帝的班婕妤，扶风平陵班氏，自此而兴盛。
班超其父为班彪，是朝廷的史官，负责编撰官史，其兄班固如今为兰台令史，掌管和校定皇家图书，如今子承父业，继续编撰继太史公司马迁后的历史。
而白致则是班超在太学时候的同窗，起初两人并无任何交集，只是同窗之谊，后来两人同被分到司徒府作为文吏。
班超在官署申明志向后，白致引以为知己，随后二人常有通信、交谈。后来班超随窦固远征匈奴，出任北征军中的假司马，又因为才能，被军中主将奉车都尉窦固看重，推荐给了明帝，负责出使西域。
收拾收拾，两封书信都写好后，班超叫来一个汉人，这也是跟着他为数不多的汉人。如今班超手下的汉人只有几十人，大都是都护府的旧吏，其余的都是招募的识汉字懂汉语西域各国人。
“公子，在侧门外呢！”门房的声音响起。
吕晟被白致这一套热情和言语架住，见实在是无法推辞，最后心一狠，双手接过后行大礼道：“也罢，在下的确有些囊中羞涩，西域的弟兄们也需要我为他们置办一些东西，如今有了公子的资助，也能多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吕晟行礼道：“属下记下了，请长史放心。”
因为临近城门，所以他下了马，牵着马缓缓向前。
虽然俸禄低，但是所处位置十分关键，能够接触到大汉很多机密的东西。
等了没多久，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仲升兄，仲升兄在何处？”
我与班仲升是好友，班仲升又是你们的上司，就当是我替班仲升照顾你们这一群远在西域，为国行事的兄弟。也可以算是我这个在雒阳的百姓，感谢你们远在西域，为大汉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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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看到了，我家高门大匾，定是不缺这些东西的，还请不要推辞，也算是多谢君为我和仲升兄传书了。”
看向远去的吕晟，班超内心充满了希望。
在下吕晟，五原人，收下了公子对我的厚爱，吕晟在这里向公子保证，今后公子但凡有所驱使，还请不要犹豫，在下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门房一听乙二十三号，警惕道：“你是何人？找乙二十三号作甚？”
吕晟笑道：“在下从西域而来，替上司班超给一个名叫白致的友人送信。”
“哎呀，那可巧了，这里就是乙二十三号，玉真坊白府，没错了，白致正是白府的五少爷，你将名字报于我，先在门房等候，我去与你通报。”
十二月
白致点头，表示清楚了：“我看君一身风雪，定是才赶了不少路，如今天寒，既然不同意进府暂做休息，那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总行了吧。”
因此才有了写信询问远在西域的班超这一举动。
吕晟一手拿着马缰，双手抱拳道：“小哥有礼了，在下在寻找乙二十三号，不知道是何处，可否请小哥告诉则个。”
将碗还给门房，吕晟又一次向白致感谢，正巧白致的随从一头热汗的跑了出来，递给白致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
门房连连点头，将他安排在侧门的屋檐下，搬了个小石墩，供他休息，然后关上房门，小步向府内跑去。
“玉真坊，太白街，乙二十三号，是这里吧！”吕晟一边盯着手中的牛皮包上的地址，一边抬头寻找有没有门牌号。
吕晟连忙回答道：“在下吕晟，班超长史麾下文吏，奉长史之命，回京上书陈事，今有长史书信一封，交于白致，公子可是白致？”
吕晟听声音，立马站起身来等候，“吱呀呀！”侧门打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眉清目秀，面如刀削，身着青素，腰间佩玉，举止贵气的男子快步出来。
而一支玉笔的价值不下数百个马蹄金，且有钱你还买不到，如今能够拥有玉笔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大儒。
“这就是我所保护的大汉吗？真好！”这是吕晟心中的感叹。
因为是专门传信的信使，单人单骑，所以吕晟的行程十分之快，只用了十个月，就抵达了雒阳。
即使白致已经相较于同龄人来说，职位已经高得多，但是他仍然念及班超所呼喊的那一句，大丈夫岂能在三尺文案碌碌无为。
自此班超和白致二人已经有了七八年没有再见了，而白致也凭借才能，很快被拔擢为秩俸二百石的尚书令史，负责尚书台的文书工作。
吕晟又不是傻子，见到这门房和府邸的门槛和门楣，又见白致这一身气度，这白致家中定是顶大的大族子弟，故而尊称。
“吕晟，这两封信我需要你带到雒阳，左边的这封卷在木筒里的写给朝廷的文书，右边这封放在牛皮包裹的是写给我雒阳友人的书信。
白致行礼道：“在下就是白致。”
白致将其打开，里面是用绳子串起来的几贯铜线和一个马蹄金，这个算是一大笔钱财，足以在雒阳一个好地段，买一间一口人居住的小院子。
班超将两样东西递给他，嘱咐道：“记住，走南路，小心路上的马匪。”
这次的书写比给白致的回信多用了一倍的时间，写完后，取出自己的西域长史印章，找出已经不多的印泥，用手指扣了扣，将其均匀的涂抹在印章底部，盖在了书信的末尾处。
不一会儿，门房小心的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出来，吕晟接过后，举着碗向门房和白致微微一礼，然后边吹，边将其尽皆喝下。
白致接过后，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问道：“君从西域远道而来，定是十分疲惫，如今天寒地冻，不如进府喝一杯热茶，以表在下的地主之谊，及其君为我与仲升兄万里传书的感激之情。”
吕晟不好拒接只得接受。
“那谁，我刚才见你房间里是不是烧了一壶热汤，闻之似姜汤，去倒一碗给吕兄。”
奋笔疾书的给白致写了回信，大概几刻钟后，一张脸巾大小的羊皮上，已经写上了规整的，紧密的汉字，整体规格是竖书。
白致扶起吕晟：“吕兄言重了，还是快快去朝廷复命吧，晚了，恐朝廷怪罪于你。”
记住，一定要先送给我雒阳的友人，再上书朝廷。如此我等建立功业的机会就要到了。”
毛笔在大汉属于稀罕物，高档品，因为制作需要大量的人手，加上慢工出细活，损耗又很大，而发明了毛笔的白国所产出的毛笔，被天下文人推为天下毛笔之首，被称为“白笔”。
见门外不是班超，而是一个陌生人，白致疑惑问道。
班超让人找来了几块木炭，将木炭用石头细细的捣碎，然后加入清水，又加了一些动物油脂，细细研磨，将其磨得粘稠，将笔头放在嘴里含软，沾了沾一旁的清水，然后粘上炭墨。
此时正值冬季，漫天飞舞着白雪，以往高大的灰黑色的雒阳城墙此时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宛如冰雪世界里的千里冰墙。
“欸，那个牵马的，找什么呢？”一个门房双手对插在袖子里，耸肩剁脚的对着吕晟喊道。
门房一听白致，两手一下子抽出来，腰越加的弯了“伱是找白致的？确定？”。
其次，玉笔在白国属于非卖品，只会作为礼物赠送，成为了白国向大汉朝贡的贡品。
“是！”
“这···”
吕晟心里一暖，但还是拒绝道：“多谢公子，然在下此程是为了行公务，不敢随意在此停留，在下还需要前往官署述职，以及替长史向朝廷上书陈事，要不是长史特意吩咐要先将信件送达公子手上，在下如今已经在官署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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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才一下肚，吕晟就感觉腹部暖暖的，手和脚的冷气也在迅速的散去。
吕晟见找到目的地了，高兴道：“那麻烦小哥了，只是在下只是一个送信的，提在下的名字恐怕不好使，小哥见到白致公子，只管提班超的名字，说了，他应该就知道了。”
白致双手奉上：“着急之下，只能找到这么些黄白之物，请君不要拒绝。
写完以后，将他放到一边，又拿过自己的一件衣服，用剑将其砍成布帛，然后端坐，将毛笔重新沾墨，思考片刻后小心的下笔。
虽然外面极度的寒冷，但是吕晟此时的内心却是火热万千，他是五原人，出生五原吕氏，这是他第一次来大汉的京师。
特别是白国产出的玉笔，以玉作为笔杆，多种珍贵动物的腋毛作为笔头。因为材料贵重，制作困难，技术要求太高，成为了十分名贵的物件，每年才会有几支玉笔产出。
迎着太阳光在城墙上反射的光芒，眯着眼睛的吕晟取下了头顶的毡帽，呼出一口长长的热气。
常年驻守边疆，又随着班超前往了异域的西域，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他所保护的国都，真大啊。
“正是！”
门房赶紧答应，然后走向他的值班房，这是他妻子为他准备的姜汤，怕他守门染了风寒，故而每天一早都会为他熬制一壶，让他提来上值。
而白致身后的随从也跟着门房进了门，不知道去府里干什么。
“你是？”
吕晟回礼，然后赶紧将手上的皮包递过去：“这里面就是长史交给公子的信件和一些物品。”
君才从西域回来不久，一身寒气尚且没有褪去，再加上西域苦寒，身上的钱财也定是不足，又要去办事情，不管是人情往来，还是为西域的诸位弟兄置办东西回去，也是少不了这些东西的。
“快开门，不能让仲升兄久等了。”
而班超在看完白致的书信后，敏锐的发现自己苦苦等待的机会好像来了，又拿起随着书信的附件，仔细阅读了起来。
吕晟看着白致的眼睛，重重的点头，然后将东西放在怀里，紧了紧，抱拳道：“就此别过，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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