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颗星星
在房间休息了两小时,顾桐来叫衡在去拍摄现场,衡在换好衣服，问顾桐：“昨晚何森没为难你吧？”
“没有,”顾桐赶忙摇摇头,“我回休息室站了会儿，就被何总赶出来了。”
衡在笑了笑,拿上包边出门边跟顾桐说：“何森那人就这样,你别理他。”
“嗯！”顾桐点头。
酒店门口,宋西原已把车开过来,何森靠坐着椅背，两条腿大拉拉敞着。
衡在走到车门前，神情一如往常地冷漠,没说什么，直接往车里走，一坐下就放了两颗口香糖在嘴里嚼,然后掏手机出来玩。
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宋西原斜眼用口型示意顾桐别出声，赶紧开车，祈祷着快点到拍摄现场。
熬了十几分钟，何森熬不住了,叫她：“衡在。”
衡在玩自己的手机,没搭理他。
这臭脾气。
何森一咬牙,如实向她承认,“对,我确实是故意跟来的，我就是想老子也不知道老子想干嘛，反正你就当老子来走马观花的。”
“何森。”衡在突然喊，把手机关了，放回包里。
喊得何森正襟危坐，蹲了大半天才缓缓应声，“干干嘛？”
衡在歪头，“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你才奇怪好不好！”何森立刻否认，“越来越没礼貌，昨晚又去找什么初恋情人，你不是有温总了吗？还跟情人扯不清呢。”
衡在乐了，“我确实有温斯倦了，所以你以后尽量没事不要找我，我不想有什么误会。”
“哈，哈，”何森怪笑两声，“老子有事也不会找你，下午老子就搭飞机走！”
衡在耸耸肩没说话，靠向椅背看窗外。
半小时后到达拍摄现场，导演临时通知说有位女嘉宾耍大牌，所以情急间重新找了个女艺人过来，人还在飞机场，导演四处跟各家经纪人商量了一番，拍摄推到一小时后再开始。
何森被导演缠着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天，过来找衡在的时候，听工作人员说衡在一直在化妆间不出来，里面还有别的艺人在，何森打电话，没人接，又不太好直接闯进去，要是被衡在怼，面子铁定没了，就搁外面蹲，终于抓住去给衡在买饮料回来的顾桐。
“把衡在给老子叫出来，老子一个人晃悠太他妈无聊了！”
顾桐两手抱着饮料在发抖，抿嘴闭眼埋头，三部曲不吭声。
“哎，你死了啊！没听到老子说的话？”何森提着顾桐的领子晃来晃去，顾桐还是一言不发，何森瞅顾桐两眼，松开手，“宋西原招的都是一些什么歪瓜裂枣，眼瞎了颈椎也不好，还是个哑巴，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不是哑巴！”顾桐这才出声证明自己。
何森两手叉着腰，瞪着顾桐的头顶，“那刚才为什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衡姐让我别理你的。”顾桐说。
“我就知道是她，”何森冷笑，“你滚吧，我就不信一会儿她不出来，老子等得起！”
顾桐抬起头悄悄瞧何森，“你你不是下午就搭飞机走吗？”
“走是老子的风格？”何森说，“再说了，男人说的话能信？也就哄哄你这种单纯的小女生。”
等那位女艺人来，衡在才知道是于筱琳，下午的拍摄也挺顺利，收工了，大家回各自的酒店。
因为是临时来的，车辆酒店这些都没来得及准备，于筱琳来跟何森商量能不能搭个车，何森不知在想什么，就答应了。
于是车里，何森坐最后一排，两边是于筱琳的经纪人和助理，前面是衡在和于筱琳，气氛还有些诡异，一路上何森的心神都在左摇右摆，等车终于开到酒店门口，何森率先奔下了车，于筱琳想叫他一起吃晚饭，被拒绝。
衡在也想不通，明明是他自己把于筱琳带来车上的，这会儿又变脸，但不关衡在的事，从车里下来，等顾桐拿上行李，衡在就往酒店里去。
到餐厅吃了点东西，衡在直接回套房休息，洗完澡就躺床上翻手机，从她下飞机到现在，温斯倦就回了她一句“嗯，到了就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睡完就一朝回到解放前，跟他之前亲完就不认账还说尴尬一回事嘛。
这男人的性子真有点让她摸不透。
不过床上的温斯倦，比平时还要温柔，刚进去就卡得她生疼，就撤出来等她缓过劲儿了，再行动作往前进，一点点引导她领略男女欢爱的境地，但表情特混账，一副你第一次别装了你就是在等我的模样，她就用你管我你还不是第一次回敬他。
反正俩人都心知肚明。
衡在翻个身，给温斯倦发了今天穿比基尼拍的照片，那边立马来了反应。
【温斯倦：我要睡了。】
衡在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严肃表情，就磨他：别睡嘛，陪我聊会儿天。
那边快速来了个字。
【温斯倦：好。】
衡在对着手机屏幕开始乐：你不是要睡了吗？
【温斯倦：你管我，我现在没睡意了。】
衡在：你下午都做了什么呀？
【温斯倦：想你。】
那边，温斯倦打完字还仔细回想了下，真的就做了这两个字的事，没别的了。
衡在开心地笑了会儿，回他：我也想你。
【温斯倦：那就快点回来，我带你去鬼屋，想想咱们俩还没去过。】
以前谈恋爱那段时间，衡在就一直想跟他去一次鬼屋，但他这人不怕别的，就怕去鬼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莫名就觉得背脊凉，每回出门去游乐场约会，路过鬼屋的时候，他拽着衡在就跑。
衡在问他：你不怕了？
【温斯倦：怕。】
衡在笑着又问：那你会保护我么？
那边很快回。
【温斯倦：我会用我的躯体保护你。】
衡在：以后呢？
【温斯倦：以后带上心一起。】
意思就是去鬼屋我也怕，有躯体就不错了，还想要心。
衡在笑了半天，再跟他瞎扯皮几句，说个晚安，便同他一块儿睡下。
次天一早，继续去片场参加拍摄。
这回的场地在泳池边，拍摄内容是几个艺人吃完早餐就做游戏，深秋的早晨凉意四起，大家都没穿太薄的衣服，几乎是长袖或者裙子搭件外套。
何森在不远处的躺椅上看着，身边是宋西原和顾桐。
一声action，围绕在一帮艺人四周的机位开始工作。
泳池旁摆置着一张长方形的白桌，衡在和于筱琳作为女嘉宾，自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其他人就依次而坐。
拍这种日常，无非是想拍这些人前光鲜亮丽的明星的聊天内容，最后再来个人总结一下，感慨感慨人生和生活。
衡在话少，都是在听他们说，原本就从不参加这种节目，是何森硬给她接的，让她多出去结交朋友，可是前几次在节目里朋友没交到，反倒把想跟她发生点儿什么的男艺人给打了，结了仇，在网上被那男艺人的粉丝追着掐了大半个月，何森知她性格，从来不惹事，但别人欺负她，她铁定会以数倍奉还，但给她接这种综艺节目是乐此不疲，让她别气馁，说什么总会遇到好朋友交的。
不知怎么聊的，于筱琳提了一嘴黑料，话题就转向衡在，在这些人中，衡在被人黑的次数是最多的，有人就问了。
“衡在，你面对这些说你不好骂你的话时，心里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衡在放下刀叉，看向问问题的那个人，“不啊。”
“你们都忘了，衡在没开微博。”有人接话。
“是哦，不开微博多清净，网上那些键盘侠你想怼都怼不过来，不如别理他们。”
“又不是真的，理他们干嘛。”有人说。
“哎衡在，”于筱琳扭头看过来，甜甜地冲衡在笑，“我记得好久之前网上有人说你的家世背景是黑社会，当时我看到这条新闻好生惊讶，这是真的吗？”
有人便玩笑道：“哎哟筱琳，没想到你也八卦。”
于筱琳羞涩一笑，“我就是好奇心重，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想得太多。”
“难怪有个成语叫相由心生。”
被夸，于筱琳低头不好意思起来。
有个人也燃起了好奇心，问衡在：“是真的么？”
衡在耸肩，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不怎么在意地应付道：“不是。”
“他们说你上学的时候抽烟打架，交了很多男朋友这个呢？”于筱琳顺着嘴又问，眼神仔细地观察着衡在。
衡在笑了笑，“抽烟倒是会一点，你之前不也见过。”
席上一时安静了好几秒钟，大家都愣着看衡在，私底下抽烟没人管，谁都抽，但在这种节目上承认，没谁会干这种不利己的事。
而问这些问题，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好像大家都在关心你的样子，暗地里却心思各异。
“还有人说你是某个富豪的私生女。”
于筱琳再问，盯着衡在等回答，不料远处突然平起一声“咔”！
全场目光纷纷朝何森那儿看去，何森指着那几个机位，望向导演抬高音量就说：“还玩不玩游戏了，我正等着看我们衡看玩游戏呢，多阳光可爱，这种聊来聊去你聊我聊有什么好拍的！”
导演忙应和何森的话，“啊对对对，赶紧进入下一个环节，副导，给她们把游戏规则说一遍！”
游戏蛮简单，就是萝卜蹲，分成两个队伍，输的那队喝苦瓜汁。
岸边场地有点窄，分队的时候，游戏还没开玩，于筱琳不知道怎地突然啊了一声，整个人跌向泳池里，手忙脚乱之间抓住了衡在的衣袖，一块儿给衡在拽了下去。
在场所有人惊慌起来，导演忙扯着嗓子喊在旁边待命的救生员跳下去救人。
何森连忙跑过去，捞起衣袖也想跳泳池，却被导演一把抱住，这要也跟着跳下去，何董事长不得扒了他的皮。
等救生员把衡在和于筱琳全都救上岸，两边就全围了人给隔开，于筱琳不会游泳，池水又冰冷，呛了几口冷水，把水全咳出来了才睁开眼。
何森一来就赶紧脱了外套给衡在披上，着急忙慌地吼顾桐拿干毛巾，给顾桐吓得拔腿就跑去，没一会儿就全拿过来了。
见衡在有些发抖，顾桐赶忙把毛巾全裹在衡在身上，扶衡在起来。
何森瞅瞅她，神情恢复如常，一派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你这体质是不是不对，怎么都不晕一下，我好给你做人工呼吸救你啊！”
神经病。
衡在想踹他下去
郢城。
温斯倦刚同马贤丰谈完江门封铺的事情，正打算坐车离开，黑轿即停他车面前，韩莫霖心急火燎地跑下来。
“斯倦！衡在出事儿了！”
没吧，昨晚还给他发小黄照，他都准备等衡在回来就仔细看看来着。
“好好说话。”温斯倦警告，没上车，手抄进西装裤兜里。
韩莫霖抿抿嘴，说：“我刚刚准备打电话叫你吃饭，但估摸着你还在跟我舅舅聊天，我就在车上刷朋友圈，刷到何森两小时前发的一句话，噢，心真他妈疼，还配了个心碎的表情，我看定位就是在衡在拍节目的地方，你猜何森是不是跟着去了？”
“说重点。”温斯倦冷眼斜韩莫霖，实在有点无语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
“重点来了，你等等啊，”韩莫霖把手机拿出来，翻聊天记录念给温斯倦听，“我刚跟何森聊天，他说衡在今早掉泳池里了，那水刺骨冰凉，衡在还坚持把节目全拍完，现在他正呆医院陪着衡在打点滴呢。”
“订时间最早的机票过去，”温斯倦吩咐旁边的林夺，看韩莫霖一眼，就坐进车里，“你什么时候跟何森这么熟了？”
林夺把车门关上，绕过去驾驶座那边。
“我自来熟，何森也喜欢吹牛，就偶尔聊聊，”韩莫霖见车窗往上升，立刻抢在关上之前解释，“不过斯倦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不会离开你的！斯倦”
车辆冷漠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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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桐赶忙摇摇头,“我回休息室站了会儿，就被何总赶出来了。”
衡在笑了笑,拿上包边出门边跟顾桐说：“何森那人就这样,你别理他。”
“嗯！”顾桐点头。
酒店门口,宋西原已把车开过来,何森靠坐着椅背，两条腿大拉拉敞着。
衡在走到车门前，神情一如往常地冷漠,没说什么，直接往车里走，一坐下就放了两颗口香糖在嘴里嚼,然后掏手机出来玩。
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宋西原斜眼用口型示意顾桐别出声，赶紧开车，祈祷着快点到拍摄现场。
熬了十几分钟，何森熬不住了,叫她：“衡在。”
衡在玩自己的手机,没搭理他。
这臭脾气。
何森一咬牙,如实向她承认,“对,我确实是故意跟来的，我就是想老子也不知道老子想干嘛，反正你就当老子来走马观花的。”
“何森。”衡在突然喊，把手机关了，放回包里。
喊得何森正襟危坐，蹲了大半天才缓缓应声，“干干嘛？”
衡在歪头，“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你才奇怪好不好！”何森立刻否认，“越来越没礼貌，昨晚又去找什么初恋情人，你不是有温总了吗？还跟情人扯不清呢。”
衡在乐了，“我确实有温斯倦了，所以你以后尽量没事不要找我，我不想有什么误会。”
“哈，哈，”何森怪笑两声，“老子有事也不会找你，下午老子就搭飞机走！”
衡在耸耸肩没说话，靠向椅背看窗外。
半小时后到达拍摄现场，导演临时通知说有位女嘉宾耍大牌，所以情急间重新找了个女艺人过来，人还在飞机场，导演四处跟各家经纪人商量了一番，拍摄推到一小时后再开始。
何森被导演缠着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天，过来找衡在的时候，听工作人员说衡在一直在化妆间不出来，里面还有别的艺人在，何森打电话，没人接，又不太好直接闯进去，要是被衡在怼，面子铁定没了，就搁外面蹲，终于抓住去给衡在买饮料回来的顾桐。
“把衡在给老子叫出来，老子一个人晃悠太他妈无聊了！”
顾桐两手抱着饮料在发抖，抿嘴闭眼埋头，三部曲不吭声。
“哎，你死了啊！没听到老子说的话？”何森提着顾桐的领子晃来晃去，顾桐还是一言不发，何森瞅顾桐两眼，松开手，“宋西原招的都是一些什么歪瓜裂枣，眼瞎了颈椎也不好，还是个哑巴，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不是哑巴！”顾桐这才出声证明自己。
何森两手叉着腰，瞪着顾桐的头顶，“那刚才为什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衡姐让我别理你的。”顾桐说。
“我就知道是她，”何森冷笑，“你滚吧，我就不信一会儿她不出来，老子等得起！”
顾桐抬起头悄悄瞧何森，“你你不是下午就搭飞机走吗？”
“走是老子的风格？”何森说，“再说了，男人说的话能信？也就哄哄你这种单纯的小女生。”
等那位女艺人来，衡在才知道是于筱琳，下午的拍摄也挺顺利，收工了，大家回各自的酒店。
因为是临时来的，车辆酒店这些都没来得及准备，于筱琳来跟何森商量能不能搭个车，何森不知在想什么，就答应了。
于是车里，何森坐最后一排，两边是于筱琳的经纪人和助理，前面是衡在和于筱琳，气氛还有些诡异，一路上何森的心神都在左摇右摆，等车终于开到酒店门口，何森率先奔下了车，于筱琳想叫他一起吃晚饭，被拒绝。
衡在也想不通，明明是他自己把于筱琳带来车上的，这会儿又变脸，但不关衡在的事，从车里下来，等顾桐拿上行李，衡在就往酒店里去。
到餐厅吃了点东西，衡在直接回套房休息，洗完澡就躺床上翻手机，从她下飞机到现在，温斯倦就回了她一句“嗯，到了就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睡完就一朝回到解放前，跟他之前亲完就不认账还说尴尬一回事嘛。
这男人的性子真有点让她摸不透。
不过床上的温斯倦，比平时还要温柔，刚进去就卡得她生疼，就撤出来等她缓过劲儿了，再行动作往前进，一点点引导她领略男女欢爱的境地，但表情特混账，一副你第一次别装了你就是在等我的模样，她就用你管我你还不是第一次回敬他。
反正俩人都心知肚明。
衡在翻个身，给温斯倦发了今天穿比基尼拍的照片，那边立马来了反应。
【温斯倦：我要睡了。】
衡在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严肃表情，就磨他：别睡嘛，陪我聊会儿天。
那边快速来了个字。
【温斯倦：好。】
衡在对着手机屏幕开始乐：你不是要睡了吗？
【温斯倦：你管我，我现在没睡意了。】
衡在：你下午都做了什么呀？
【温斯倦：想你。】
那边，温斯倦打完字还仔细回想了下，真的就做了这两个字的事，没别的了。
衡在开心地笑了会儿，回他：我也想你。
【温斯倦：那就快点回来，我带你去鬼屋，想想咱们俩还没去过。】
以前谈恋爱那段时间，衡在就一直想跟他去一次鬼屋，但他这人不怕别的，就怕去鬼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莫名就觉得背脊凉，每回出门去游乐场约会，路过鬼屋的时候，他拽着衡在就跑。
衡在问他：你不怕了？
【温斯倦：怕。】
衡在笑着又问：那你会保护我么？
那边很快回。
【温斯倦：我会用我的躯体保护你。】
衡在：以后呢？
【温斯倦：以后带上心一起。】
意思就是去鬼屋我也怕，有躯体就不错了，还想要心。
衡在笑了半天，再跟他瞎扯皮几句，说个晚安，便同他一块儿睡下。
次天一早，继续去片场参加拍摄。
这回的场地在泳池边，拍摄内容是几个艺人吃完早餐就做游戏，深秋的早晨凉意四起，大家都没穿太薄的衣服，几乎是长袖或者裙子搭件外套。
何森在不远处的躺椅上看着，身边是宋西原和顾桐。
一声action，围绕在一帮艺人四周的机位开始工作。
泳池旁摆置着一张长方形的白桌，衡在和于筱琳作为女嘉宾，自是坐在中间的位置，其他人就依次而坐。
拍这种日常，无非是想拍这些人前光鲜亮丽的明星的聊天内容，最后再来个人总结一下，感慨感慨人生和生活。
衡在话少，都是在听他们说，原本就从不参加这种节目，是何森硬给她接的，让她多出去结交朋友，可是前几次在节目里朋友没交到，反倒把想跟她发生点儿什么的男艺人给打了，结了仇，在网上被那男艺人的粉丝追着掐了大半个月，何森知她性格，从来不惹事，但别人欺负她，她铁定会以数倍奉还，但给她接这种综艺节目是乐此不疲，让她别气馁，说什么总会遇到好朋友交的。
不知怎么聊的，于筱琳提了一嘴黑料，话题就转向衡在，在这些人中，衡在被人黑的次数是最多的，有人就问了。
“衡在，你面对这些说你不好骂你的话时，心里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衡在放下刀叉，看向问问题的那个人，“不啊。”
“你们都忘了，衡在没开微博。”有人接话。
“是哦，不开微博多清净，网上那些键盘侠你想怼都怼不过来，不如别理他们。”
“又不是真的，理他们干嘛。”有人说。
“哎衡在，”于筱琳扭头看过来，甜甜地冲衡在笑，“我记得好久之前网上有人说你的家世背景是黑社会，当时我看到这条新闻好生惊讶，这是真的吗？”
有人便玩笑道：“哎哟筱琳，没想到你也八卦。”
于筱琳羞涩一笑，“我就是好奇心重，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从来都不会想得太多。”
“难怪有个成语叫相由心生。”
被夸，于筱琳低头不好意思起来。
有个人也燃起了好奇心，问衡在：“是真的么？”
衡在耸肩，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蔬菜，不怎么在意地应付道：“不是。”
“他们说你上学的时候抽烟打架，交了很多男朋友这个呢？”于筱琳顺着嘴又问，眼神仔细地观察着衡在。
衡在笑了笑，“抽烟倒是会一点，你之前不也见过。”
席上一时安静了好几秒钟，大家都愣着看衡在，私底下抽烟没人管，谁都抽，但在这种节目上承认，没谁会干这种不利己的事。
而问这些问题，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好像大家都在关心你的样子，暗地里却心思各异。
“还有人说你是某个富豪的私生女。”
于筱琳再问，盯着衡在等回答，不料远处突然平起一声“咔”！
全场目光纷纷朝何森那儿看去，何森指着那几个机位，望向导演抬高音量就说：“还玩不玩游戏了，我正等着看我们衡看玩游戏呢，多阳光可爱，这种聊来聊去你聊我聊有什么好拍的！”
导演忙应和何森的话，“啊对对对，赶紧进入下一个环节，副导，给她们把游戏规则说一遍！”
游戏蛮简单，就是萝卜蹲，分成两个队伍，输的那队喝苦瓜汁。
岸边场地有点窄，分队的时候，游戏还没开玩，于筱琳不知道怎地突然啊了一声，整个人跌向泳池里，手忙脚乱之间抓住了衡在的衣袖，一块儿给衡在拽了下去。
在场所有人惊慌起来，导演忙扯着嗓子喊在旁边待命的救生员跳下去救人。
何森连忙跑过去，捞起衣袖也想跳泳池，却被导演一把抱住，这要也跟着跳下去，何董事长不得扒了他的皮。
等救生员把衡在和于筱琳全都救上岸，两边就全围了人给隔开，于筱琳不会游泳，池水又冰冷，呛了几口冷水，把水全咳出来了才睁开眼。
何森一来就赶紧脱了外套给衡在披上，着急忙慌地吼顾桐拿干毛巾，给顾桐吓得拔腿就跑去，没一会儿就全拿过来了。
见衡在有些发抖，顾桐赶忙把毛巾全裹在衡在身上，扶衡在起来。
何森瞅瞅她，神情恢复如常，一派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你这体质是不是不对，怎么都不晕一下，我好给你做人工呼吸救你啊！”
神经病。
衡在想踹他下去
郢城。
温斯倦刚同马贤丰谈完江门封铺的事情，正打算坐车离开，黑轿即停他车面前，韩莫霖心急火燎地跑下来。
“斯倦！衡在出事儿了！”
没吧，昨晚还给他发小黄照，他都准备等衡在回来就仔细看看来着。
“好好说话。”温斯倦警告，没上车，手抄进西装裤兜里。
韩莫霖抿抿嘴，说：“我刚刚准备打电话叫你吃饭，但估摸着你还在跟我舅舅聊天，我就在车上刷朋友圈，刷到何森两小时前发的一句话，噢，心真他妈疼，还配了个心碎的表情，我看定位就是在衡在拍节目的地方，你猜何森是不是跟着去了？”
“说重点。”温斯倦冷眼斜韩莫霖，实在有点无语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
“重点来了，你等等啊，”韩莫霖把手机拿出来，翻聊天记录念给温斯倦听，“我刚跟何森聊天，他说衡在今早掉泳池里了，那水刺骨冰凉，衡在还坚持把节目全拍完，现在他正呆医院陪着衡在打点滴呢。”
“订时间最早的机票过去，”温斯倦吩咐旁边的林夺，看韩莫霖一眼，就坐进车里，“你什么时候跟何森这么熟了？”
林夺把车门关上，绕过去驾驶座那边。
“我自来熟，何森也喜欢吹牛，就偶尔聊聊，”韩莫霖见车窗往上升，立刻抢在关上之前解释，“不过斯倦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不会离开你的！斯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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