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信_异诡江湖: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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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信

  除去苏难这个心头大患以后,陈鱼雁心底也算是松了口气。

  现在就耐心等待,参加最后的鸣凤宴,服用梧桐子以后,便可以离开这里,重返西域了。

  而正当陈鱼雁回到客栈里歇息之时,他斩杀神意宗师的消息也在未央县城中流传。

  未央城某处民宅中,正练功完休憩的郑义拿着纸张,看到上面的字迹,愕然地看着手中的纸条,满脸不可置信。

  足足看了七八遍,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半晌后,才愣着道:

  “假的吧……”

  ……

  天府客栈,天字号甲房。

  “堂主,那李青松活着回来了。”

  楚纪河听着底下人的汇报,面色惊诧,就连手里的茶杯都被捏碎。

  ……

  江北行省,莫问峰,天机阁。

  一位身披素色道袍的青年道士推开木门,恭恭敬敬的朝着里头盘坐在八卦阵图中央的邋遢老道作揖行礼。

  “师父,‘心魔’李青松,我们是要把他排到第几名?”

  “李青松……”

  逍遥子叹了口气,“是我当初看走眼了,没想到岭南那片穷乡僻里,真能走出如当初‘魔师’天雍这般人物。”

  “魔师”天雍。

  正是邪道上个一个以外景之身,逆境截杀神意宗师的人,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同时他也是如今魔道六门之首“长生宫”的开山鼻祖。

  “只是跟天雍不同的是,李青松是借着外物才斩杀的神意宗师,跟前者还有很大的差距。”

  “徒儿,你觉得这李青松未来的成就会是如何?”逍遥子看着青年道士,轻声问道。

  “徒儿不知。”

  青年道士摇了摇头,“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徒儿觉得李青松排进前三十六是没有问题的。”

  “实力终究只是一部分,手段谋略也必不可少。”

  “毕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位列青云榜之上。”

  逍遥子对青年道士的说法很是认同,“那便依你所言,将李青松排到青云榜第三十五名。”

  待到这个消息传回西北之后,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如今未央县城中,陈鱼雁回到下脚的客栈后,就找了根绳子把苏难的尸体挂在木柱上,被风吹日晒。

  路过的人,见此情形,无一不心中胆寒,升起对李青松的忌惮。

  陈鱼雁在给自己造势。

  越多人知道这件事,他在邪道中的名望就越大,对接下来“李青松”在邪道中行事也就更加方便。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

  夜色暗涌,孤月泛白。

  原本在熟睡中的陈鱼雁猛然睁开眼睛,他起身打开房门,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锦囊,打开后借着月光看清其上的字迹后,面露古怪。

  “阮少阁主……”

  “有趣,有趣,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说服我。”

  旋即陈鱼雁便关上房门,套上夜行衣,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数日后。

  天刚蒙蒙亮。

  乍看上去,夜色还似乎强大无边,可是一眨眼,清冷的晨曦就变成为灿烂色的光芒。

  云海上簇拥着一堆堆墨兰色的云霞,泛着白光,美不胜收。

  此时,陈鱼雁正在酒楼里跟楚纪河喝酒,相谈甚欢。

  第三天的比武招亲,陈鱼雁不战而屈人之兵,刚站上去那郑义便自己认输,把擂主的位置让给了陈鱼雁。

  作为龙虎山的弟子,他太清楚被心魔入体的【道序列】神意宗师有多么难缠。

  李青松能独自将其斩杀,哪怕是用计或者其他什么手段,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强的可怕。

  这次比武招亲对于这郑义而言,只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主要目的跟陈鱼雁一样,是来找梧桐子的。

  可以说来参加鸣凤宴的大门大派的门人,基本都是抱着来白嫖梧桐子的心思的。

  他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门派,放弃日后在江湖中的名声。

  入赘凤渊阁,意味着从此便要隐居在这梧桐树下,不再踏入江湖。

  所以郑义选择暂避锋芒,不跟陈鱼雁硬碰硬,正所谓正邪不两立,虽然李青松的行事作风跟大部分邪道中人不太一样,但郑义不想冒这个险。

  他跟赵无眠不一样,他郑义师父不疼师娘不爱的,没人给他留什么保命的奇物,要是真受伤,甚至是被重创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而在郑义后,也没人继续来找陈鱼雁的霉头,毕竟苏难的尸体现在还在那客栈门口吊着呢,以至于陈鱼雁就这样白捡了个擂主的位置。

  所以最后胜出的三位擂主分别是:陈鱼雁、楚纪河、以及郑义。

  再把擂主让给陈鱼雁以后,郑义反身就把楚河的位置给拿下来了。

  只要有梧桐子就行,魁首不魁首的对他来说无所谓。

  这次比武招亲的魁首,将从他们三人中择一而出,最后的三人乱斗,才是真正的比武招亲。

  时间,就定在七天以后。

  “李兄,即使过去这么多天,天天说,夜夜说,我现在还是看见你,还是想说一句。”

  “真的,你太强了。”

  “外景杀神意!放眼当今江湖,有哪个青年才俊能做到你这一点!”

  楚纪河无不赞叹道,举起手中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我不过取巧罢了,算不得真正的实力。”

  陈鱼雁也敬酒示意,淡笑道。

  正当两人相饮正欢的时候,有天合会的帮众小声汇报道。

  “堂主。”

  “什么事?”楚纪河微微一皱眉头,将手里的杯子放下。

  “刚才有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请您亲启。”

  “信?给我的?”楚纪河微微一愣。

  “是。”

  “你等一下。”楚纪河先跟陈鱼雁以示歉意,随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只见一名随从正站在门外,“信呢?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那名随从连忙举起手来,双手呈上了一封信笺。

  楚纪河用手接过,那信是普通的信笺,但是入手之后,楚纪河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让他分外的熟悉。

  “这是……”他微微一愣,摆了摆手让那随从退下,拿着那封信走回了房间。

  “楚兄,这是谁的信?”陈鱼雁好奇问道,他手中还端着一只酒杯。

  “我正要看。”楚纪河笑了笑,伸手撕掉了那封信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来。

  陈鱼雁的鼻子抽动了几下,咧嘴一笑,“这味道闻起来可不像是男人写的书信,难道是有小情人了,却瞒着我不成?”

  “李兄说笑了。”陈鱼雁笑着摇了摇头,将信纸展开,轻轻念道:

  “今夜子时,城外柳树林!”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不是男子写的信吧!”陈鱼雁哈哈一笑,“楚兄你这做人不地道啊,这些天来都已经跟阮小姐卿卿我我了,怎么还跟别的女人有瓜葛?还是早点断了联系,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不是,这信就是暨白写的。”楚纪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什么?是凤渊阁的少阁主写的?“陈鱼雁惊呼了一声,“她给你写信了?你怎么知道这信是她写的?难道你们私定终身了不成?”

  “什么叫私定终身。“楚纪河哭笑不得,“哪有你说的那般邪乎,我知道这信是她写的,一个是因为这信上的香味和她身上用的香粉味道很相似,还有你看这里。”

  说着,楚纪河展开那封信纸,指着信纸的一个下款说道:“看看这个。”

  陈鱼雁看了一眼,只见那信纸上印这个凤凰虚影,“这是什么?”

  “这是凤渊阁的印记。”

  楚纪河解释道。

  “是这样。”陈鱼雁点了点头,随即表情意味深长,“这么说,这信是少阁主邀你私会的信喽?”

  “应该是吧。”

  楚纪河苦笑了一声。

  “去!一定要去!”陈鱼雁哈哈笑道,“不愧是楚兄,这么快就把那凤渊阁的少阁主给迷住了!她可是国色天香榜上有名的美人,你可真有福了!”

  “哪里的话。”

  楚纪河脸上笑着,眼底却流露出了厌烦之色。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娇柔的女人,若不是盘龙佩还在阮暨白的手里,楚纪河才懒得跟后者虚与委蛇这么久。

  展开信纸,楚纪河又看了一遍上面写的东西。

  “今夜子时,城外柳树林。”

  楚纪河将那信纸小心的叠起来收好,口中低声念道:“城外柳树林,城外柳树林……”

  苍蓝的夜空,深邃的如同看不见底的大海。

  眼看快到午夜子时,一道黑影从楚纪河的居处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很快进入了夜色之中。

  这人正是楚纪河,他依稀记得城外的那处柳树林,他曾经和阮暨白一起去游玩过,那里地方偏僻,就在城北的附近。

  在第三日的比武招亲结束以后,楚纪河曾找过阮暨白。

  他也没想到阮暨白对自己好像很感兴趣,这些天他们两个经常相约外出游玩。

  不过想来也是,剩下的三位擂主中,除了自己,那李青松跟郑义都长得歪瓜裂枣,丑陋不堪,怎么能够跟他楚纪河媲美?

  远远望见那片树林之后,楚纪河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仔细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那封信可能是阮暨白写给他的,但是,也可能不是阮暨白写的。

  有另外一种可能,这是可能是别人的阴谋,嫉恨自己跟阮暨白关系亲密,所以也很可能是有人用这种方法引诱自己上钩,想要借机除掉自己的一个阴谋。

  不过在将周围小心的检查了一番之后,楚纪河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这让他多少放下心来。

  但他也不敢大意,提聚了全身的内力,小心翼翼地向着那一片柳树林靠了过去,楚纪河已经做好了情况不对,立刻逃跑的准备。

  就在他缓缓靠近柳树林的时候,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

  这突然出现的人把楚纪河吓了一跳,几乎要条件反射一般地出手攻击,可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硬生生压下去,举起来的手也停在半空。

  “怎么了,你倒是打下来啊!”那个人影气呼呼地向着楚纪河说道。

  “呵呵,这个,我怎么敢啊。”楚纪河干笑了一声,将手又收了回来,在他面前那人一身白裙,不是凤渊阁的少阁主阮暨白,又是哪个。

  “你要是敢打下来,我就让我爹好好整治你一下!”阮暨白气呼呼地皱了皱鼻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在这里等你小半个时辰了,你倒好,一来就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楚纪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得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知道阮小姐邀我深夜至此,有何赐教?”

  “呸呸呸!酸死了,酸死了!“阮暨白碎了几口,手在自己鼻子前扇来扇去,就像是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温一样,“喂,你好歹也是武林出身,不要搞得那么一身酸气好不好?”

  “呵呵,阮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楚纪河笑了笑,“那阮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阮暨白的样子似乎有几分羞怯,但是在夜色之下,楚纪河看的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她这幅小女儿家的神态,却让楚河心中作呕,只得忍着心理的不适强颜欢笑。

  “我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阮暨白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在夜色之下闪闪发光,她举起拳头向着楚纪河晃了晃,“你一定要赢啊!”

  “啊?”楚纪河微微一愣,愕然看着阮暨白。

  “你一定要赢哦!”看着楚纪河的样子,阮暨白嬉笑了一声,转身跑进了树林,娇小的身影在林间穿梭了几下,就没了踪影。

  楚纪河站在那里,看着阮暨白远去的影子,露出痴痴的神色,半晌后才转过身,与此同时脸上的神色迅速冷淡了下来。

  “盘龙佩,现在怎么不在阮暨白的手腕上了?”

  而在附近的某处岩壁后面,陈鱼雁看着楚纪河的身影,陷入沉思。

  “楚兄,我原本以为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你想坑害我。”

  “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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