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_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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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宋燕叹了一声气,试探叫道:“陛下?”

  身旁的美人没动静。

  宋燕悉悉索索掀开许怀清的被子,刚刚许怀清没醒,这时怎么着也不能醒了,许怀清紧闭双眼。被子里的最后一点余温彻底没了,在他已经做好冷空气贴肤的冷颤前,一个紧实有力,几乎能感受到健美肌肉的臂膀将他一把揽了过去。

  许怀清后背撞在了宋燕的怀里,一瞬间,像烫了一般,他不自觉弓背。

  宋燕在美人牢牢抱在怀里,躺在一个被子下,心里想,这样应该不冷了吧。

  他的龙血热的厉害,此时一个冰球在怀里还可以降降温,而这冰球还是软乎乎的。

  因为陛下是在睡着状态,他便大喇喇没了避讳。

  宋燕伸腿勾住陛下的小腿肚往他这一侧拉,双腿并用缠了上去。

  装作熟睡的许怀清直到自己冰凉的脚放在宋燕腿上,才知道自己的皇后根本没穿寝衣!!他简直像个登徒子。

  但却有点不愿承认的暖。

  许怀清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因为他二十几年都没有跟人同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这样亲密。可他还是低估了一个人形火炉的吸引力,不过几息,他呼吸便平稳了,比无数个辗转反侧的不眠之夜都要快。

  堪称美滋滋入睡的许怀清强撑着最后一点念头迷糊糊想:原来有个皇后是这样的感觉。

  有点令人心动……

  而怀里抱着软玉的宋燕则没那么幸运了,陛下好香好香,美人好甜好甜。

  他越想越清醒,简直毫无睡意,他悄悄地扭头,目光所视是陛下的耳垂,距离他很近,似乎他喷薄出的龙息都能触碰到,碰撞在上面再消散无痕。

  要不,舔舔?

  陛下没有醒,陛下还在睡,陛下不会知道的,而且这样可以让陛下染上他的味道,这是他的雌龙,标记上,谁也不能碰自己的美人。

  正如龙要占一片海染上他的味道,来警告其他强大的生物不要靠近一样,让陛下染上他的味道。

  心中的欲念被无限扩大,几乎没有经过心理上的拉扯,宋燕缓缓靠近,伸出舌头舔向自家雌龙的耳垂。

  耳垂附上了一层水光,亮亮的。陛下的耳垂是粉白色的,甚至颤了颤。

  宋燕沉寂了一会儿,压下了最原始的野兽冲动,然后再次靠近,这次的时间长了些,宋燕将耳垂含在口里,像是绝世美味的一样不舍得吃,只馋了舔一舔。

  宋燕不敢动美人其他地方,会把美人吵醒的,所以只浅尝能够得到的,不费力的。

  夜很长,宋燕慢慢描绘陛下的耳廓,润湿耳蜗,不知疲倦,不见满足。他贪婪,重欲,爱美色,像远古每一条龙那样。

  天际的白慢慢升起,红烛的还没有燃尽,影影绰绰伴着初升远方太阳撒过来的光亮照明了整个室内。

  感受到怀里动静,宋燕睁开眼,神采奕奕,不见半分疲惫,炯炯有神的眼睛对上陛下,他胸膛内生出柔软道:“陛下。”

  充当火炉的第一夜,宋燕感觉良好并且跃跃欲试。

  他目光清亮又有神,带着一夜未睡的亢奋与淡淡桃色意的羞涩,坦荡极了。

  许怀清胳膊肘抵住了宋燕的胸膛,不过瞬息就从迷惘中恢复清明,眼神也像往常一般冷淡。

  不过忽略许怀清神色上的不自然,倒也恢复了属于皇帝的尊容。

  许怀清动了动,示意宋燕道:“皇后,到朕上朝的时辰了。”他有着绝对的时间管控,所以继位三年才能尽最大限度将朝廷管理的井井有条。

  宋燕从善入流松开了陛下,不经意间露出精壮的上身:“好,陛下早些回来。”

  许怀清起身穿衣,不知为什么,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属于皇后的气息,虽然只同床共枕了一夜,可那气息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烙上了深刻记忆。他木偶般穿衣,木木的表情下脑袋里是一直重复的皇后二字。

  等全部都穿了整齐,许怀清这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宋燕,语气略有不足问道:“皇后的名字是什么?”

  想来惭愧,许怀清根本没在意过冲喜的人是谁,左不过一副荣宠罢了,可昨天自己才将人家当作人型火炉暖了一夜,今天怎么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不应该,甚至掺杂了用过即扔的意味。

  宋燕倒不在意,无论如何美人是跑不了了,于是拉过陛下的手掌,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下“宋燕”二字,他道:“我叫宋燕。”

  记不清哪个人物给他起的名字,他经历的岁月很多,记忆早就掺杂在一起,也不想去一一辨别。

  他有着万岁的年龄,是一头刚刚成年的龙,但真正意义上——只有度过发情期才能真正被称为成年龙。

  所以他只是年龄上是成年龙罢了,还未经历过发情期。

  此前他无欲无求,最大的爱好就是屯宝石倒也有趣,龙的欲被他压的一点不剩,直到现在才从骨子里开始发痒开始蓬勃,渴望触碰陛下。

  但还不够,宋燕可以意识到这并不是真正的发情期,它还要等待,慢慢蛰伏,等待真正的汹涌。

  因此即使龙性本淫,他昨天晚上面对心心念念的美人也只能解解馋,寥慰相思。

  许怀清记下来,然后道:“许怀清。”

  宋燕有意要逗逗:“什么?”

  陛下不悦道:“我的名字。”定是拿他玩笑,天子的名字怎敢不记得。

  他而后甩袖而去,等出了殿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怎么能那么轻易被人调动了情绪。

  微微恼怒的陛下磨了磨牙,别扭咽下了对皇后的关心。

  椒房殿只留下宋燕眉目带笑,一副痴态,陛下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宋燕麻溜起来穿上衣服,他迫切想要整顿自己的领地,将椒房殿变成另一片海。

  他不喜人打搅,认了宫人的名字就吩咐人等闲不要靠近殿内。提拔了一个叫李顺的人做椒房殿大太监。

  李顺矮壮矮壮,裸露的皮肤是近铜色的,看着便力气极大,事实也正是如此,憨厚老实,说一句行一句。

  全然不似陛下身前那个太监的人精。

  宋燕问了李顺关于陛下身体状况,只得龙体抱恙,不大好。笼统至极,宋燕皱眉,许怀清是皇帝,身体问题定不会大肆宣扬,所以还得走一趟太医院。

  宋燕吩咐李顺将太医院给陛下脉案送一份到椒房殿而后才回的空无一人的喜床上补觉。

  一片红已经拆了大半,但床上还保持着红彤彤喜庆样子。

  唔,昨夜竟然没有趁机讨点紫气过来,以至于他现在靠最原始的方式补充法术所需要的灵力。

  宋燕舒服地露出龙角,在陛下面前还得遮掩一二,万一吓着了美人怎么办。

  最近龙角有些痒,他心心念念摩拳擦掌,莫不是要发情期了。

  宋燕这一觉日夜颠倒睡到了晚上,等许怀清知道自己的皇后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更没有吃饭时不禁揉了揉额角。

  养心殿内。

  许怀清吩咐王福:“带些膳食随朕一起去皇后那。”

  王福应了一声便派人去御膳房提了皇后与陛下的膳食。

  许怀清将一整天批阅的奏折整理好后,这才去了椒房殿。

  椒房殿的内侍不敢打搅皇后,皇后虽然来的时间短,但明显很凶,但让皇后呆在屋子里不闻不问他们又不敢,问责下来就是玩忽职守了,于是这群内侍便求到了养心殿。

  当然中间犹犹豫豫也是耽搁了时间。

  椒房殿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灯,许怀清让人在外间点上灯,将膳食端上来,自己则去了床榻处。

  根据昨日短短一天的相处,许怀清知道皇后并不喜欢其他人在,所以并没有让王福跟上。

  殿内,许怀清走近床榻,唤了声:“皇后?”

  许怀清在暗处的视力并不好,也许是几近崩溃的身体的一种表现,他伸手探去,想去抓床褥,可下一瞬,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自他的指尖划过。

  怪异,像龟甲一样粗糙却嶙峋有纹路。

  宋燕的睡姿并不规矩,也就昨晚怀里搂着陛下时难得的安稳了些。

  指尖的触感让许怀清情不自禁缩了一下手,等他再想去摸那是什么东西时就被宋燕捉住了手。

  宋燕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气,无奈道:“陛下。”

  宋燕醒了,许怀清将手抽出,背在身后:“起来吃饭。”

  “好。”

  宋燕应下,刚刚陛下摸了他龙角,可龙角怎么能随意摸呢,虽然不是逆鳞,却对他来说有着别的涵义。

  许怀清转身要走,虽然好奇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但一想到皇后藏着床上的,博闻广识的他就不好意思开口了,毕竟是两个男子。

  他摆明了不感兴趣,转身的那一霎那却突然一个趔趄失重,险险被眼疾手快的宋燕扶了一把。

  “陛下小心!这矮凳在陛下脚边,陛下没看见也情有可原,算了,我带陛下出去吧。”

  宋燕起来,利落穿上了件外衣,是男款的,许怀清吩咐人准备的。

  许怀清没拒绝,他眼前模糊一片,连皇后的模样都看不大清。

  宋燕带着许怀清走出来时,王福已经将膳食准备好并候在一旁了。

  陛下落座,王福上前一步熟练道:“奴才伺候陛下用膳。”

  话音未落,他就要动碗筷,显然是没少干这类活,也对,陛下从小就长在宫廷,被人伺候岂不是如吃饭喝水一样。

  但宋燕偏偏要不悦,打断王福:“你们都退下,我来伺候陛下用膳。”

  王福眼观鼻鼻观嘴,心中泛起古怪,现在的皇后已经是一副男子装扮了,与陛下独处一室,怎么看怎么怪。

  他欲言又止,终于在陛下默认的眼神中道:“是。”然后领着室内一应伺候人员退了出去。

  宋燕满意了,就近坐在了陛下身边:“陛下要吃什么,我喂你。”

  宋燕抢过许怀清手中的玉箸,端着盘子,显然一副要好好伺候的样子。

  许怀清拒绝道:“朕不需要。”

  王福的伺候是拿公筷夹进他的碗里,而非这样夺他玉箸喂到他嘴边,他又不是稚童。

  宋燕不情愿了:“这怎么行,陛下的骨头昨晚硌到我了,身无二两肉,我抱着也不舒服。”

  宋燕表现出赖皮模样,凑近夹了一筷子嫩豆腐喂到陛下嘴边,眼神期待地看着。

  可陛下听到宋燕抱怨的话却不受控制隐隐泛出冷意:“朕是天子,不需要你抱。”

  他控诉,敏感,发脾气,最终只剩没有多少起伏的话。

  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肆意过,许怀清不愿承认他觉得宋燕这是在嫌弃他。

  雌龙脾气不好怎么办,那就凶他!

  宋燕不是个伶俐人,盯着陛下的唇瓣硬声:“吃一口,不吃本座就亲你了!”

  人是铁饭是钢,人类一天不吃饿的慌,饿坏了美人怎么办?

  许怀清嗤笑出声:“朕是皇帝,没有人可以强迫朕,皇后也不行。”

  自然界的普遍现象,当一方强势时,另一方就会处于弱势。

  宋燕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病弱美人一点都不柔弱,于是他的气焰立马就息了,还没做好忍让雌龙的心理建设就舔着脸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那,吃一口好不好?一口。”

  许怀清眼皮子一掀,淡淡道:“不吃就亲?”

  宋燕痞笑:“哪能?您亲我,随便亲。”

  可心里却在嚣张肆意,亲就亲了。

  许怀清一眼似乎能望进了宋燕的眼底,将他的小心思摸的透透,让宋燕心中宛若细细凉风吹过一样,心虚不已。

  好在许怀清还是张嘴将喂在他口边的嫩豆腐吃下了。

  在宋燕颠颠去夹第二筷时,许怀清拒绝说:“朕不用了,剩下的是皇后的,皇后一天都没有出寝宫,可有其事?”

  宋燕看陛下真的不吃,这才动筷,他的速度比许怀清快多了,风卷残云消了剩下的膳食。

  “对。”

  许怀清沉默了,因为宋燕吃饭的模样真的像是饿了许久一样,但并不难看,甚至带着矜贵。

  吃完后,宋燕接过许怀清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露出贪足神色,人间的美食也别有一番风味。

  其实他是不用吃东西的,但入乡随俗,跟陛下一起吃东西也能让他开心。

  “陛下想要什么,我可以从…家乡带些特产。”

  宋燕话音一拐,蹩脚地用了家乡特产来代指东海。

  许怀清顺了顺宋燕的脑袋,问:“皇后的家乡在哪,又为何去了宋家”

  皇后不是出自宋家,这点许怀清还是知道,只是没深究。

  宋燕将手从脑袋上扒拉下去,顺手捏了捏:“算是在东海边上的吧,我醒来就被抬到了宋家,就成了陛下的皇后。”

  许怀清一手轻轻挠宋燕的下巴,顺着流畅的脸部轮廓捏住宋燕的耳朵,了然。

  皇后是个渔民。

  趁着这个时候,宋燕详细将宋大一家说了清楚,最后将事情交给许怀清:“陛下还是查清楚为好,一家子都不是个坦荡的,烦人的很。”

  许怀清应下,即使皇后不说,也是要查的,知根知底。

  殿中一时静默,许怀清问:“皇后的家乡有什么”

  “龙啊!”

  宋燕半真半假:“我这么一条龙在这里,陛下喜不喜欢。”

  许怀清唇角一扬,应和:“喜欢啊,喝龙血吃龙肉,让朕长生不老。”

  宋燕焉了脑袋,大义凛然:“来吧,陛下轻点啃。”

  他将胳膊递到许怀清嘴边,许怀清撇了一眼,结实有力,一时之间真的想,若是咬上去,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会吧,都是凡胎之人,难道皇后独得偏爱

  宋燕的胳膊被许怀清拍下,不计较逞了口舌之瘾这回事。

  许怀清拒绝,让人进来收拾桌子:“朕要回养心殿。”

  在指挥人收拾的王福以为陛下在吩咐自己,立刻将视线对上去,哪知陛下竟然是对着皇后说,他低下头,心里不明白。

  宋燕嬉皮笑脸挽留,上前将美人抱在怀里:“养心殿哪有椒房殿好,养心殿有我吗?”

  后面半句宋燕故意说慢,意犹未尽的诱哄。

  宋燕的怀抱是热的,真奇怪,有的人的热量竟然能透过衣服传出来。

  这热量烫的许怀清一颤,眼尾莫名泛红,顺着宋燕的话就道:“没有皇后。”

  许怀清说完便意识不对,闭上了嘴,可宋燕的笑意更深了。

  许怀清难得的露出羞恼之态,斥责:“放肆!”

  他这个样子落到宋燕眼里就是,可爱至极,扭捏羞恼,宋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哄着:“好好,我放肆了。”

  王福听着声音,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陛下,与以往的一尺一厘不一样了。

  最后陛下还是留在了椒房殿,王福将陛下用的东西准备好后这才退了出来。

  跟昨日一样,宋燕帮着美人干了发,然后去洗自己的。

  等到一身水汽出来后,宋燕见许怀清还没有睡,心上甜滋滋的,顺道吹了蜡烛。

  这蜡烛太亮了,让他做坏事都变得不那么理所应当,昨夜那红烛燃了一夜是因为人间有传统,趁着红烛的好兆头,他才没将灯灭了。

  宋燕身体素质方方面面都好,即使在乌漆嘛黑的夜晚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可怜了入他洞穴的小动物。

  宋燕摸上床,伸手去搂陛下的腰,谁知道上手的身体紧绷着,腰都悬空了一截,显出空荡荡的寝衣。

  宋燕疑惑叫道:“陛下?”

  许怀清并不怕黑,但却怕看不见,而在夜间的他就是宛若瞎子一般。

  许怀清在黑夜中睁大了眼,只感受到宋燕贴在他身旁,大手在他腰上摸,杂乱的头发沾上了他脸颊,却什么也看不到,隐秘的刺激让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别动,他有心要说,可出口却是细小的呜咽。

  小动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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