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为何物_一世红尘,无你何欢(花千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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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为何物

  第二卷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十一章情为何物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天还未亮,白子画已经睁开眼,多久了,他都没有睡得这般沉稳了,竟是一夜无梦。

  怀中的小徒弟还在沉睡,像孩子一般蜷在身侧,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柔软的身子与他亲密无间的贴合着。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春意盎然。

  摒着呼吸小心将她拉开,白子画起身换衣。

  掐指一算,师兄马上就要到了,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皱眉。

  东方彧卿,这个名字,是他唯一忌惮的,只是依照现下的形式,这个人目前还没有对小骨出手,他可以暂且不必理会,真正对小骨造成威胁的,推算下日期,是了,七杀围攻太白。

  花千骨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酒精带来的眩晕仍在,脑袋晕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摸索着找了件衣服穿上,屋外有人在说话,她寻着师父的声音往外走。

  站在门口,她揉了揉迷离的双眼,含含糊糊喊了句:“师父。”

  外间桌边坐着的三个人顿住,齐齐向她这边看来,但见花千骨头发像鸡窝一样堆在头上,打着哈欠眼睛想睁睁不开,身上松垮垮地套了件白衫子。

  摩严表情甚是精彩。

  东方彧卿眯了眯狐狸般的眼睛,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意。

  放下茶杯,白子画向她走过来。

  勉强将肿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一道白影,她伸手勾住那人的脖子,趴在他身上软绵绵说道:“师父,怎么这么吵?”

  抚了抚她的发丝,白子画还为开口。

  这厢摩严已经坐不住了,大步走过来将花千骨从他身上扯开,怒声道:“妖女,你竟然……你竟然……”

  瞌睡虫一下子飞走了,花千骨晃了晃脑袋,愣愣地看着摩严那张目呲欲裂的脸:“师师师……伯……”

  白子画皱眉,将她拉回来,挡在身后,不满到:“师兄,你吓着小骨了。”

  花千骨将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来,傻乎乎问道:“师父,师伯,你们为何会在我卧房外?”

  摩严颤颤巍巍伸出食指,指着他,连话都说不利落:“你,你,你们……子画,你糊涂啊!”

  将她脑袋按回背后,白子画淡淡开口:“师兄误会了,昨夜小骨是醉酒才睡在我这里的,我在别处歇息的。”

  看着他淡然的眼神,想到他往日的为人,摩严这才冷静下来:“当真?”

  花千骨又跳起来扒着师父的肩膀,从师父肩膀上露出半张脸,嗫嚅道:“小骨,给师伯拜年了。”自上次被师伯在贪婪殿罚跪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摩严。

  白子画点点头,反手按住小徒弟不老实的脑袋:“是师兄想多了。”

  摩严才放下心来,又不免觉得自己方才杞人忧天,子画自幼边绝了七情六欲,怎么可能……更何况还是与自己的徒弟……他暗暗摇头。

  转头瞥见白子画身后露出花千骨的一只光脚,又忍不住开口训斥花千骨:“徒弟睡在师父房内,成何体统?”

  白子画皱眉,辩护道“师兄……小骨只是个孩子。”

  不满的看了这二人一眼,他知道这个师弟素来护犊,对这个唯一的徒弟甚是宝贝,再多说下去,也是徒增他们师兄弟的嫌隙,也不便说什么,甩了甩袖子,走到桌边坐下。

  花千骨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师父的房间里。环顾四周,咦?桌边还有个人,是谁啊?

  “东方!”挣脱师父的手臂,花千骨一蹦三尺,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

  “东方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给我和糖宝拜年的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从她走出卧室开始,东方彧卿便一直稳稳的坐在那里品茶,波澜不惊,对他们那边的谈话充耳不闻。

  手摇折扇,东方彧卿微微笑道:“我是以异朽阁的名义来给长留拜年给尊上拜年的。”

  白子画冷冷看了他一眼,坐回桌边,对花千骨道:“小骨,回去把衣服换了。”

  低头看了眼身上挂着的师父的袍子,花千骨闷闷答了声,不舍地松开东方彧卿的袖袍,转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外间只剩东方彧卿一人在品茶。

  “咦?师父和师伯呢?”

  收起扇子,东方彧卿站起来:“你师伯本就是来找你师父下殿的。”

  “哦,”点点头,花千骨疑惑道“东方,你是怎么来的?”

  “我本在长留大殿等你,恰好你师伯要来找你师父,我便跟着来了。”揉揉她的脑袋,东方彧卿柔声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确定就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敲了敲脑袋,花千骨笑道:“对哦,那你有没有吃过东西?我们长留的伙食还不错。”

  眸子里染上一抹哀伤,他微微一笑:“带我走走吧,我能在长留待的时候不多,就想和你说说话。”

  长留山地理位置偏南,即便是冬季,也不是很冷,昨夜又是下了一整夜的雪,将长留的几个山头点缀的银装素裹。

  立雪青松,白云为伴。树枝上白雪皑皑,几只灵雀啁啾,惊碎一地寒冰。

  两个人漫步在羊肠小道,偶尔一阵北风挂过,将山上的雪花吹落在两人发间。

  寂静中,东方彧卿斟酌再三,终于开口问道:“骨头,你是否对白子画动了情?”

  猛的顿住脚步,东方的话,如同一记闷棍,打在她头上,打的她头晕目眩,半天缓不过神来。自方才走出卧室,她便一直在回忆昨天的事情,亦真亦幻,她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若是真的……花千骨打了个哆嗦……

  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东方彧卿急道:“你当真爱上他了?”

  见她眼神游移,他咬咬牙,面色异常严肃:“骨头,忘了他!跟我走!”

  面色苍白,花千骨直愣愣的看着他,怎么忘,如何能忘?那么多的恩,那么多的情,要她怎么忘?这几年来,师父的音容相貌无一不深深刻在她脑海中,近来师父愿意与她亲近,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一颗心一直一直下沉,明知爱上师父是大逆不道,花千骨还是倔强的摇头:“东方,我做不到。”

  东方彧卿咬牙:“骨头,你可知道,这场爱,会给你带来多大的灾难吗?日后的锥心之痛,你承受的了吗?”

  前几日他便在在星象中掐算出到她的命格有了变数,这个变数,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一点点发生着转移,连他也看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疏漏,她的命运,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要他怎能不急?

  “能不能承受,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东方,我只想做师父身边的小石头,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你不能爱他!”东方彧卿不容置疑的说道,说着就拉起她的手腕“骨头,跟我走。”

  用力挣开他的束缚,花千骨喊道“我做不到!东方,你就别逼我了。”她声音低了下来,目中带了几分哀求“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与她四目相对,他缓缓说道:“你若是忘不了,我可以帮你。”

  忽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花千骨慌乱起来,用力摇头:“不,东方,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决定我的感情……东方,不要这样……”

  头越来越晕,意识逐渐抽离。她头一歪,向地上栽倒过去。

  稳稳的扶住她,东方彧卿口中念起咒文,指尖金光闪过,将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抽了出来。

  看着手中淡粉色的情丝,他眼中的悲哀越发浓重,没有了爱,她便不会爱上白子画,便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如今,他已经堪不破她的命格,唯一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眼神微转,瞥见她耳垂上的水滴坠子,幽蓝深邃,他轻笑,看来白子画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这两颗坠子里面凝结的法力,少说也有好几百年。只是,若是日后,骨头闯下弥天大祸,白子画可还能像这般疼爱她?当骨头威胁到他所牵挂的众生时,他还能对骨头手下留情吗?

  微一转念,他将手中的情丝缠上她右耳上的坠子,几句符咒下去,粉色的丝线融入幽蓝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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