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41，共同的抉择（中）
第二天一早，宋文彬被自己的兄弟吵醒。
他一脸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去花房浇了浇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兄弟。苏缇娜就起床了，刚一起床她就到处找宋文彬，找到在花房刷牙的宋文彬后，她就开始了腻腻歪歪。
“抱抱。”
“OK，抱，抱。”
“敷衍…”
“霍雨在家呢。”
“霍雨还没起。”
众皆哗然，此刻的厌老师全然不复曾经的神采，啃哧瘪肚犹如一名陕西老农。
姜鹿期盼的看着霍雨，希望这位曾经的好友可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们下一季的节目都想好了，你这会离开算什么！？”一名高管震惊说道：“下一季我们依然可以拍五集，每一集都让你们去探寻一个大型公司，每一集你们都会为了一个公司的代言而努力，当然也只是表演性质的努力，下一季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危险，你们可以获得很多很多的代言，我们可以和很多大型公司进行广告合作！！”
“不行！！！”
三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有压抑的紧张。
听到制片人问自己，宋文彬放下手机，说道：“姜策划，不用再叫我厌老师了，霍雨和苏缇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都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不是一时兴起。”
那声厌老师让宋文彬感到刺耳，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道：“您没听明白吗，我要离开这档节目。”
事关自身利益，宋文彬不玩手机了，他坐直身体，眼神灼灼的看着公司的众人。
“怎么不行？？？厌老师，公司花了这大的精力，这么多的成本来培养你们，结果你们说不拍就不拍了，是要置公司于何地呢？”
团队内一名负责后勤的财务主管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激愤道：“不行！！”
“这个我们没有计算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个小数目。”白狩回答。
白狩的话刚说出就激起了霍雨的不满，她说道：“你没听我们昨天说的吗，已经结束了。”
等到会议室内只剩下三人和摄制组的时候，白狩又说道：“霍主管，苏小姐，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和厌老师商量一下吗。”
好一会儿，白狩站起身，说道：“各位还请给我和厌老师还有节目组一点时间和空间吧，我想，我会给大家一个皆大欢喜的答复的。”
苏缇娜在一旁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去，手指拧在一起，神态中透露出喜悦和羞涩。
姜鹿见气氛有些僵，赶紧笑道：“接下来的拍摄其实没什么难度，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一段拍的有趣一点，增加一些悬念，这样也可以为咱们第三季的进行一些铺垫。”
“损失要赔偿多少。”霍雨问。
”有什么话就直说。”霍雨很笃定。
霍雨惊了个呆：“您的意思是，我们如果找不到龙，这期节目就不会结束，是吗？”
姜鹿失望的别过头去。
会议室内，白狩和姜鹿还有几个高管正在聊天，看见几人回来，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一番寒暄之后，又等了一会儿，导演和摄影师同事们也过来了。
“你老板呢，她怎么没来。”霍雨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不在会议室的投资人身上。
公司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三人的坚决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九点半，三人驱车前往海豹公司大楼，路上，霍雨骂骂咧咧，原来直到这会儿他们获救的消息才登上热搜，上热搜就罢了，偏偏热搜下面还加上了户外设备的购买链接，宋文彬看了也是无语。
白狩眉头紧锁，转向苏缇娜和霍雨。
“厌老师要离开这档节目？那你们呢？”
“怎么不行？”宋文彬咬牙问。
霍雨同样站了起来，寸步不让说道：“我只是过来和你们说一声，辞职是我们的选择，我想无论是谁，都无法干涉这份选择，不是吗？”
三人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白狩不太理解的反问。
卫宁的举动打断了宋文彬的话，他深呼吸几口气，说道：“算了，你们就当这是金盆洗手吧，我已经干不动，我希望退出这档节目，将可能性和机会让给其他人。”
“我看了，在节目拍摄完成之间，如果我中止合作，那么我将赔偿公司的人力时间成本。但是现在拍摄已经结束了，我…….”
听他这么说，海豹公司的众人摇着头，窃窃私语的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坐在角落里的卫宁忍不住举起手，结结巴巴的问道：“厌…你在说什么啊…你真的要离开…离开这档节目，离开我们吗？？？”
众人错愕的看着宋文彬，如此爆炸性的陈述让他们始料未及。
宋文彬见霍雨今天很有战斗激情，便把舞台让给了她，自己则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
苏缇娜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说道：“节目觉得拍成这样，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作为节目收尾，也该足够了吧！！”
吱嘎。
霍雨立刻谦虚的说道。
霍雨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得的真诚，但这份真诚并没有打动任何人。
“别别，别这样，马上还要上班。”
“嘿嘿….”
“已经结束的意思就是，这集节目我们拍完了，这季节目我们也拍完了，并且我们也不打算再继续拍下一季了，所以一切都结束了。”霍雨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离开的话，我再继续呆里面也没什么意义，毕竟观众看得都是厌老师，我一个花拳绣腿的女汉子，实在令观众提不起兴趣。”
面对海豹公司高管的七嘴八舌的劝说，宋文彬却默不做声，神情呆滞。直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他才憋出句：“我要辞职。”
顿了顿，白狩笑道：“厌老师，苏缇娜，霍雨，我给你们安排的是节目的压轴人物，在这里，你们除了寻找线索之外，你们还能作为评委选出下一季可以合作的品牌，选择出那些可以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好品牌！”
由于这则热搜，霍雨一早上就面带晦气，当她进入海豹大楼会议室后，脸色也没好多少。
“已经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站在白秘书这边，节目结束与否，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的。”导演轻声说道。
“虽然很遗憾，但的确是这样的。先前那些节目的结束，多多少少都是公司的包容，还有导演的认可。但事实上，节目的结束与否，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主持人说了算。这在任何一个节目中，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并不能因为你是厌老师而一次次打破。”白狩冷声说道。
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突如其来的辞呈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你在说什么，厌老师……”姜鹿震撼道。
“你们找到龙了吗？”白狩又问。
最后，还是白狩打破僵局，他轻笑道：“霍主管，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来开玩笑的比较好。”
“厌老师，您是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离开这档节目，是对当前的薪资感到不满吗？”一名高管问道。
宋文彬放下手机，一本正经道：“和多少钱没有关系，我是人，不是机器。在拍摄的过程中，这么多次的生死相依，我已经不可避免的对节目里的女嘉宾产生了依赖和好感。这和节目的初衷，还有诸位选择我的原因，已经背道而驰，我不想因为自身存在的风险连累节目，连累各位，连累公司。所以趁我……”
“我希望你们盘出个数，这样我们也能商量商量。”霍雨冷酷不近人情的说道。
“节目拍摄完了吗？”
“霍主管，您没有看合同吗。”法务部的主管忍不住问道。
宋文彬没有回答，他不愿面对卫宁眼中的难过。
“厌老师，你现在才28岁，正是勇猛精进的时候，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掉。人生虽然很漫长，但机会也就那么几个，把握住了，你就可以一飞冲天，把握不住，也就泯然众人了！！”
“我也是，本来选择我嘛，也就是因为我是白头发的漂亮姑娘。但天底下漂亮姑娘太多了，我虽然读了点书，但真要没了厌老师和霍雨，我第一季第一集就死在非洲了，所以他们如果不拍的话，我是不可能再继续拍的了。”苏缇娜一副为难且没有办法的模样。
苏缇娜的话让一众高管无力反驳，姜鹿听完只能转向宋文彬，问道：“厌老师。你的意思呢？”
“是的，但那是我们都不希望的。”白狩立刻说道。
宋文彬不说话，该说的他都说了。
同事这么久，鲍利一直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处在无形的位置，三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沉默寡言的导演发脾气，一时间都被镇住了。
众人坐定后，白狩笑呵呵的站起身，说道：“这次把你们找来，一来是想询问一下你们的进度，一来是想给你们新的线索指引。”
白狩冷不丁的打断了霍雨的话。
霍雨说完之后，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鲍利，姜鹿，摄影师，还有一众高管都默不作声的盯着霍雨。
卫宁突然推开椅子，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冲出会议室的大门。
“很忙，行，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本来我只是想当面感谢她一下的。但如果她不来的话，就由你把话带给她吧。这期节目已经结束了，很抱歉我们没有找到龙，我们尽力了，很感谢她投资这档节目。”
霍雨立刻转头看着鲍利：“导演？？”
“霍主管，你不要开玩笑，这档节目走到今天不容易啊。”一名高管谆谆善诱道。
霍雨惊讶的张开嘴巴。
“看了你们这么久，有时候也感觉你们像我的孩子一样，过去是我太宠溺你们了，但这种事情，我绝不答应。”鲍利坚决的大声回绝。
但显然霍雨让她失望了，她冷冷问道：“是不是我们辞职的话，就必须赔偿公司的损失。”
“申总很忙。”白狩轻声说道：“请见谅。”
“她没有开玩笑。”苏缇娜在一旁小声说道：“这次我们差点死在地下，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被压在几百米深的地方，没有信号，没有食物，甚至差点没了希望，这种情况在旅行中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大家都是爹生妈养的，没人会想再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了，赚再多钱也得有命花啊。”
“对啊，厌老师，现在找我们合作的大型公司有苹果，有因特尔，有香奈儿，有梅赛德斯，还有很多不计其数的中小公司，你们有无尽的未来可以期望，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呢。”
见三人不再反驳，白狩拿出了一份文件，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接下来的任务一定没有生命危险，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安排，比如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在S市将有一次全国网红聚会，来自世界各地的大网红小网红都会在这里分享自己的奇闻逸事，也会有很多大公司大品牌来这里找合作伙伴。投资人希望你们去参加那个节目，在那里找到有关龙类存在的线索。”
“对，有什么话就直说。”苏缇娜也附和。
“我想不至于这样吧，大家一起合作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连说几句话都不行。况且，我只是希望和厌老师谈话，你们这样代替厌老师回答，是不是太不尊重厌老师了啊。”
在白狩的注视下，宋文彬缓缓点头，说道：“行，如果你想谈谈，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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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去花房浇了浇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兄弟。苏缇娜就起床了，刚一起床她就到处找宋文彬，找到在花房刷牙的宋文彬后，她就开始了腻腻歪歪。
“抱抱。”
“OK，抱，抱。”
“敷衍…”
“霍雨在家呢。”
“霍雨还没起。”
众皆哗然，此刻的厌老师全然不复曾经的神采，啃哧瘪肚犹如一名陕西老农。
姜鹿期盼的看着霍雨，希望这位曾经的好友可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们下一季的节目都想好了，你这会离开算什么！？”一名高管震惊说道：“下一季我们依然可以拍五集，每一集都让你们去探寻一个大型公司，每一集你们都会为了一个公司的代言而努力，当然也只是表演性质的努力，下一季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危险，你们可以获得很多很多的代言，我们可以和很多大型公司进行广告合作！！”
“不行！！！”
三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有压抑的紧张。
听到制片人问自己，宋文彬放下手机，说道：“姜策划，不用再叫我厌老师了，霍雨和苏缇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都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不是一时兴起。”
那声厌老师让宋文彬感到刺耳，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道：“您没听明白吗，我要离开这档节目。”
事关自身利益，宋文彬不玩手机了，他坐直身体，眼神灼灼的看着公司的众人。
“怎么不行？？？厌老师，公司花了这大的精力，这么多的成本来培养你们，结果你们说不拍就不拍了，是要置公司于何地呢？”
团队内一名负责后勤的财务主管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激愤道：“不行！！”
“这个我们没有计算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个小数目。”白狩回答。
白狩的话刚说出就激起了霍雨的不满，她说道：“你没听我们昨天说的吗，已经结束了。”
等到会议室内只剩下三人和摄制组的时候，白狩又说道：“霍主管，苏小姐，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和厌老师商量一下吗。”
好一会儿，白狩站起身，说道：“各位还请给我和厌老师还有节目组一点时间和空间吧，我想，我会给大家一个皆大欢喜的答复的。”
苏缇娜在一旁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去，手指拧在一起，神态中透露出喜悦和羞涩。
姜鹿见气氛有些僵，赶紧笑道：“接下来的拍摄其实没什么难度，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一段拍的有趣一点，增加一些悬念，这样也可以为咱们第三季的进行一些铺垫。”
“损失要赔偿多少。”霍雨问。
”有什么话就直说。”霍雨很笃定。
霍雨惊了个呆：“您的意思是，我们如果找不到龙，这期节目就不会结束，是吗？”
姜鹿失望的别过头去。
会议室内，白狩和姜鹿还有几个高管正在聊天，看见几人回来，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一番寒暄之后，又等了一会儿，导演和摄影师同事们也过来了。
“你老板呢，她怎么没来。”霍雨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不在会议室的投资人身上。
公司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三人的坚决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九点半，三人驱车前往海豹公司大楼，路上，霍雨骂骂咧咧，原来直到这会儿他们获救的消息才登上热搜，上热搜就罢了，偏偏热搜下面还加上了户外设备的购买链接，宋文彬看了也是无语。
白狩眉头紧锁，转向苏缇娜和霍雨。
“厌老师要离开这档节目？那你们呢？”
“怎么不行？”宋文彬咬牙问。
霍雨同样站了起来，寸步不让说道：“我只是过来和你们说一声，辞职是我们的选择，我想无论是谁，都无法干涉这份选择，不是吗？”
三人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白狩不太理解的反问。
卫宁的举动打断了宋文彬的话，他深呼吸几口气，说道：“算了，你们就当这是金盆洗手吧，我已经干不动，我希望退出这档节目，将可能性和机会让给其他人。”
“我看了，在节目拍摄完成之间，如果我中止合作，那么我将赔偿公司的人力时间成本。但是现在拍摄已经结束了，我…….”
听他这么说，海豹公司的众人摇着头，窃窃私语的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坐在角落里的卫宁忍不住举起手，结结巴巴的问道：“厌…你在说什么啊…你真的要离开…离开这档节目，离开我们吗？？？”
众人错愕的看着宋文彬，如此爆炸性的陈述让他们始料未及。
宋文彬见霍雨今天很有战斗激情，便把舞台让给了她，自己则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
苏缇娜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说道：“节目觉得拍成这样，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作为节目收尾，也该足够了吧！！”
吱嘎。
霍雨立刻谦虚的说道。
霍雨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得的真诚，但这份真诚并没有打动任何人。
“别别，别这样，马上还要上班。”
“嘿嘿….”
“已经结束的意思就是，这集节目我们拍完了，这季节目我们也拍完了，并且我们也不打算再继续拍下一季了，所以一切都结束了。”霍雨掷地有声的说道。
“他离开的话，我再继续呆里面也没什么意义，毕竟观众看得都是厌老师，我一个花拳绣腿的女汉子，实在令观众提不起兴趣。”
面对海豹公司高管的七嘴八舌的劝说，宋文彬却默不做声，神情呆滞。直到他们说得差不多，他才憋出句：“我要辞职。”
顿了顿，白狩笑道：“厌老师，苏缇娜，霍雨，我给你们安排的是节目的压轴人物，在这里，你们除了寻找线索之外，你们还能作为评委选出下一季可以合作的品牌，选择出那些可以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好品牌！”
由于这则热搜，霍雨一早上就面带晦气，当她进入海豹大楼会议室后，脸色也没好多少。
“已经结束了是什么意思。”
“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站在白秘书这边，节目结束与否，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的。”导演轻声说道。
“虽然很遗憾，但的确是这样的。先前那些节目的结束，多多少少都是公司的包容，还有导演的认可。但事实上，节目的结束与否，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主持人说了算。这在任何一个节目中，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并不能因为你是厌老师而一次次打破。”白狩冷声说道。
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突如其来的辞呈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你在说什么，厌老师……”姜鹿震撼道。
“你们找到龙了吗？”白狩又问。
最后，还是白狩打破僵局，他轻笑道：“霍主管，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来开玩笑的比较好。”
“厌老师，您是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离开这档节目，是对当前的薪资感到不满吗？”一名高管问道。
宋文彬放下手机，一本正经道：“和多少钱没有关系，我是人，不是机器。在拍摄的过程中，这么多次的生死相依，我已经不可避免的对节目里的女嘉宾产生了依赖和好感。这和节目的初衷，还有诸位选择我的原因，已经背道而驰，我不想因为自身存在的风险连累节目，连累各位，连累公司。所以趁我……”
“我希望你们盘出个数，这样我们也能商量商量。”霍雨冷酷不近人情的说道。
“节目拍摄完了吗？”
“霍主管，您没有看合同吗。”法务部的主管忍不住问道。
宋文彬没有回答，他不愿面对卫宁眼中的难过。
“厌老师，你现在才28岁，正是勇猛精进的时候，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掉。人生虽然很漫长，但机会也就那么几个，把握住了，你就可以一飞冲天，把握不住，也就泯然众人了！！”
“我也是，本来选择我嘛，也就是因为我是白头发的漂亮姑娘。但天底下漂亮姑娘太多了，我虽然读了点书，但真要没了厌老师和霍雨，我第一季第一集就死在非洲了，所以他们如果不拍的话，我是不可能再继续拍的了。”苏缇娜一副为难且没有办法的模样。
苏缇娜的话让一众高管无力反驳，姜鹿听完只能转向宋文彬，问道：“厌老师。你的意思呢？”
“是的，但那是我们都不希望的。”白狩立刻说道。
宋文彬不说话，该说的他都说了。
同事这么久，鲍利一直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处在无形的位置，三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沉默寡言的导演发脾气，一时间都被镇住了。
众人坐定后，白狩笑呵呵的站起身，说道：“这次把你们找来，一来是想询问一下你们的进度，一来是想给你们新的线索指引。”
白狩冷不丁的打断了霍雨的话。
霍雨说完之后，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鲍利，姜鹿，摄影师，还有一众高管都默不作声的盯着霍雨。
卫宁突然推开椅子，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冲出会议室的大门。
“很忙，行，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本来我只是想当面感谢她一下的。但如果她不来的话，就由你把话带给她吧。这期节目已经结束了，很抱歉我们没有找到龙，我们尽力了，很感谢她投资这档节目。”
霍雨立刻转头看着鲍利：“导演？？”
“霍主管，你不要开玩笑，这档节目走到今天不容易啊。”一名高管谆谆善诱道。
霍雨惊讶的张开嘴巴。
“看了你们这么久，有时候也感觉你们像我的孩子一样，过去是我太宠溺你们了，但这种事情，我绝不答应。”鲍利坚决的大声回绝。
但显然霍雨让她失望了，她冷冷问道：“是不是我们辞职的话，就必须赔偿公司的损失。”
“申总很忙。”白狩轻声说道：“请见谅。”
“她没有开玩笑。”苏缇娜在一旁小声说道：“这次我们差点死在地下，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被压在几百米深的地方，没有信号，没有食物，甚至差点没了希望，这种情况在旅行中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大家都是爹生妈养的，没人会想再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了，赚再多钱也得有命花啊。”
“对啊，厌老师，现在找我们合作的大型公司有苹果，有因特尔，有香奈儿，有梅赛德斯，还有很多不计其数的中小公司，你们有无尽的未来可以期望，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退呢。”
见三人不再反驳，白狩拿出了一份文件，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接下来的任务一定没有生命危险，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安排，比如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在S市将有一次全国网红聚会，来自世界各地的大网红小网红都会在这里分享自己的奇闻逸事，也会有很多大公司大品牌来这里找合作伙伴。投资人希望你们去参加那个节目，在那里找到有关龙类存在的线索。”
“对，有什么话就直说。”苏缇娜也附和。
“我想不至于这样吧，大家一起合作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连说几句话都不行。况且，我只是希望和厌老师谈话，你们这样代替厌老师回答，是不是太不尊重厌老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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