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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第125章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少林寺,夜来明月生。

  窗外竹影婆娑,宁休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起来打开窗,静静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清风见月,云潮无声。

  宁休一向以打坐冥想来代替睡眠,实在困的话就呼呼大睡,而且向来睡得很香。

  这天晚上,他却少有的失眠了,因为想到了赵朝辞。

  也许得不到的,才更想要得到。

  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女人不但漂亮气质好,还聪明有权力有手段,甚至为了拒绝她一次次的诱惑,他要用尽办法。

  他知道,她在享受这猎捕的乐趣,这是她导演的戏,而他的拒绝,只是激发了她更强的占有欲。

  赵朝辞,能做到这种地步,只因天赋如此,有些人天生就擅长阴谋诡计。

  可没人会喜欢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人,你甚至无法分辨在你面前的她,是真的,还是装的。

  ——

  这日晚上,赵朝辞无心睡眠,遂出门寻宁休。

  她一看宁休的屋子亮着烛光,隔着窗户就看到他还在书写着什么,宁休没发现来人,他做事向来专心致志,又因赵朝辞脚步轻盈无声。

  “莫言花枝不惜美,夜半无忘托月明。是写今晚的月色么?真是应景。”

  听到是赵朝辞的声音,宁休下笔稍重,纸上晕染了一圈墨色。

  看来,又要重写了。

  宁休暗叹了一下,搁下毛笔,抬头道:“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就来看你。”

  就着月色和烛光,赵朝辞看到那工整的字迹,叹道:“都说颜筋柳骨,字如其人,你这字颇有风骨,与那些书法大师比也不枉多让了吧!”

  “过誉了。”

  “宁休,还有什么你不会的?”赵朝辞拿眼神瞅着这个让他心动不已的人,他的魅力真是令天下女子都难逃。

  宁休思考许久,“生孩子。”

  老掉牙的梗,但古代却是没有的。

  “噗嗤。”赵朝辞忍不住笑了笑,“你这张嘴儿啊!”

  笑声过后是一段沉默,两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赵宁,你知道我为何会取朝辞这个名字吗?”赵朝辞也不顾什么仪态,坐在窗沿上,抬头望着月亮。

  宁休摇头。

  “朝辞,朝辞,上朝拜天家,叩辞谢君王。无情最是帝王家,我虽贵为公主,可也逃不过和亲的命。”

  赵朝辞双目如诉,带着情愁萌动,“若是我资质差些,恐怕十四五岁就被送去和蒙国或者辽国和亲了,就像九妹一样……还好碰见了你,让我还有机会选。”

  人生有许多个瞬间,但如今的一瞬,现在的一瞬,该怎么形容这个瞬间呢。

  宁休说不出来,也讲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在某个短暂的刹那时分。

  有无数人潮忽地走远,有万般熙攘忽地湮灭。

  听见很多人说话,看见很多人面孔,却都只能成为眼前这个人的背景。

  恍惚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与那个沐浴月华的女子,相顾无言,神色迷离。

  奇怪的是。

  对方那婀娜身姿,虽令人挪不开视线,却也使他心生不出半点旖旎。

  只因其那双,充满了眷恋与苦楚的眼睛似乎正盯着自己。只因那一种不染尘埃的凄清冷艳,似乎是九天玄女动了凡心。

  “你很像一个人。”

  宁休见过很多女人,她们有的倾城倾国,有的善解人意,有的庄重典雅,有的骄傲灵动,等等,她们对他来是需要的,但不是必要。

  就像汽水饮料,会喜欢却不是不可或缺,他现在最缺的是一个灵魂上能理解能契合的人,能够将他心底最饥渴的空虚填上的女人。

  明知赵朝辞很可能是在利用自己,但为何心跳不已。

  “像谁?”赵朝辞靠着窗,双眼仿佛能洞悉万物,“我猜是个女人,而且是你求而不得的女人。”

  “……”

  不得不承认,赵朝辞很了解宁休,即使两人相处时间尚短,但她确实懂他的欲言又止。

  三言两语,就把宁休解刨得干净。

  深呼一口气,宁休低头写字。

  “我很丑吗?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似乎是阴谋得逞,她笑起来显得越发光彩照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心情愉悦,眉眼中似乎流动着比以前更为生动的光彩,漂亮得让人都转不开眼睛。

  “我哪儿没看你了?”宁休抬头,手中的笔墨却是不停。

  “又敷衍,你是不是嫌我比你大?”她似真非真地问道,为何宁休愿意给妹妹做寇丹,却不敢看她。

  嫌弃她老吗?

  “……”

  为什么女人总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宁休搁笔,走了过去看着她的脸,又像在评估,双眼一咪,“嗯,嫩得像十六岁。”

  但是十六这个字眼似乎对她很是敏感,赵朝辞轻轻啐了一口,“狗男人。”

  说罢,她从窗上下来,看向某个方向,神色忽然一变。

  ——

  少林寺,证道院内。

  一众玄字辈高僧齐聚于此,口中默念经文,院内庄严肃穆,有几人的诵经声中又颇有悲苦之意。

  过了会儿,玄慈那威严的声音传来:“玄苦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但听被围在中间玄苦说道:“小弟受戒之日,先师给我取名为玄苦。佛祖所说七苦,乃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小弟勉力脱此七苦,只能渡己,不能渡人,说来惭愧。这‘怨憎会’的苦,原是人生必有之境,宿因所种,该当有此业报。众位师兄、师弟见我偿此宿业,该当为我欢喜才是。”

  同门师兄弟闻言皆是悲悯,数月前玄悲命丧黄泉,今日玄苦亦是被贼人重创,命不久矣,在场高僧都是朝夕相处数十年的师兄弟,情同手足,此刻悲痛欲绝。

  几人正欲问那魔头是否是姑苏慕容,只听玄苦大师说道:“方丈师兄,小弟不愿让师兄和众位师兄弟为我操心,以致更增我的业报。那人若能放下屠刀,自然回头是岸,倘若执迷不悟,唉,他也是徒然自苦而已。此人形貌如何,那也不必说了。”

  方丈玄慈大师说道:“是!师弟大觉高见,做师兄的太过执着,颇落下乘了。”玄苦道:“小弟意欲静坐片刻,默想仟悔。”玄慈道:“是,师弟多多保重。”

  只听得板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瘦削的老僧当先缓缓走出。他行出丈许,后面鱼贯而出,共是一十七名僧人。

  十八位僧人都又手合什,低头默念,神情庄严。

  待到僧众离去,一个男人推门而入,他头戴毡帽,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

  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乔峰晓得恩师受创,焦急不已,忙去拜道:“弟子平时少有侍奉,多劳师父挂念。师父清健,孩儿不胜之喜。”说着抬起头来,仰目瞧向玄苦。

  玄苦大师本来脸露微笑,油灯照映下见到乔峰的脸,突然间脸色大变、站起身来,颤声道:“你……你……原来便是你,你便是乔峰,我……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儿?”

  但见他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痛苦、又混和着深深的怜悯和惋惜之意。

  乔峰见师父瞬息间神情大异,心中惊讶之极,说道:“师父,孩儿便是乔峰。”

  玄苦大师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便不说话了。

  乔峰不敢再问,静待他有何教训指示,那知等了良久,玄苦大师始终不言不语,再去看时,却发现玄苦恩师已无气息。

  ——

  院外。

  玄慈方丈等人还未归各自居室,又见得宁休和赵朝辞两人前来,当即问道:“两位施主深夜怎至此处?”

  赵朝辞上前,解释了原由,是感受到了有寺外高手突然出现,引动了她身上奇物的感应,特来探查。

  几人交谈,原是玄苦大师被一贼人重创,待到他们前去却毫无线索,问及玄苦大师,他却不肯说出那人是谁,只得作罢,为其稳定伤势后又派沙弥去熬了汤药。

  宁休闻言暗道:这萧远山功力竟至如此,玄苦大师乃凝聚精神之花的佛门神僧,竟是连萧远山数招都受不住。还不知乔峰的降龙掌力又是何等霸道刚猛,我能接住否?

  正待这样想着,远处传来呼声。

  “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玄苦师父圆寂了。”

  这两句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大惊,忙不迭回到证道院内。

  那院中别无他人,只见一条长大汉子站在院门之旁,伸袖拭泪,众僧均觉奇怪。

  玄慈合什问道:“施主何人?”他关心玄苦安危,不等乔峰回答,便抢步进屋,只见玄苦僵立不倒,更是一怔。

  众僧一齐入内,垂首低头,诵念经文。

  这时,那如雄狮般的汉子又上前解释原由,承认自己的身份乃是丐帮前任帮主乔峰。

  “施主何以夤夜闯入敝寺?又怎生见到玄苦师弟圆寂?”

  闻言,乔峰真是苦水难倾,他自被帮众冤枉害死了马副帮主,去姑苏慕容家寻找无果,又因丐帮众人受了“悲酥清风”之毒,一路跟随那大恶人去了大理,谁料还未至大理,蒙国攻宋,他又被丐帮长老栽下不少罪名。

  只好先去少室山,拜访养父恩师,希望能问清真相,再与天下英豪说个清楚,洗清自己的罪名。

  怎知养父母和恩师前后死去,这一切过于蹊跷又太过巧合,即使他问心无愧,但说出又有谁信。

  只得道:“玄苦大师是弟子的受业恩师,但不知我恩师受了什么伤,是何人下的毒手?”

  玄慈方丈垂泪道:“玄苦师弟受人偷袭,胸间吃了人一掌重手,肋骨齐断,五脏破碎,仗着内功深厚,这才支持到此刻。我们问他敌人是谁,他说并不相识,又问凶手形貌年岁。他却说道佛家七苦‘怨憎会’乃是其中一苦,既遇上了冤家对头,正好就此解脱,凶手的形貌,他决计不说。”

  乔峰恍然大悟,但这时送汤药的小沙弥到场,见着乔峰惊呼道:“是你!你……又来了!”

  呛啷一声,药碗失手掉在地上,瓷片药汁,四散飞溅。那小沙弥向后跃开两步,靠在墙上,尖声道:“是他,打伤师父的便是他!”

  还未等众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持戒僧”与“守律僧等僧人也到场,怒斥道:“契丹人狼子野心,果然是行同禽兽!你竟亲手杀害义父义母,还害了玄苦大师,咱们只恨相救来迟。姓乔的,你要到少室山来撒野,可还差着这么一大截!”

  玄慈方丈神色庄严,缓缓的道:“施主虽已不在丐帮,终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今日驾临敝寺,更出手击死玄苦师弟,不知所为何来,还盼指教。”

  众僧皆知乔峰乃武功强人,自认不敌,可此刻群情激愤,恨不得当场送乔峰上西天,若非方丈拦着,定然是以命相搏。

  见着乔峰长叹一声,拜着玄苦的尸身,宁休朗声道:“乔峰,此刻不出来解释,更待何时?”

  他知晓乔峰准备一走了之,可他本就背负诸多罪名冤枉,此刻再走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只是乔峰虽武功高强,但对于这些事情不细究,是个直性子,哪里听得进这话。

  “……弟子有犯少林尊严,师父恕罪。”乔峰猛地呼呼两声,吐出两口长气。堂中两盏油灯应声而灭,登时黑漆一团。

  乔峰出言祷祝之时,心下已盘算好了脱身之策。他一吹灭油灯,左手挥掌击在守律僧的背心,这一掌全是阴柔之力,不伤他内脏,但将他一个肥大的身躯拍得穿堂破门而出。

  黑暗中群僧听得风声,都道乔峰出门逃走,各自使出擒拿手法,抓向守律僧身上。

  “不准走!”

  宁休见得乔峰要走,心中无奈,身法比诸多神僧大师都快,先一步上前,欲要擒住乔峰。

  然而——

  就在此时一声昂长龙吟伴随一股排山倒海的劲风扑面而来。

  昂吼!!!

  当空骤然炸响起一串龙吟!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权向我发号施令!”

  巨大的声浪疯狂的回荡之中,一道荒狂凶猛的龙形气劲自乔峰右掌爆发,狠狠撞向宁休,周遭数丈方圆的天地之力都被引动,震荡空气产生波纹。

  宁休一掌穿云裂石打出。

  轰地一下空气爆涌发出闷雷滚滚般的巨响,构成涡流般的旋涡。

  两人的攻势撞在一起,爆发出无比狂暴的剧烈轰鸣。

  涡流掌力与龙形气劲齐齐爆开,成环形冲击波轰然扩散。

  地面剧烈颤抖,一些石子都被震得跳动起来。

  宁休双脚下蹬,逍遥羽靴发出咯吱声响,地面咔嚓一下被踩踏得裂开。

  而乔峰身体当空一震,放下了守律僧,真气一运,再度朝着远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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