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二十二章】灭门惨案_一世红尘,无你何欢(花千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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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二十二章】灭门惨案

  【第二十二章】灭门惨案

  又是一年春好处,时值三月,淮河南已是杨柳依依,北岸仍有冬日残留的寒意。

  在自塞北通往江南的古道上,气候仍是严寒,朔北的风凛然刺骨,驴鸣马嘶声夹杂着人声车声穿过漫漫黄沙,夹着人声车声,有商贾马车辚辚声倾轧。

  一名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骑着毛驴,跟着商队的马车徐徐前行。少女嘴唇殷红,肤光胜雪,长长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格外明亮,不是花千骨是谁?

  凡间的日子比她想象中过得要快得多,自她当日离开长留,已是三年有余。

  凡间不若仙界那般清闲,她每日都需要为了生计东奔西走,更有许许多多的小妖小鬼等着她去解决,三年磨厉下来,从当初稚气的孩子已长成婷婷少女。

  三年里,她走遍了凡尘的万水千山,从迷雾沼泽到崇山峻岭,从江南水乡到塞外沙漠,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直到半年前,为了追杀一只豺狼精到了塞北。

  塞北的妖精大多独居,数量极少却极其凶残狡猾,着实不好对付,她自那时起才在塞外定居下来,白日里与那里的游民过着游牧生活,到了晚间便追捕妖魔。

  因为久居塞北,风沙将她的轮廓磨砺得坚毅起来,眼神里的稚嫩渐渐褪去,在凡尘的俗世中变得凌厉。

  塞外虽然生活艰苦,但是民风质朴,牧民们热情好客,花千骨在那里住了大半年,直到过了新年,部落中的年轻男女要来南方做生意,她便跟着一路护送了过来。

  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花千骨转头对驾车的男子说道:“阿木,前方便是泾河了,过了泾河,翻过秦川,便是江南了。”

  被她喊做阿木的男子笑道:“这一路护送,劳烦姑娘了。”

  花千骨朗声道:“过了泾河,人烟就多了,路途也会平坦起来,咱们便在泾河渡口便分道扬镳吧。”

  阿木一怔,问道:“你,不跟着我们回塞北了吗?”

  她起眼睛望着前方,微笑道:“塞北的风光很美,可惜那里不是我的故乡。”

  阿木连声追问:“你是要回你的家乡吗?你的家乡在哪里?是江南吗?还会去塞北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花千骨大笑:“怎么?舍不得我?”

  阿木摇头道:“你像是草原上的雄鹰,应当在广袤无垠的天空里翱翔,虽然江南很美,可是塞北更适合你。”

  花千骨朗声大笑,道:“我不是什么雄鹰,我是石头,而且是一颗小石子。”

  阿木疑惑:“小石子?”

  “说了你也不明白,快些赶路罢,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渡口,说不定能赶上晚间的船只渡河。”说罢,扬鞭起落,驾着毛驴赶在前方探路。

  残春气候乍暖还寒,朔风凛凛,大雪在晚间来得骤然,众人到了泾河渡口之时,泾河的河水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难以渡船。

  许多渡河的人都被堵在渡口,无法启程,引得岸边的人议论纷纷。

  “这气候当真奇怪,早间还是大太阳,晚间竟然下起了雪。”

  “这天气真是诡异,连着泾河竟然都给冻上了。”

  “说也奇怪,冬日里这泾河都未曾冻上,这眼看着气候便要暖了,竟然结起了冰。”

  花千骨看着那厚厚的冰层,忽然皱起眉头,这分明不是正常的气候,而是分明有人在施法。

  她下意识往泾河东南方向的蓬莱仙岛望去,因为距离太远,仙岛只有胡桃大小,又有迷雾笼罩,凡胎肉眼是半分也看不到的。

  所幸花千骨眼里极好,看到了上面隐隐约约闪现着蓝光,俨然是有人在岛上斗法。

  她立刻辨出那是长留的术法,心头“咯噔”一下,感觉不妙,顾不得与阿木等人辞别,赶着夜色往东南方向飞去。

  她疾驰数个时辰,在天色微微转亮的时候才赶到岛上,另她讶异的是,这样大的一座仙岛,结界竟然如此之弱。

  她毫不费力破了那层结界,却被岛上的景象惊呆了。

  她无法形容岛上是怎样一派景象,四处残肢断臂,血肉四溅,那些仙门弟子可怖的眼睛,死不瞑目。岛上静的吓人,没有半丝生气,她强忍着呕吐在岛上寻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一个活物!

  她心头惶恐不安,隐隐约约察觉仙界出了事情,顾不得世尊给自己下的禁令,连夜往长留赶去。

  两日后,仰望这片离开了三年多的山峦,花千骨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三年了,与师父分开三个年头了。

  在塞北的时候,她望着晚间澄净的天空,时常想象着师父在做些什么,想象着师父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般抬头仰望,想象着师父是不是跟自己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

  汩汩溪流绕着山甸流下,她有些口渴,弯腰下掬起一捧低头解渴,喝了两口,瞥见溪流的水色有些异常,清澈的水中渗入一丝丝鲜血的红色!

  她缓缓抬头望去,看到半山腰的溪水已然鲜红,她大叫一声,又惊又恐,疾步往山上奔去。

  长留仙山已沦为地狱,较之蓬莱仙岛的惨状更甚,亭台长廊,水榭楼阁,挂满了长留弟子的尸身。

  呆呆置身于一众弟子的尸身中,花千骨只觉得天旋地转,周身空气似乎全被抽空,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的鸣声在脑子里回旋,悲伤到了极点,竟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空气里浓郁的血型味儿熏得她几欲作呕,干呕两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喉头干涩得打紧,反而出了满身冷汗。

  山风阴森森地吹来,将她吹得一个激灵,拼命抓回一丝神智,她跌跌撞撞往绝情殿跑去。

  殿内花草枯萎,树木倾倒,桌椅掀翻,杂乱不堪,笔墨纸砚散落满地。

  连日遭逢大变,花千骨早已神智混乱,边跑边大声喊道:“师父,师父——”

  喊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绝情殿前前后后不见一个活物,哪里有白子画的人影?

  究竟是什么人?

  究竟是谁与长留有这么大的仇?

  手段如此之残忍狠辣,究竟是为何?

  她拼命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劝自己,师父法力高深,师父不会有事,师父或许只是不在殿内,或许在敌人杀进来的时候,师父已经走了......

  可是,以师父的秉性,又怎么会抛下这么多弟子独自逃生?

  在她六神无主间,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嗒——”

  “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手掌悄然握住断念剑的剑柄。

  “呵呵呵——”狰狞的笑声响起。

  花千骨猛然回头,那一瞬间,瞳孔因为惊恐,瞬间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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