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二十八章】大婚_一世红尘,无你何欢(花千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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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二十八章】大婚

  【第二十八章】大婚

  歪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花千骨有些呆滞。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华服,眉若远黛,朱唇轻抿,只是眼神暗淡无光,没有半分神采。

  前日里她告诉师父,自己要嫁给异朽君,自那一日起,她再也没有看见师父。

  她没有想到,那个书生会这么快便决定成亲。昨日清晨,她晨起推窗时,见过那个书生一次,他神色冷冷清清的,站在正对着窗户外的桃花树下,不知站了多久,看到她,他眼睛里氤氲起淡淡的笑意,她本想问他是否有事,还未开口,那书生已经转身离去,一柱香后,便有人送来了凤冠霞帔。现在想来,那书生是来看未来的娘子的吧?

  手指轻轻摩挲着嫁衣上精致的刺绣,她心中没有半份喜悦。此时此刻,她只盼望着能够再见师父一面,可是,见了又能如何?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师父的小骨了,从今以后,他们之间将隔着万水千山。

  即便是在战乱时分,异朽阁来的人依然很多,除了长留弟子,还有很多其他门派前来贺喜,络绎不绝。

  她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苦笑了一下,是啊,通过她,仙界便能从异朽阁够得到悯生剑,他们怎能不讨好?

  身后传来舞轻罗的抱怨:“哎呀,小骨,你不要乱动啊,簪子又插歪了。”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在镜前端坐好,只是顶着一头沉甸甸的金银珠宝,她觉得脖子都要压断了。

  糖宝在一旁默默看着,忽然问道:“娘亲,嫁给异朽君,你不开心吗?”

  她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开心与不开心的,只是嫁人罢了。”

  糖宝面上难过的神色一闪而过,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可是,不能和相爱之人相守,还有什么意思?”她蹲下身,抓着花千骨的手晃了几晃,“娘亲,你的心思我还是懂一些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们……”

  花千骨打断她,低低叹惋道:“相爱是很难的,不然世间怎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对我而言,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可是……”可是尊上分明对你有情啊,后面半句话,糖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有人敲门喊道:“吉时到了,新娘子快出来吧。”

  舞轻罗连忙取过一方红布,轻盈的面料抖开,挡住花千骨的面容。

  眼前被一片红色挡住,她被舞轻罗和糖宝左右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渺茫的未来。

  夜幕降临,窗外灯火逐一亮起来,丝竹锣鼓声渐渐喧嚣起来,前方,便是未来与她携手的人。

  有人从殿堂内走出来了,她心中木然,无动于衷。她身畔两个女子却猛地顿住脚步,她听见舞轻罗倒吸一口凉气,而糖宝搀扶着自己的手臂颤抖起来。

  丝竹锣鼓声戛然而止,所有人似乎看到了及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花千骨眼前被红布挡住,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人将一团红绸迅速塞入她手中,舞轻罗和糖宝似乎仍在震惊之中,傻傻地松开了她的手臂。

  她低着头,视线仅限于盖头下的方寸之地。红绸彼端,有另一只手牵引,指甲干净光洁,指节修长有力,本已沉寂的心霎时间狂跳起来。

  踏上台阶,跨过火盆,随着步子,头上的凤冠颤颤巍巍,发出轻灵的音响。

  身边人声鼎沸,议论纷纷,红绸彼端的人迈着平稳的步子,将她带入喜堂,她心头以无法用震惊二字形容,锣鼓再次响起,她呆呆地跟着那人三拜九叩,最后,礼成。

  那人将她抱起,熟悉的桃花香入鼻,她双臂习惯性地揽上他的脖颈,送入洞房。

  身子被放在榻上,手掌被轻轻握住,清冷如玉的声音入耳:“小骨,委屈你了。”

  盖头轻轻揭开,烛光摇曳,一张清癯的面孔映入眼帘,心中的猜想得到验证,她脑中轰然炸开。身畔之人,剑眉入鬓,双目含威,腰间悬挂着异朽君令牌,一身华服映衬的风姿绝伦,不是白子画是谁?

  没有喜悦,没有难过,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如雷。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觉得穿红衣裳的师父好看极了。

  白子画面色忽然变得焦急起来,按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别动!”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倾身附了过来,花千骨傻傻地看着,以为他要亲吻自己,她的脸忽然就红了。

  一块帕子柔柔地盖在了鼻梁上,耳边传来师父焦急的声音:“怎么会流鼻血?是不是这几日没有好好调养身子?”

  花千骨这才察觉有两股热流在鼻息里流动,她她她……看师父看得居然流鼻血了!伸手推开他,花千骨将脑袋埋进被褥,羞愤欲死。

  白子画似乎也是刚刚想起什么,低低笑了一声,将她揽入怀中,附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小骨,我好开心。”

  花千骨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傻傻抬头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东方彧卿?为什么这几天不见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娶她之人是师父?

  她发间的簪子有些碍事,白子画伸手替她拔去,轻声道:“小骨,你只要知道,娶你的人,是异朽君便够了。”

  花千骨安静地伏在他怀中,乖乖点头:“嗯。”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其实,她还是在乎的,嫁给谁,还是很重要的。

  红烛燃烧,丝竹渐歇。白子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低眉间,眸子里散发出千千温柔,温声道:“小骨,很晚了,睡吧。”

  将整个身子依偎进他怀里,毫无顾虑,她眉间一片安然,不知不觉已经睡过去。

  白子画将她放在床帐里侧,自己在外侧小心躺下,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怀中,双手仍是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眸温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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