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颗星星
齐羡愤懑地瞪着衡在不说话。
衡在笑笑，双臂交搭在胸下，走出洗手间，到床头柜那边拿烟和打火机。
啪嗒一声脆响，齐羡便见缕缕白烟冒了上来，她诧异，从小就被当做齐家的掌上明珠，她的世界完全就是童话，身边朋友从来没有像衡在这样的，冷静，大胆，乖张，以前她也从没这么不安，在温斯倦身边呆了四年，什么女人她都见过，可自打衡在一出现，她才真正意识到危机。
齐羡慢慢走近衡在，“我不懂你们娱乐圈的那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缠着倦哥哥，倦哥哥皮相好，事业有成，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你们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衡在回过身，嘴边叼着烟，那双眉眼里有笑。
透过袅袅绕绕的白雾，齐羡忽然觉得此刻的衡在像只风情万种的妖精。
“齐小姐，温斯倦我是要定了，以后你也甭来试探我了，探来探去还是一个样，我和他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阵突然的缄默过后。
齐羡红着眼，咬咬牙开口问衡在：“你和倦哥哥上床了？”
“睡过，我十六岁的时候。”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还是温斯倦主动的呢
那会儿两人刚搬进小公寓里，什么都得置办，跑了超市好几趟，但两人乐在其中，犹数衡在最开心，盼了那么久终于能有个自己的小窝了，放假过节都有家回。
两人也才在一起不到半年，起初温斯倦提出租房子的时候，她还在想同居太快是不是不太好，之后被温斯倦一顿忽悠，她天真善良地应下。
公寓是复式的那种，白天她和温斯倦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吃零食，晚上她睡楼上，温斯倦就睡沙发，可这种情况持续没多久，有天晚上她洗了澡出来，准备上楼休息，温斯倦一把抱住她抵在楼梯护栏上吻。
等把她吻得情迷意乱了，温斯倦趁热打铁同她商量：“今晚我睡上面，嗯？”
也就一晚上，她自是没拒绝。
温斯倦兴高采烈，抱起她就去床上滚，忒不要脸，后来尝到了甜头，自然而然赖在她那里不走了。
一晚变成两晚，三晚，四晚
衡在那时候对男女之事并不排外，亲吻时温斯倦曾不止一次对她动过念头，她也有感觉，有一天晚上便等他索取完毕，衡在想给他，他摇头，点了支“事后烟”来抽，衡在闹他，怕烟烫到衡在，他就把手搭在床头柜上，乐着一边亲衡在的额头一边哄。
“不行，不行，得等你十八岁成了年，不然我就太他妈混账了，总不能让你喜欢一个混蛋，对吧？”
衡在被哄得心喜，没接着闹他，“你也知道自己混账呀。”
他笑得眉眼弯弯，“不混账点儿，哪敢下得去手追你。”
齐羡跑下楼，看了眼坐在客厅的温斯倦，边哭边拉开门冲出了别墅。
“怎么了她这是？！小爷我还没吃饱呢！”韩莫霖把果盘放下，赶紧站起来，“拿个参考书咋跟见了鬼似的，我追人去了斯倦，这大晚上的要是出事，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可能在齐董事长那儿先英勇就义了。”
“开车小心点。”
温斯倦嘱咐，韩莫霖应了声就跑了。
过半晌，温斯倦不经意间抬眸就见衡在拿着手提包从旋梯上走下来，一双笔直的长腿在澄亮的水晶灯下像泛着白光，没拖鞋穿，脚掌瘦而小，步子无声无息。
温斯倦靠向沙发背，双腿随意张开，好整以暇地看她走到客厅这边，人没坐，直接在温斯倦跟前站。
“跟齐羡说什么了？”温斯倦率先开口问她。
衡在故意不回答，用脚尖去碰了碰温斯倦拖鞋的头，两厢目光对上，衡在就抬抬白嫩的脚趾，明示他自己没鞋穿。
温斯倦淡然处之，垂眼瞧瞧那脚背上的一条条细莹，没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把人弄哭的本事。”
“心疼的话就去追啊。”衡在话里拈酸带醋的。
温斯倦冷哼一声，“毛病，张口就乱扯。”
“那，你告诉我你对齐羡什么感情。”衡在挪了挪脚掌，往他双膝中间站。
啧啧，这姿势，这距离。
温斯倦淡淡睨她，起身，两只手抄进西装裤兜里，逼人的气场瞬间朝衡在低低压下来，他个头高，衡在顿觉眼前的光都被遮挡住了，他俯低了脸，一瞬，衡在感觉自己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看别人的神情永远漫不经意，懒懒散散，但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真想知道现在的他动情动欲会是什么样子。
“你猜。”
温斯倦难得有兴致逗她。
“”衡在想推开他了。
“自己去玄关那里穿鞋，我送你回家。”
眼神交流火花没一会儿，他开始催。
衡在斜他一眼，打开手腕的小包，把录音笔拿出来给他，“东西我特意带过来的，你把微信加一下，我闲了就给你发消息。”
“半个月，没得商量。”温斯倦眼里蒙上一层严肃的光。
“好吧，”衡在叹气却答得干脆，耸耸肩朝玄关走，忽而又回头，“温斯倦，我总感觉你是不是在记我的仇？”
温斯倦眉目沉静，假装沉思没听见，但半天都没听到人活动的声响，温斯倦侧头看去，衡在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你肯定在”
衡在没说完自己的猜测，一件西装外套飞过来砸她脸上。
穿鞋披外套，回立天小区。
一路上，俩没搭多少话，偶尔聊聊路边风景。
车停在楼下，衡在解开安全带下车，把外套折好放在副座上，捏住裙摆弯了些腰，笑意盈盈地看着温斯倦，“谢谢温总送我回家。”
只捏裙摆不挡上面，故意的。
温斯倦勾勾嘴角，嘲弄回她：“快上楼。”
衡在就是故意，谁让他也看呢。
“要不你跟我上去吧，都没请你去家里坐坐。”
“不去。”
温斯倦想都不想就拒绝，眼神缓缓从她身上收回来。
“那你多久回郢城？”转移话题的速度还挺快。
“不知道，”温斯倦神情清淡，“两天，三天，半个月，一年，不定。”
衡在拧拧眉，有些懊恼，“就不能给我个期限吗？”
温斯倦漫不经心地低头轻呵一声，没有言语，衡在等着他回答，他突然嘲讽地抬眼望衡在，在中间置物箱里取了支烟抿在唇边，车厢里的光远没有那缕火苗亮，吸了口，小臂搭在窗棱上。
起了风，卷烟的火星明明灭灭，男人的嗓音如夜般温凉沉静。
“你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是也没给我期限，走的悄无声息，比我潇洒多了。”
气氛骤然变得静默。
烟抽了一口又一口，烟子碎在风中四下飘散。
衡在缓缓挺直背脊，半会后，声音低低的，“我没有。”
“哦，是吗？”他嘲
两天过后。
顾桐来给衡在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就得回剧组继续拍戏，宋西原坐在客厅抖着二郎腿，看顾桐抱着衣服从衡在房间里出来，大着嗓门催。
“手脚给我麻利点儿！平常牙尖嘴利不是挺厉害的嘛，赶紧的，收拾完了何总带我们去空中旋转餐厅搞饭！”
顾桐翻白眼，动动嘴皮子小声念：“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个人瞎嘀咕什么？！”宋西原也翻白眼，“我可告诉你啊，何总已经从公司出发来这里，你还有十分钟把这一堆东西装箱，见识过何总操人的手段吧，上回我就被连着操了一晚上，牛逼吧，公司里我已经算是资历最深的经纪人了，我都得把何总捧在手心里爱护，你这个刚来没几个月的炮灰，不想原地爆炸的话就快点做事！”
衡在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宋西原跟个二大爷似的在瞎指挥顾桐。
“赶紧的，那里还有个袋子别忘了，那盒子也装进去”
“宋西原——”
宋西原立马闭嘴，恰巧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忙掏出来接。
“喂，哎！何总您到楼下了呀，我这就下去接驾，好嘞好嘞！给我三分钟！”
宋西原等何森挂了电话，直接下楼阿谀奉承去了，没几分钟就把人给迎上楼，顾桐才把行李箱给合上，微喘又有点害怕地喊了声：“何总好！”
何森点点头，“衡在呢？”
“在房间里。”
顾桐回答得有点小声，低着头不敢看大老板，被宋西原经常性吓怕的。
何森没听清，就皱起眉再问：“在哪里？”
顾桐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大老板莫非心情不爽要开始操人了？
宋西原嬉笑着接话：“在房间里打扮呢，何总您先坐会儿，我去催催。”
“不用，”何森摆摆手，“我先到处看一下。”
这房子是衡在回国后刚买的，何森还没来过，本来打算给衡在买栋别墅小洋楼，但衡在不知道对房子有什么执念，非得自己挑了这一间。
转一圈下来，何森站在阳台推拉玻璃门那里得出结论：“品味还行，就是地方有点小了。”
“我一个人住，要地方大的干嘛？”
衡在换好衣服走过来客厅这边，身体斜斜靠着墙，神情懒洋洋的，工装裤运动鞋，白色t恤，高白瘦，头上还绑了个马尾，没上妆，姿容清明楚楚，工装裤虽宽松，但那肤白细腰的，何森到底是个单身男人，难免定定打量了好几眼。
“嗯，很好，非常好，你这身特别阳光活力，以后就这样，多买几件亮丽的衣服，别成天老穿一身黑出门恐吓人。”
“我碍着你眼了？”
“偶尔换换风格又不会少块肉。”何森说。
“你最近倒是长胖了好多，”衡在戴上鸭舌帽，“走吧，我赶时间，还得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呀？”何森还没反应过来衡在的意思。
衡在：“松山寺求姻缘。”
“又发神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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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在笑笑，双臂交搭在胸下，走出洗手间，到床头柜那边拿烟和打火机。
啪嗒一声脆响，齐羡便见缕缕白烟冒了上来，她诧异，从小就被当做齐家的掌上明珠，她的世界完全就是童话，身边朋友从来没有像衡在这样的，冷静，大胆，乖张，以前她也从没这么不安，在温斯倦身边呆了四年，什么女人她都见过，可自打衡在一出现，她才真正意识到危机。
齐羡慢慢走近衡在，“我不懂你们娱乐圈的那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缠着倦哥哥，倦哥哥皮相好，事业有成，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你们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衡在回过身，嘴边叼着烟，那双眉眼里有笑。
透过袅袅绕绕的白雾，齐羡忽然觉得此刻的衡在像只风情万种的妖精。
“齐小姐，温斯倦我是要定了，以后你也甭来试探我了，探来探去还是一个样，我和他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一阵突然的缄默过后。
齐羡红着眼，咬咬牙开口问衡在：“你和倦哥哥上床了？”
“睡过，我十六岁的时候。”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还是温斯倦主动的呢
那会儿两人刚搬进小公寓里，什么都得置办，跑了超市好几趟，但两人乐在其中，犹数衡在最开心，盼了那么久终于能有个自己的小窝了，放假过节都有家回。
两人也才在一起不到半年，起初温斯倦提出租房子的时候，她还在想同居太快是不是不太好，之后被温斯倦一顿忽悠，她天真善良地应下。
公寓是复式的那种，白天她和温斯倦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吃零食，晚上她睡楼上，温斯倦就睡沙发，可这种情况持续没多久，有天晚上她洗了澡出来，准备上楼休息，温斯倦一把抱住她抵在楼梯护栏上吻。
等把她吻得情迷意乱了，温斯倦趁热打铁同她商量：“今晚我睡上面，嗯？”
也就一晚上，她自是没拒绝。
温斯倦兴高采烈，抱起她就去床上滚，忒不要脸，后来尝到了甜头，自然而然赖在她那里不走了。
一晚变成两晚，三晚，四晚
衡在那时候对男女之事并不排外，亲吻时温斯倦曾不止一次对她动过念头，她也有感觉，有一天晚上便等他索取完毕，衡在想给他，他摇头，点了支“事后烟”来抽，衡在闹他，怕烟烫到衡在，他就把手搭在床头柜上，乐着一边亲衡在的额头一边哄。
“不行，不行，得等你十八岁成了年，不然我就太他妈混账了，总不能让你喜欢一个混蛋，对吧？”
衡在被哄得心喜，没接着闹他，“你也知道自己混账呀。”
他笑得眉眼弯弯，“不混账点儿，哪敢下得去手追你。”
齐羡跑下楼，看了眼坐在客厅的温斯倦，边哭边拉开门冲出了别墅。
“怎么了她这是？！小爷我还没吃饱呢！”韩莫霖把果盘放下，赶紧站起来，“拿个参考书咋跟见了鬼似的，我追人去了斯倦，这大晚上的要是出事，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可能在齐董事长那儿先英勇就义了。”
“开车小心点。”
温斯倦嘱咐，韩莫霖应了声就跑了。
过半晌，温斯倦不经意间抬眸就见衡在拿着手提包从旋梯上走下来，一双笔直的长腿在澄亮的水晶灯下像泛着白光，没拖鞋穿，脚掌瘦而小，步子无声无息。
温斯倦靠向沙发背，双腿随意张开，好整以暇地看她走到客厅这边，人没坐，直接在温斯倦跟前站。
“跟齐羡说什么了？”温斯倦率先开口问她。
衡在故意不回答，用脚尖去碰了碰温斯倦拖鞋的头，两厢目光对上，衡在就抬抬白嫩的脚趾，明示他自己没鞋穿。
温斯倦淡然处之，垂眼瞧瞧那脚背上的一条条细莹，没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把人弄哭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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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倦冷哼一声，“毛病，张口就乱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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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倦淡淡睨她，起身，两只手抄进西装裤兜里，逼人的气场瞬间朝衡在低低压下来，他个头高，衡在顿觉眼前的光都被遮挡住了，他俯低了脸，一瞬，衡在感觉自己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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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倦难得有兴致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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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玄关那里穿鞋，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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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没得商量。”温斯倦眼里蒙上一层严肃的光。
“好吧，”衡在叹气却答得干脆，耸耸肩朝玄关走，忽而又回头，“温斯倦，我总感觉你是不是在记我的仇？”
温斯倦眉目沉静，假装沉思没听见，但半天都没听到人活动的声响，温斯倦侧头看去，衡在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你肯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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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俩没搭多少话，偶尔聊聊路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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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捏裙摆不挡上面，故意的。
温斯倦勾勾嘴角，嘲弄回她：“快上楼。”
衡在就是故意，谁让他也看呢。
“要不你跟我上去吧，都没请你去家里坐坐。”
“不去。”
温斯倦想都不想就拒绝，眼神缓缓从她身上收回来。
“那你多久回郢城？”转移话题的速度还挺快。
“不知道，”温斯倦神情清淡，“两天，三天，半个月，一年，不定。”
衡在拧拧眉，有些懊恼，“就不能给我个期限吗？”
温斯倦漫不经心地低头轻呵一声，没有言语，衡在等着他回答，他突然嘲讽地抬眼望衡在，在中间置物箱里取了支烟抿在唇边，车厢里的光远没有那缕火苗亮，吸了口，小臂搭在窗棱上。
起了风，卷烟的火星明明灭灭，男人的嗓音如夜般温凉沉静。
“你当初离开的时候不是也没给我期限，走的悄无声息，比我潇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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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抽了一口又一口，烟子碎在风中四下飘散。
衡在缓缓挺直背脊，半会后，声音低低的，“我没有。”
“哦，是吗？”他嘲
两天过后。
顾桐来给衡在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就得回剧组继续拍戏，宋西原坐在客厅抖着二郎腿，看顾桐抱着衣服从衡在房间里出来，大着嗓门催。
“手脚给我麻利点儿！平常牙尖嘴利不是挺厉害的嘛，赶紧的，收拾完了何总带我们去空中旋转餐厅搞饭！”
顾桐翻白眼，动动嘴皮子小声念：“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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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在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宋西原跟个二大爷似的在瞎指挥顾桐。
“赶紧的，那里还有个袋子别忘了，那盒子也装进去”
“宋西原——”
宋西原立马闭嘴，恰巧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忙掏出来接。
“喂，哎！何总您到楼下了呀，我这就下去接驾，好嘞好嘞！给我三分钟！”
宋西原等何森挂了电话，直接下楼阿谀奉承去了，没几分钟就把人给迎上楼，顾桐才把行李箱给合上，微喘又有点害怕地喊了声：“何总好！”
何森点点头，“衡在呢？”
“在房间里。”
顾桐回答得有点小声，低着头不敢看大老板，被宋西原经常性吓怕的。
何森没听清，就皱起眉再问：“在哪里？”
顾桐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大老板莫非心情不爽要开始操人了？
宋西原嬉笑着接话：“在房间里打扮呢，何总您先坐会儿，我去催催。”
“不用，”何森摆摆手，“我先到处看一下。”
这房子是衡在回国后刚买的，何森还没来过，本来打算给衡在买栋别墅小洋楼，但衡在不知道对房子有什么执念，非得自己挑了这一间。
转一圈下来，何森站在阳台推拉玻璃门那里得出结论：“品味还行，就是地方有点小了。”
“我一个人住，要地方大的干嘛？”
衡在换好衣服走过来客厅这边，身体斜斜靠着墙，神情懒洋洋的，工装裤运动鞋，白色t恤，高白瘦，头上还绑了个马尾，没上妆，姿容清明楚楚，工装裤虽宽松，但那肤白细腰的，何森到底是个单身男人，难免定定打量了好几眼。
“嗯，很好，非常好，你这身特别阳光活力，以后就这样，多买几件亮丽的衣服，别成天老穿一身黑出门恐吓人。”
“我碍着你眼了？”
“偶尔换换风格又不会少块肉。”何森说。
“你最近倒是长胖了好多，”衡在戴上鸭舌帽，“走吧，我赶时间，还得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呀？”何森还没反应过来衡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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