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革命军的长远计划……_恶党的驯服主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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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革命军的长远计划……

  作为革命军安插在纷争堡内的钉子,骨刀和火红鹰正混迹在拥挤的冒险者人群之中,他们也是这次选拔赛的其中一员。

  “那个弥拜塔……”两人正在秘密传音着,“你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多半是假扮的,为了维持纷争堡的局势。”

  骨刀死死盯着上方那个统治着纷争堡的青年,神色阴冷:“他们也很清楚,巴耶波普不能现在就撤回来。”

  新世界在西国发展得并不顺利,在这里的超凡者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冒险者,而冒险者对于什么拯救,革命,推翻帝国之类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在及时行乐的冒险者们眼中,不管帝国怎么样,反正他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而作为革命军发源地的北地,那里更是在宣布独立后陷入全境的战乱之中,也很难增派往西国这边增派人手。

  即便如此,骨刀和火红鹰还是决定潜入纷争堡,准备谋划一件大事。

  ——他们要把纷争堡给“炸”了。

  当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爆炸”,而是让五阶强者巴耶波普·列奥斯的领地,呼啸军团根据地发生剧变,迫使巴耶波普立刻回来驻守,从天壤和血尘的大战中撤出。

  这两位大公的交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如果不是为了保证战利品——也就是领地和居民的完好,五阶超凡者早已下场,厮杀到天崩地裂。

  而被青金大公输送至战场上的雇佣兵,绝对是最卑劣恶毒的存在。倘若说两方大公麾下的势力多少还有那么些微的约束,那这帮家伙就是连尸体也不放过的鬣狗集团……被攻破的城池里,流离难民的队伍中,每天都会有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势弱的革命军无法阻止这场战争,但他们想尽可能减少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哪怕有一人能免于雇佣兵们的毒手,这都是值得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骨刀和火红鹰在下城区商讨时,会说出“这只是一时的牺牲”这种话。

  对新世界而言,选择向来寥寥无几,以少数的牺牲换取多数的拯救,他们早已习惯如常。

  只不过……因为当初某人的举动,他们现在连少数的牺牲都没法做到了。

  “荒山他们准备得怎么样?”骨刀问道。

  火红鹰迟疑道:“都已经参赛了,应该……没人发现异常。”

  说到这里,青年神色一黯:“如果不是那个芬里尔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本来能完美潜伏在下城区的。”

  按照原定计划,在引发下城区骚乱之后,革命军的后续力量会来到纷争堡,并潜伏在不会被投以任何视线的下城区里,静待时机。

  但谁知道,那个之前根本都没听过名声,也就是近段时间才声名鹊起,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的女人,【邪狼】芬里尔,突然就掌控住了整个下城区,并且对所有超凡者严加管制。

  因为要把纷争堡闹个天翻地覆,所以革命军后续增援的实力自然极强。但那个芬里尔也非同小可,革命军并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强者在上城区也是难以隐藏的,巴耶波普的女人因陀忒,是纷争堡的驻守主力之一,革命军的增援没信心在芬里尔的眼皮子底下隐藏好,自然更没信心隐藏在她的视线之下,所以只能以选拔赛参赛者的身份混入了纷争堡。

  留守在纷争堡的呼啸军团成员都不是傻子,更何况还有个不知是死是活,奸诈狡猾的弥拜塔,他们肯定会提防有人趁巴耶波普不在而制造混乱——倒也未必会联想到革命军,提防的对象主要是那些同样举办赛事的同行。

  参与选拔赛,刻意降低实力会被呼啸军团怀疑;毫无保留则会成为赛事的焦点选手……无论怎样,对准备发起隐秘突袭的革命军而已,都不是好事。

  但他们也没有选择,他们向来没什么选择。

  ——其实倒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和那位看起来心地十分善良的芬里尔小姐联手,但在调查过她出现于西国之后,留下的所有事迹,所有人全部否决了这个提案。

  她或许善良,但绝对,绝对,绝对是个能把事情推向最糟糕的境地的祸事鬼。

  否则,又怎么会被冠以【邪狼】的称呼?

  而且她背后的势力也绝对不简单,革命军在这里的势力有限,但大多都是十足的精锐,可在调查这个芬里尔的过程当中,得到的几乎全是二手消息,任何有关这女人的直接遗留痕迹……简直就好像凭空蒸发,从不存在一样。

  他们自然便不愿与这么一个极度危险,完全不知对方深浅,并且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合作。

  “你说……”

  在这稍显压抑的氛围下,火红鹰忍不住问道:“那个杀掉……理论上杀掉弥拜塔的家伙,会不会出手?”

  在这无可奈何,变数极多的情况下,团队里之前那个挂了弥拜塔悬赏的小天才,给出了一个极其抽象的提案。

  ——那就是再去处刑者那里挂个悬赏,要求杀死呼啸军团的某个重要人物,以此吸引呼啸军团的注意力……指不定不知名的冒险者就接下来了呢?

  这个建议多少可以用“弱智”两个字来形容,换作平时早就军纪处置了。

  但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冒着极有可能暴露的风险,在呼啸军团眼皮子底下参赛,成为焦点。

  要么……要么就跟那个没头没脑的芬里尔合作,让她帮忙隐藏革命军的主力。

  面对这两个选项,骨刀选择硬着头皮,去处刑者那里挂了委托。

  接着在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委托已被接取的消息。

  听到火红鹰的话,骨刀沉默片刻,随后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他既然接了委托,那应该是会……出手的。”

  “但这次跟上次可不一样,他杀掉弥拜塔没弄出一点声响,而且有没有真的杀掉还不好说,这次我们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动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还是未知数”

  说到底,还是对于这种选择的不自信。

  在骨刀看来,在处刑者那里挂委托这种事,跟找那个芬里尔合作其实没多大差别,都是风险极大的行为,甚至前者的风险还要更大一些。

  而他最后之所以愿意去做,主要还是出于一种……排斥。

  对于芬里尔那种人的排斥。

  ——自以为能够给所有人带去拯救,其实只是把事情变得更糟糕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家伙们的排斥。

  在骨刀眼中,芬里尔那种人,其实跟弥拜塔没有什么差别。

  区别仅仅在于,弥拜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把平民当作取悦自我的工具。而那头邪狼并不知晓,她以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却不去管后续的建设和发展,不在乎往后的稳定与民生,一厢情愿地做着所谓的拯救,到头来也只是满足自己内心的正义欲而已。再加上芬里尔的各种情况,作为行动准备工作的主导人,骨刀情愿用这种堪称铤而走险的方式吸引呼啸军团的注意力,也不愿尝试和芬里尔进行沟通。

  至于那个不知名的冒险者,他们推断大概率是呼啸军团的敌对方,估计跟他们一样,想借这个机会搞点什么事情。

  只可惜处刑者副会长的嘴巴闭得很死,怎么也不肯说到底是谁接下了那份委托,他们也没有办法查到什么线索,不然能更安心一些。

  不过,他们也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骨刀刻意留下了些许能追查到他们身上的线索,假如那个神秘的冒险者从不存在,只是呼啸军团在钓鱼,弥拜塔的确根本没有死,一切都是他设的局,那么……就让他和火红鹰还有另外两个实力最低的革命军成员,吸引走注意力,让最强的增援引爆纷争堡。

  他们能牺牲别人,当然也能牺牲自己。准确地说,是在有勇气牺牲自己的决绝之下,才能冷酷到去牺牲他人。

  “不论如何。”骨刀冷静地说道,“就算陷入到最糟糕的局面,荒山也能把纷争堡搅得天翻地覆,只不过我们谁也没办法离开这里而已。”

  胜利的条件,是既能搅乱纷争堡,逼迫巴耶波普和他手下的那群鬣狗能撤出战场,他们也能全身而退。但这可不代表他们无法全身而退,这场行动就失败了。

  无非只是全胜和惨胜的区别而已。

  “……那么各位迷界开拓者,第九次纷争选拔赛……开始!”

  随着高台上那个弥拜塔的高声宣布,拥挤的人潮彻底沸腾起来,摩肩接踵的人海当中,能看到诸多冒险者直接腾空而起,或是以漂浮术升上天空,或是直接踩踏着他人肩膀借力飞跃出去,选拔赛的第一个环节,就这么直接地正式开始了。

  呼啸军团标注了青金大公领地里三处稳定开启,已经被呼啸军团探索得差不多了的零点迷界,参赛者们可以选择任意一处迷界门扉,跨入其中,找到呼啸军团埋藏在里面的信物,前一百五十名冒险者,将取得晋级的资格。

  与此同时,青金大公领地的各个领城都开始转播这场比赛,青金大公本人的影像甚至直接投在了中央看台的最高处,除了观赛者,各处盘口和赌棍更是数不胜数……所以革命军想极力回避让他们当中最强的那个参赛,不想让他成为焦点选手,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段时间没来,纷争堡变得更好了嘛。”

  坐在看台最高处的青金大公虚影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俯视下方的弥拜塔:“‘你’……做的不错,值得夸奖。”

  这个意味深长的“你”,让弥拜塔身体微微一颤,他立刻低头行礼道:“都是您的方略和规划极尽完美,我只是负责执行,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调整而已。”

  青金大公哈哈大笑起来:“太谦虚可不好,每次选拔赛,可是连我都心心念念的。”

  他跷起腿来,优哉游哉地说道:“这次的盘口,安排的怎么样?”

  “大热选手的宣传还有整个比赛的剧情走向都已经安排好了。”

  依然低着头的弥拜塔毕恭毕敬道:“按照现在的盘口,所有抽成流水再加上根据赔率投入的赌资,您一共能收益……”

  他报上了一个让青金大公笑容愈发灿烂,能让所有冒险者瞠目结舌的可怕数字,这位热衷于搞钱的大公阁下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比我预想中还要再高十个百分点左右,很好,很好……做的很好,弥拜塔。”

  选拔赛是宣泄超凡者斗争心的途径?让冒险者们得以消遣的娱乐活动?

  或许是的,但归根到底,不过也只是一个敛财工具而已。

  从第一届赛事到现在,每一场比赛的结果都是人为操控的,汇集起无数金钱的巨大盘口,完完全全就是送钱来的。

  可笑的是,还真有很多很多冒险者,将这个选拔赛当作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让人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说起来啊……弥拜塔。”青金大公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知道你的呷兄长在战场上的表现吗?他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弥拜塔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摇头道:“不……没有,两位大公之间的战争烈度太高了,兄长他应该是没时间和我联系的。”

  “这样啊,那我倒要和你说说了。”

  纳莫·青金呵呵道:“他在战场上可是屡建奇功,给我涨了不少脸面呢。”

  “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大公——”

  “但不知道为什么……”

  这位“金币”大公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他跟天壤,靠得好像有些太近了。他甚至在免费为天壤的下属进行战斗指导,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弥拜塔?”

  弥拜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而正当他已经惶恐到极致,不知该如何回应青金大公时,广场上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他下意识转头看去,看到了广场中央空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一具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还有一个……提着人头的青年。

  扑通。

  等回过神来时,弥拜塔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发软地跌倒在地。

  “那个委托说是这个时间段……你非要挑这时候吗?”

  明芙萝的声音传入安瑟的耳中:“就这么喜欢热闹?”

  安瑟表面不动声色,传给明芙萝的声音却满含笑意:“你不是嫌弃他们太吵吗?好了,现在没人吵了。”

  他提着人头,一步步走向人群,越往前走,人群就越是避开,他就像是只在无尽鱼群中的狂鲨,游向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空旷。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了?不是说只是要完成委托的吗?”

  “发委托的人有猫腻,那我接这个委托,当然也有别的目的了。”

  年轻的海德拉如此悠然回应着,漆黑锋刃拖曳于地,。

  “况且,我这也的确只是在完成委托,不是吗?”

  “我觉得,没有哪个委托人,会希望你把这个大麻烦——”

  安瑟抬起手来,将这颗人头,丢给了人群中呆若木鸡的两个普通冒险者。

  “……在大庭广众之下交给他们的。”

  “你说对,阿萝。”

  面无表情的浮士德在心中轻笑着回应:“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敬业的冒险者。”

  “也对,毕竟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东西。”

  同时,下意识抱住人头的骨刀和火红鹰,僵硬万分地彼此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的想法。

  妈的,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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