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春宫_穿成反派师尊的替身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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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春宫

  谢疏很少喝酒。

  在一杯酒就将他灌倒后,沈屏认清一个事实。

  谢疏的酒量……十分不好。

  本来是万峰谷谷主为答谢沈屏特意给他送了一坛上好的桃花酿,听说是百年好酒,沈屏一见就犯了酒瘾,放在自己屋子里怎么瞧都觉得馋。

  谢疏推门进来时就见他趴在桌子上,一双眸子盯着眼前的酒发呆。

  “师兄?”谢疏伸手在沈屏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手里提着一包桃花糕,清香馥郁的味道勾着沈屏的眼神慢慢飘过来,“没想什么,就是馋酒了,”他看向谢疏手里的纸包,“又出去买好东西了?”

  谢疏摇头,“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说着他将纸包放在桌上,在沈屏期待的眼神中打开,是六七块精致的桃花糕。淡淡的清香一点一点飘到鼻间,沈屏眼睛都亮了,“瞧着不错。”

  小儿手掌大小,上边还有细致的花纹,点缀着几瓣桃花,只瞧着都觉得好吃。

  沈屏捻了一块,咬了口,忍不住感叹,“味道不错,倒真有那么几分春意粉桃初绽的滋味儿。”

  “师兄喜欢便好。”沈屏坐下看着他吃,目光又忍不住往酒坛上瞟。

  “这桃花糕谁做的,比之前的似乎要软糯。”沈屏一连吃了两块,口中都是桃花的芬芳,而且也不知道做的人是如何巧妙的心思,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甜腻。

  “冬蓉姑娘。”谢疏坦白。

  沈屏伸手要去拿第三块的动作一滞,“冬蓉姑娘?”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谢疏见他疑惑,便解释道,“去岁我在山下不是救过一位姑娘吗?”

  沈屏事忙,之前也只是听谢疏说过一次,这会儿再提起来也有些恍惚。

  谢疏便又道,“外门中有个弟子,他家是在山脚下那片密林后,那位冬蓉姑娘就是他亲姊。”

  “外门那弟子身自幼身体不好,其亲姊便经常上山来看望他,之前有一次我下山,正好遇见有妖修掳掠女子,那位冬蓉姑娘为救别人险些被伤,我路过便出手将他救下。”

  沈屏勾唇,“英雄救美……”

  “师兄……”谢疏无奈,“本就是顺手一救,师兄还打趣我。”

  “是好事。”沈屏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修士修炼为凡人做些事情是理所应当的,更别说妖修害人,他若袖手旁观才是真的毫无道心。

  但是沈屏兴趣来了便忍不住逗弄着家伙。

  他故意开口,“那之后呢,既然他特意给你送了糕点,说明感激是其次,更多是心意,你就这么收下了,不该送些回礼吗?”

  “一开始我拒绝了,但是她性子执拗,到最后实在强推不过,而且师兄喜欢这些点心,便收下了,至于要回送些什么,我实在没什么头绪。”

  谢疏有些懊恼,他本就不善此类事情,那位姑娘进退有度,句句都无可辩驳,倘若他一再拒绝,倒显得有什么了。

  但是真正拿到手里后,又觉得有些烫手,他一路纠结,最后还是拿到沈屏的院子来了。

  沈屏了解谢疏,便知他的为难,只是这家伙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明明对方那位姑娘落花有意,但沈屏还是打算试他一试。

  遂带了笑意问,“你觉得那位姑娘如何?”

  谢疏一愣,“什么?”

  沈屏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我说,你觉得那位姑娘如何?”

  “善良温柔,即知进退,也懂世故,为人处事十分妥帖。”谢疏按照之前的印象一一说出,手里的酒只是抿了口,并不辛辣,给他的感觉和那桃花糕有些相似。

  酒?他忽然想起来,看向沈屏,“师兄怎么打开了?”

  这么好的酒,沈屏多半是自己私藏上许久,然后再挑个心情好的时候一个人慢慢独酌。

  对于不懂酒的谢疏而言,就是牛嚼牡丹,实在浪费。

  “好酒就是用来喝的,况且这桃花糕实在不错,配上酒另有一番滋味儿。”沈屏品着酒,眼尾也像是晕染了一片浓红,还泛着点湿意。

  谢疏被他微微瞥过来的一眼看得微怔。

  等到理智回笼,酒杯里的酒已经饮尽,但谢疏喝酒不上脸,瞧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沈屏知道谢疏不怎么喝酒,但是见他喝了满满一杯酒也不见不适,便以为没什么大碍,索性继续着之前的话题,“阿疏可有十分喜欢的人?”

  沈屏问起这话不是偶然,今日气氛正好,而那桃花糕和冬蓉姑娘正好是个不错的话头,他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

  但是谢疏却被他问得又是一愣,“喜欢的人?”

  沈屏点头,“是啊,阿疏有吗?”

  “师兄。”谢疏无一丝犹豫。

  倒是沈屏一呆,“我?”

  “嗯。”谢疏紧紧抿着唇。

  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沈屏失笑,“不是这种喜欢,”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看门内常枫师弟,他不是前些时候带着道侣见过各位长老了吗?是这种喜欢,阿疏懂吗?”

  “懂。”谢疏也只是想了下,便坚定地点头。

  “那阿疏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沈屏想问是那位冬蓉姑娘吗,但是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想,若是沈屏真正喜欢的人另有其人,那这话就有些不大妥当了。

  但是先前十分干脆的人这次忽然就不言语了,谢疏直勾勾地盯着沈屏,就是不说一个字。

  沈屏微微疑惑,“连我也不便说吗?”

  问出来的时候沈屏心中微微酸涩,他想了想,大概是一种自己护着这么多年的弟弟有了意中人,却连他都不想告诉的酸涩。

  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沈屏喝了口酒,竟也觉得这酒似乎甚是一般。

  谢疏有些为难,“不是不能告诉师兄,只是……还不到时候,”他抿着唇,“师兄可以先不问吗?”

  “嗯,”沈屏按下心中的涩然,“那就再等等,我不逼你。”

  嘴上的确这样坦然,甚至还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不知怎么的,沈屏心中就是怪不是滋味儿。

  然后,就在谢疏的注视中,沈屏一杯一杯将酒喝了个干净。

  那么一坛佳酿,换做平时也要喝个三两天,但沈屏也没尝出个什么滋味儿就那么糟蹋了。

  到最后看酒坛见底后,他还打了个酒嗝。

  酒气一点一点熏然,谢疏也后知后觉咂摸出一点晕乎。

  极少喝酒的谢疏自然不知道他这是酒醉的前兆,依旧坐在沈屏对面,二人大眼瞪小眼,中间那一盘桃花糕放得时间久了好像有些酥软,点缀的花瓣也有些蔫。

  谢疏盯着花瓣有些发怔,他的这反应落在沈屏眼中却像是在"睹物思人"。

  酒意上头的沈某人忽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开口,“要看书吗?”

  “嗯?”谢疏迟缓地看过去,“什么书?”

  沈屏:“功法?”

  谢疏:“……”

  “那,炼丹的,炼药的?”沈屏脑袋有些懵,“想看吗?”

  虽然醉得不轻,但是谢疏也有些本能的拒绝,“不太想。”

  “那……志怪鬼异?”沈屏绞尽脑汁,喝多了酒浑身都困乏,他其实想睡一觉,却又不想将谢疏赶走。

  “算了,不如我去找找,看有什么书。”谢疏扶着桌面起身,迟滞地还和沈屏征求意见,“师兄,行吗?”

  “哦,你自己找。”沈屏盯着酒坛,看上去昏昏欲睡。

  谢疏得到允许,便慢吞吞地走到博古架前,沈屏的屋子陈设极少,也就床榻瞧着花费了些心思铺得软和些,别的陈设堪称简陋。

  但是谢疏来得次数多了,倒也觉得舒服,他不曾翻过博古架,上边的书有哪些更是一无所知。

  他小心抽出一本看起来不太厚的,翻了翻,是本功法,还是入门级的。

  不说倒背如流,但也算记得七七八八,没意思。

  又扫了几本,他又抽出一本,打开一看,是话本子,里边内容十分简单,似是凡世杜撰的痴男怨女故事,还是很没意思。

  原以为摆着那么多,总有几本能解解闷的,但是翻了好几本下来,都是他们二人平日里都不会看的。

  谢疏打算放弃了,沈屏看他找了许久也没个结果,便解释,“这里也不尽然都是我的书,到底有些什么连我也不太清楚,你就随便挑一本,陪我说说话。”

  “还有谁的书?”谢疏有些纳闷。

  “这屋子以前不是我住的,”沈屏脑袋有些疼,“我记得从前给你说过,我入门前,掌门其实还有一个弟子,只是后来被驱逐出去了,这屋子原先就是他住的。”

  “为什么被赶出去?”谢疏问得随意,他手已经放到一本角落的书上了。

  那书扉页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慎"。

  沈屏蹙眉想了想,“据说是犯了掌门的忌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谢疏点点头,拿下那本书,走到沈屏面前,“就看这本吧,瞧着有些旧,不过书很整洁,似乎极少翻过。”

  “嗯,都行。”沈屏接过去,扉页上的"慎"字不大,但字形流畅大气,沈屏撑着下巴,觉得这个字还挺好看。

  所以接下来他饶有兴趣地翻开。

  “啪!”虽然喝醉了酒的脑袋有些迟钝,但是沈屏的理智还在,他那飞快合上书页的动作弄得谢疏一惊。

  “师兄?”谢疏方才在收拾酒盏,并没有看到书上的内容。

  “无事……”沈屏心虚,将那书卷了卷打算扔了,但是谢疏顺着他局促的动作看过去,书页卷起一角,抓着书的手有些抖。

  “书,有什么问题吗?”谢疏看得出来沈屏的避讳,他就势问道,却不料沈屏腾地一下站起来,二人都是一僵,尤其沈屏,他本就心虚,动作幅度过大,也忘了自己喝醉了酒的事情。

  然后谢疏就眼睁睁地看着沈屏脚下一绊,直直往旁边倒去。不仅如此,他下意识去扶桌子欲稳住身体,却不料手里的书因此飞出去,落到地上……摔开几页。

  吾命休矣!

  沈屏只想找个地方遁走,但是腰间那一只手存在感太强,生生将他捞回去。

  脊背贴在谢疏胸膛上,沈屏头一次在谢疏面前这样局促。

  摊开的书好巧不巧内容正是"有失体统"那一页,沈屏瞟了一眼自觉气氛尴尬,但是他毕竟是师兄,因为这种事情在谢疏面前露怯实在丢人。

  加上酒气上涌,便轻咳两声缓和气氛,“情爱一事,人之常情……”

  谢疏不言语。

  沈屏尴尬更甚,又道,“你我年岁正当,就是看了也无妨,只要克制不沉溺进去,影响修炼便可……”

  “男子也无妨……”沈屏不自在地又添了一句,但是下一刻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的这是什么话!

  春宫图的确不需惊讶,但是这男子与男子的……沈屏承认自己见识浅薄,第一眼看过是惊诧。

  他这会儿脑袋更晕:男人与男人……原来是那么做的吗?

  后知后觉的,沈屏终于发现这半天只有自己说话,身后的谢疏一言不发,而且自己背对着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表情。

  大概也被吓到了吧!

  就在沈屏忍不住想要转头时,谢疏终于开口了,潮热的吐息扑在沈屏耳际,“师兄似乎并不是很惊讶?”

  “呃,还好吧,”沈屏做惯了大师兄,下意识事事都更妥帖,怕因此影响了谢疏的心情,便做出一副无甚所谓的模样。

  总归,不能露怯是吧!他自我说服。

  “嗯。”谢疏声音沉闷,似乎有些累了,沈屏便趁机摆脱桎梏,想要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扔掉。

  岂料谢疏先他一步将书捡起来,还体贴地将书阖上。

  沈屏微微松了口气。

  “师兄,这书……”谢疏本意是想说放回去,但不知怎么的,看着沈屏泛着酒意的脸就换了句话,“师兄要参详一下吗?”

  “什,什么……”沈屏结结巴巴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谢疏看他这反应,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便笑了笑,“开玩笑的。”说着就要将书拿回博古架。

  岂料,沈屏酒意熏熏然,动作先理智一步将谢疏手里的书抢过来,“看看就看看,就当见些世面了……”

  谢疏:“……”原来看春宫图也算见世面?

  话已经说出去了,沈屏就是有满腔后悔也无法,他看着谢疏乖乖将书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到他身旁。

  二人手臂贴着,有任何动作都会不可避免的挨着。

  沈屏屏息,盯着书封上的"慎"发呆:果然要慎重打开,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这字飘逸隽永了。

  “师兄?”谢疏见沈屏没有动作,唤了声,“其实师兄并不想看?”他道,“也是,拿这种东西给师兄只是污糟你的眼。”

  他作势要将书拿走,沈屏却伸手按住,“看,没什么不能看的。”

  然后,沈屏便在谢疏的注视下,指腹捏着书页的一角,谨慎又郑重地翻开第一页。

  很好,暂时并没有什么令人尴尬的内容,第一页是介绍著者的生平,其中大概意思是这本书的灵感源于他的一场梦。

  梦中精怪化俊美男子,以夺男子阳气为生,尤爱姿色出众的……

  看到这儿时,沈屏下意识地扭头往谢疏面上看了眼,心想:你这样的怕是要第一个被夺了精气。

  谢疏不明所以,总觉得师兄那一眼怪怪的。

  二人继续看,书中又说灵狐化成的男子瑰姿艳逸,一双眸子夺人魂魄,可在接连吸了十数人精气后遇见了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

  小修士才修炼没几年,自然看不出这妖狐的真身,初遇便交付信任,被哄骗着进了妖狐的老巢。

  却不料这时另有一大妖截胡,截的却不是那小修士,而是妖狐幻化而成人的男子。

  妖狐本意拿小修士挡灾,却不料对方先一步将他护在身后,祭起灵器。

  出乎意料的,那大妖竟然被重伤,仓皇逃走。

  妖狐来了兴趣,看出这小修士不简单,更不知道自己因为对方护着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丝动容。

  看到这时,沈屏啧啧两声,评价道,“看来这妖狐最后肯定要栽进那小修士的手里,”顾着和谢疏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被故事吸引了。

  谢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沈屏的侧脸失神片刻。

  又翻过一页,写的是那妖狐并没有立刻将小修士吸了精气,二人日日在一起,闲暇时间还一起修炼,时间久了,妖狐都忘了吸□□气的事情。

  只是有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险些在小修士面前维持不住人形,需要立刻吸□□气,便匆忙离开,想要找别的男子先续点精气。

  很快他就发现了新的目标,却在吸食过程中不慎被小修士发现了。

  沈屏心尖一跳,翻书的手指都蜷了下,“小修士不会将妖狐给打死了吧!”

  “不会。”谢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但是沈屏没有注意,翻过一页立刻看起来。

  “嗬!”沈屏吓了一跳,这妖狐和小修士怎么就滚到一张榻上去了。

  他以为自己漏掉了什么细节,翻到前边去看却没有不妥,再翻回来依然是妖狐衣衫半解,小修士覆在他身上的场景。

  二人唇齿相贴,即便没有太多的言语描绘,那上边的画依然将二人之间的旖旎暧昧勾勒得分外香艳。

  “咳,这小修士来得也太是时候了,而且……怎么就扑上去了,都不听那妖狐解释……”这幅画并不十分露骨,但是旖旎的氛围实在吸引人,沈屏虽有些不自在,却没有将书扔了的打算。

  谢疏看得分明,开口解释,“师兄若仔细看,便知这小修士早就发现了妖狐的身份,只是一直隐忍不说。”

  “啊?”沈屏怀疑自己看了个寂寞,“哪里有写?”他伸手就要往前翻,却不料谢疏也正好要指给他看,二人猝不及防手掌贴着手背,俱是一僵。

  谢疏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抓住沈屏的手指挪到画的角落一处,“书中并没有详细写出来,但是画出来了,师兄看那里……小修士的眼神是有变化的。”

  他对上沈屏看过来的眼神,“若无预谋,许多事情怎会这样巧合?”

  沈屏心尖狠狠一跳,敛了眼神继续去看。

  接下来的内容连同画都是妖狐与小修士各处痴缠的详细情境,也充分证明了这本书春宫图的本质。

  沈屏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他面红耳赤,十分局促,头一次觉得文字配合着画原来是那样真实,好像他和谢疏的确旁观了一场又一场香艳的春宫。

  “师兄不好奇最后的结局吗?”同样是看了春宫图的谢疏比起沈屏却更加坦然,他手指点了点书的厚度,好像颇为好奇之后的发展。

  沈屏原本平息的情绪又被他挑了起来,目光往书上瞥了好几眼,“你觉得最后会怎么样?”

  谢疏淡定地将书往后翻了一页,“大概陌路了吧。”

  “啊?”沈屏立刻露出遗憾的神色,“他们明明……”

  “一个是吸人精气的妖,一个是正道修士,这本书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谢疏说的无情,沈屏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神,却被按住后脑,“不过,这些都是我猜测的,究竟结局如何……师兄可以接着看。”

  他的声音渐渐飘忽起来,“也许……会有好的结局也说不定。”

  沈屏微怔,“会的吧,”然后顺着谢疏翻开的一页继续看下去。

  大概被谢疏那一句话影响了心情,沈屏再看之后画中二人交颈厮磨的情境时竟不觉得羞赧不好意思,总觉得里边二人每一次的缠绵都像是最后的交/欢。

  果然,渐渐地,便能窥见妖狐与小修士表面缠绵不可分离,实则各自心思难测,沈屏呼吸渐小,像是怕惊扰了里边的二人。

  谢疏却发现,他袖下的手不自觉蜷紧,当真是为里边的二人紧张起来。

  妖狐与小修士终究是决裂了。

  原来妖狐表面魅惑勾人是假,第一次爱人是真,而小修士撕下伪装,露出无情漠然的一面。

  究竟是谁先沉溺,又是谁先抽身离开,沈屏呼吸微顿,“他怎么这样无情……”

  是修士一剑穿透妖狐的胸口。

  “妖断然只能是妖,披了人皮也做不了人!”

  妖狐死了,他其实已经可以不用吸食人的精气了,那么久的时间里,他以自己的灵力灌养着人形,自欺欺人想要让小修士看见他的真心。

  但,终究还是不够的。

  他也是在死前才知道,原来他化为人形后第一个吸□□气的人是小修士的兄长。

  至于修士最后去了何处,并没有详细写出来。

  不过这一次沈屏发现了,他指着角落的剑,还有上边几不可见的血,问沈屏,“他是自刎了吧?”

  沈屏点头。

  原来,并非只是狐妖有情!

  作者有话说:

  沈屏:呜呜呜,be了!还我眼泪!

  谢疏:谁能告诉我春宫图是这样的!

  蠢作者:反正都要哭,床上哭以后再安排……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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