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_明日又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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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一片空白。

  ‘咚’,结实的一腿,可怜的金牌打手横著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坐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cao,你敢打我!”待周思作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是鼻血长流,顿时怒发冲冠地跳起来要和那人拼命。

  卫龙汉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冷冷地看著被几人架住冲自己张牙舞爪的男人:“你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周思作一听倒不挣扎了,懒懒地挂在几个小瘪三的身上痞痞地冷笑著:“不就是打了个啵嘛,反应用得著这麽激烈?”

  男人的不知悔改让当家的脸又沈了几分:“信不信我现在就家法处置了你?对上位不敬者该如何惩处?”

  有人答:“掌嘴二十。”

  “哈,”周思作一听就毛了,“我说卫龙汉,别摆著一副教父级别的冷酷表情,你唬谁呢,这都什麽年代了,还把那些老东西定的规矩拿来发号施令?”‘呸’地一声吐了口血沫,“帮规还说不准勾结官府,不准黑吃黑,不准声色犬马呢,不勾结政府我们还干个屁!不黑吃黑未必等别人来吃?不yin男yin女那和和尚有什麽区别?他妈的还是不是黑社会了?”

  ‘啪’,卫龙汉走过去就给了他重重一耳光,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耳光,等他愤怒提升到一个境界小宇宙即将爆发时,脸早就被打肿了,一张嘴全是血。

  “你……”

  “无法无天!”卫龙汉瞪了他一眼。

  周思作眼里布满血丝,恶狠狠地回瞪,也许是被嘴里的血呛著了,狼狈地吞了口,看上去就像是在哽咽。肿得高高的脸尽管痛得抽搐也要扯出最大限度的狰狞,活脱脱一充满恨意的rou块,怪吓人的,但也挺滑稽,可就是叫人笑不出来。

  卫龙汉暗地摇了摇头,这人的脾气还是那麽坏,跟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一点长进都没。以前就是看在他狠,不怕死的份上,才将他捧在手心。等相处得久了,才发现这个在刀光剑影中浑身沐血的男人,顶多与自己志同道合,却不能为谋。再过了些时候,这人的面目到底是水落石出了,看起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好控制,其实不然,那粗犷的外表单纯的心思下城府深得可怕,只是伪装得好罢了。动不动就把惹恼他的人打得满地找牙,秀的不过是一种保护色,以此麻痹他。

  其实也不要紧,身边有个厉害点的玩具,才能衬托出他的品味嘛。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只要能控制它爆炸的时间,并不担心被毁灭有生之年。

  虽然处於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但一触即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因此卫龙汉一派从容,甚至轻轻地笑起来。而这抹明媚的笑容却让他看上去更冷。他伸出手,在男人戒备的目光中,温柔地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再厌恶地狠狠地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嘴角弯起一个恶毒的弧形:“别让我看到你这张丑陋的脸。”

  周思作侧著的脸微微颤抖著,‘忍’字他从没一笔一划地写过,但在这个男人面前,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能做的,非忍莫属。甩掉缠在自己身上的那几只阻止他冲动的手臂,抖了抖肩,把挣得垮到肩上的衣服,拉回原位,然後在众人担惊受怕的表情中,转身就往外走。

  “哎哟。”埋头飞奔的周思作不幸撞上刚进门的蒋礼谦,“你这人走路咋不长眼睛?”那人本来就是个爱在鸡蛋里挑刺的玩意,有理更不会饶人,他伸手抓住撞了人也不道歉就要径直滑出去的男人,在看清那张脸时愤怒换作奚落,责难换作打趣:“哟,周哥,你这副扮相是要去拍哪门戏?”

  周思作知道这家夥是要刻意刁难他,让他出尽丑态,但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滚开!”

  蒋礼谦一手抱著泰国香猪,哄孩子一样摇了摇,另一只手抓著周思作的袖子就是不放:“说话轻点,吓到我的宝宝了!”继而山羊胡翘了翘,进入恶整火山男的状态了,“亲爱的,你太不乖了,老实告诉我,又和哪位同学打架拉?”

  周思作垂著的头慢慢抬起来,看来有些毛了:“老子不和一个强jian猪的变态说。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赶快滚出我的视线!”

  没有谁听到自己被骂成‘一个强jian猪的变态’还能冷镇定自若的,蒋礼谦也不例外,“你说什麽?!”然後习惯性地cao起泼妇动作,双手叉腰,猪都不要了,“果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老子究竟是不是纸老虎!”

  又是横眉又是瞪眼,挺了半天,突然表情软了下去,蹲下身体抱起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小猪,懊悔不已叫得极其凄厉:“我的猪猪,摔疼没有,是老公的错……”

  群体黑线。

  “你们两个在搞啥呢,”一把中气十足的嗓音横空出世,姗姗来迟的是个光头男,脸上尽是嫌弃:“如果我是老大,早就拔了你们的皮!煎了你们的舌头下酒吃!”

  “魏哥你总算来了。”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做出接风洗尘的样子。

  却不料被魏祺明捏住鼻子,像戏耍小丑样扯来扯去,同时,面无表情地转向卫龙汉:“卫哥,中午不是要去讲数吗,想看戏去电影院,干嘛和这两个小瘪三浪费时间?”

  松了手指夹著的鼻梁,掏出根烟放在嘴里,捞出打火机,透过打出的火焰瞥了周思作一眼,略有所思地吐了个烟圈。

  魏祺明也是蓝剑的骨干之一,负责内外事务的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接线的,专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黑道少不了明枪暗箭,浑水摸鱼,与谁结盟,与谁划清,都是相当考究的,需要深谋远虑。在互相利用的时候得让对方讨不到便宜,而互相角逐的时候尽量把战役打得高明。

  “好了,不要吵了。”沈默是金的卫龙汉终於抛出句话来,那两人见他脸色不悦,不再唇枪舌战,就是得了便宜的也不敢卖乖。

  “东西都准备好没有?”问魏祺明。

  “准备好了。”男人答道,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东正帮的龙头尤钦正是个在黑白两道相当吃得开的一个人。

  有手段有魄力有本事,惹得道上不少人争先恐後地和他称兄道弟。

  据说他的祖辈是国民党的一个高官,在解放战争时建了个武馆,作为交接情报的根据地,顺便掩护身份。

  馆里的武师当时十分有名,凭著一身真功夫和知性的为人处世,武馆渐渐也人头攒动,门可罗雀,日益壮大起来,有了一定的规模,便顺其自然地划了等级,定了规矩,成了现在东正帮的原型。

  等蓝剑帮一干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尤钦正已在那等著了。

  面如刀刻,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端坐在桌子的一头,眼神飘逸的那个,就是今天的对手。

  他的旁边是个略微显胖脸盘却甚小的矮个子男人,嘴边厥著若有若无的笑。

  “卫少可让我好等啊,就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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