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
第四章故人
宋京泽跟这边赵经理聊完天，回头去看，顾予淮正跟祁幼萱说些什么。他突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用之前的方法去让顾予淮脱身了。
男人聊多久都可以，可自己的现下的情况不能等啊——他都能感觉到刚刚男人射进去的东西，正慢慢漏出来……
索性顾予淮没让他等多久，便不耐烦地打断了祁幼萱的话，大跨步往门口走来，抬头刚好对上宋京泽的视线，后者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立即转移了视线。
老李的车早就已经等在门口，按照之前的经验，顾予淮参加宴会，从进酒店大门开始计算，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今天竟然待了一个半小时，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又或许，是市长的女儿的功劳？
老李一脸姨母笑，下车给顾予淮拉开车座，又看着站在一旁的宋京泽：“宋少爷，您怎么不上车？”
宋京泽生怕自己一坐，那些东西会跑出来弄湿裤子、沾脏车座，让老李看出来什么，一时间有些犹豫。
顾予淮却想不到这些，刚要开口让人赶紧滚上车，却发现刚刚跟宋京泽聊天的人跑了出来，随即冷哼一声：“不管他，老李，我们先走，他大概是有人送了。”
宋京泽回头去看，赵经理火烧屁股似的往自己这边跑过来，而再回头的时候，李叔已经缓缓开动车子了。
——也好，这个赵经理，总比这个顾总好打发。
“诶，阿泽！”
赵经理是宋京泽之前那所大学里的室友，只是宋京泽家里出了变故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系，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自然不会只聊了几句就让这人走了。
“我刚说的那些，你自己考虑一下。”赵方眉头皱得死紧，“你那个时候可是我们专业的第一，怎么能浪费人才？来我们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我可以承诺你，如果你来我们这边，我直接给你副经理位置，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赵方生怕他不信，“真的，我爸是股东，我可以让他再做主的！”
宋京泽笑了起来，眼底映着酒店璀璨的灯光，似有万千星辰流转：“谢谢，我会考虑的。”
赵方听了这句，也高兴起来：“行，那我等你的信儿——你开车来的吗？没有的话，我送你吧？”
宋京泽连连摆手：“不，不用了。”他看了眼手表，刚八点，最后一班公交车的时间在八点半，他还能赶得上，“有人来接。”
赵方倒也不再强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后来转学，我也觉得挺可惜的……你姐姐……”
他欲言又止，宋京泽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希望她能够过得好……”
他不过是为了牵制着顾予淮不去找宋晶森的麻烦，也是为了替宋晶森赎罪，这才留在仁恒，任由顾予淮索取，毕竟，他就剩下姐姐这么个亲人了。
“我先走了。”宋京泽扯了扯嘴角，“接我的人在外面等我了。”
赵方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再联系。”
宋京泽跟他挥了挥手，下了台阶离开。站在路边抽了第二根烟的顾予淮，看到宋京泽缓慢地走到公交站台，看着他抬头仔细看了公交路线。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着，看着宋京泽上了公交车，这才把烟拿下来，钻进车里，吩咐老李开车。
老李没看到那边的宋京泽，以为顾予淮下车只是为了抽烟，开口道：“顾总，以后您可以在车里抽烟的。”
顾予淮看着窗外，点了点头：“嗯。”
宋京泽又回到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大概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故人，又或许是因为被顾予淮压榨了两次，疲惫异常，洗了个澡便没有其他心思，只想躺着睡觉。
却不成想，做了一晚上杂乱纷呈的梦之后，精神更加疲惫。
顾予淮一来上班就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种疑神疑鬼的心绪，让他小半个上午都不爽。
定点的咖啡送进来，却因为宋京泽不小心手抖，有一两滴洒出来，溅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引爆了顾予淮的所有怒气。
“你怎么回事？”顾予淮站起身来，“怎么，昨天跟那个女人做，又跟我做，今天虚了？”
宋京泽没有反驳，来不及去抽旁边的纸巾，直接用手指抹去了那两滴咖啡渍——指节上的水泡十分明显，他低着头小声道歉：“抱歉。”
顾予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却又被他这快速道歉的态度搞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挫败，他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又转过身去：“滚出去！”
宋京泽求之不得：“是。”随后，快步往外走。
顾予淮更加生气了，宋京泽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到底和那个什么人谈了什么事，今天跟躲避瘟疫似的避着自己？
“操，什么鬼玩意儿？”
只是他没烦躁多久，手机就响了。
“喂？”那边是个娇俏的女声，“我是祁幼萱，请问是顾予淮顾总吗？”
顾予淮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是我，有什么事情？”
祁幼萱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而且语气也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晚饭？”
顾予淮在心底冷笑一声，却还是应着声：“祁小姐相邀，当然是有空的。”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应该是我邀请你吃饭才对，我订好位子之后再给你回个电话。”
祁幼萱当然求之不得，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宋京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对，但是只是发烧而已，还不至于要到请假的地步，再说了，即使跟顾予淮请假，对方也不可能批准，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死在他面前。
只是送完咖啡，走到门口刚关上顾予淮办公室的门，他就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宋特助！”楚秘书原本是来给宋京泽送文件，却发现对方在走廊尽头扶着总裁办公室的门慢慢滑倒，她赶紧跑上前，“宋特助！”
宋京泽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什么都看不到。那一瞬间，他以为身边的是宋晶森，他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生怕她再次离开：“姐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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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泽跟这边赵经理聊完天，回头去看，顾予淮正跟祁幼萱说些什么。他突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用之前的方法去让顾予淮脱身了。
男人聊多久都可以，可自己的现下的情况不能等啊——他都能感觉到刚刚男人射进去的东西，正慢慢漏出来……
索性顾予淮没让他等多久，便不耐烦地打断了祁幼萱的话，大跨步往门口走来，抬头刚好对上宋京泽的视线，后者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立即转移了视线。
老李的车早就已经等在门口，按照之前的经验，顾予淮参加宴会，从进酒店大门开始计算，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今天竟然待了一个半小时，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又或许，是市长的女儿的功劳？
老李一脸姨母笑，下车给顾予淮拉开车座，又看着站在一旁的宋京泽：“宋少爷，您怎么不上车？”
宋京泽生怕自己一坐，那些东西会跑出来弄湿裤子、沾脏车座，让老李看出来什么，一时间有些犹豫。
顾予淮却想不到这些，刚要开口让人赶紧滚上车，却发现刚刚跟宋京泽聊天的人跑了出来，随即冷哼一声：“不管他，老李，我们先走，他大概是有人送了。”
宋京泽回头去看，赵经理火烧屁股似的往自己这边跑过来，而再回头的时候，李叔已经缓缓开动车子了。
——也好，这个赵经理，总比这个顾总好打发。
“诶，阿泽！”
赵经理是宋京泽之前那所大学里的室友，只是宋京泽家里出了变故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系，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自然不会只聊了几句就让这人走了。
“我刚说的那些，你自己考虑一下。”赵方眉头皱得死紧，“你那个时候可是我们专业的第一，怎么能浪费人才？来我们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我可以承诺你，如果你来我们这边，我直接给你副经理位置，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赵方生怕他不信，“真的，我爸是股东，我可以让他再做主的！”
宋京泽笑了起来，眼底映着酒店璀璨的灯光，似有万千星辰流转：“谢谢，我会考虑的。”
赵方听了这句，也高兴起来：“行，那我等你的信儿——你开车来的吗？没有的话，我送你吧？”
宋京泽连连摆手：“不，不用了。”他看了眼手表，刚八点，最后一班公交车的时间在八点半，他还能赶得上，“有人来接。”
赵方倒也不再强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后来转学，我也觉得挺可惜的……你姐姐……”
他欲言又止，宋京泽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希望她能够过得好……”
他不过是为了牵制着顾予淮不去找宋晶森的麻烦，也是为了替宋晶森赎罪，这才留在仁恒，任由顾予淮索取，毕竟，他就剩下姐姐这么个亲人了。
“我先走了。”宋京泽扯了扯嘴角，“接我的人在外面等我了。”
赵方点了点头：“行，那我们再联系。”
宋京泽跟他挥了挥手，下了台阶离开。站在路边抽了第二根烟的顾予淮，看到宋京泽缓慢地走到公交站台，看着他抬头仔细看了公交路线。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着，看着宋京泽上了公交车，这才把烟拿下来，钻进车里，吩咐老李开车。
老李没看到那边的宋京泽，以为顾予淮下车只是为了抽烟，开口道：“顾总，以后您可以在车里抽烟的。”
顾予淮看着窗外，点了点头：“嗯。”
宋京泽又回到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大概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故人，又或许是因为被顾予淮压榨了两次，疲惫异常，洗了个澡便没有其他心思，只想躺着睡觉。
却不成想，做了一晚上杂乱纷呈的梦之后，精神更加疲惫。
顾予淮一来上班就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种疑神疑鬼的心绪，让他小半个上午都不爽。
定点的咖啡送进来，却因为宋京泽不小心手抖，有一两滴洒出来，溅落在黑色的桌面上，引爆了顾予淮的所有怒气。
“你怎么回事？”顾予淮站起身来，“怎么，昨天跟那个女人做，又跟我做，今天虚了？”
宋京泽没有反驳，来不及去抽旁边的纸巾，直接用手指抹去了那两滴咖啡渍——指节上的水泡十分明显，他低着头小声道歉：“抱歉。”
顾予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却又被他这快速道歉的态度搞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挫败，他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又转过身去：“滚出去！”
宋京泽求之不得：“是。”随后，快步往外走。
顾予淮更加生气了，宋京泽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到底和那个什么人谈了什么事，今天跟躲避瘟疫似的避着自己？
“操，什么鬼玩意儿？”
只是他没烦躁多久，手机就响了。
“喂？”那边是个娇俏的女声，“我是祁幼萱，请问是顾予淮顾总吗？”
顾予淮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是我，有什么事情？”
祁幼萱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而且语气也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想问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个晚饭？”
顾予淮在心底冷笑一声，却还是应着声：“祁小姐相邀，当然是有空的。”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应该是我邀请你吃饭才对，我订好位子之后再给你回个电话。”
祁幼萱当然求之不得，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宋京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不对，但是只是发烧而已，还不至于要到请假的地步，再说了，即使跟顾予淮请假，对方也不可能批准，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死在他面前。
只是送完咖啡，走到门口刚关上顾予淮办公室的门，他就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宋特助！”楚秘书原本是来给宋京泽送文件，却发现对方在走廊尽头扶着总裁办公室的门慢慢滑倒，她赶紧跑上前，“宋特助！”
宋京泽有那么瞬间的恍惚，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什么都看不到。那一瞬间，他以为身边的是宋晶森，他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生怕她再次离开：“姐姐，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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